安室透去波洛咖啡廳上班了。
艾托一個人待在家里,卻也不覺得無聊。
羅伯特打掃的時候輪子轉動的聲音很大,但是艾托也不覺得吵鬧。
他只是看著辛勤勞動的羅伯特,眼神溫柔,笑容燦爛。
在將整座屋子內外的玻璃都擦的閃閃發亮之後,羅伯特又開始在院子里勞動。
除草,修剪,澆花,甚至抓蟲……
像個快樂的小蜜蜂。
于是宮本艾托在鋼琴房里快樂的彈了一曲野蜂飛舞。
只不過第二遍彈到一半的時候,被一通電話打斷了。
艾托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papa,動作迅速的接通了電話。
「玩的很開心?」電話對面老父親的聲音十分冷漠。
明顯是知道了他又打了招呼的事情。
「開心!」艾托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近期不許再在日本打招呼,你太活躍了。」另一頭的老父親沉默了片刻,聲音冷漠的開口。
「近期……是多久呢?」艾托眨了眨眼問。
papa說的不是之後都不許,而是近期不許,所以是有時間期限的,過了那個期限就可以了。
「起碼一個月,一周一次太頻繁了。」琴酒這麼說道。
「……好的。」艾托想了想說道。
近期他也沒打算繼續打招呼了,日本太小了。
能炸的地方沒有美國的多。
要注意一點使用。
而且這一次系統叔叔的情緒值還沒結算出來,一定是一大筆情緒值!
他可以給自己放個假!
「你之前帶雪莉和朱奈瑞克出去了?」琴酒換了一個話題。
艾托看了看一旁的大福,眨了眨眼。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papa呢。
雖然他也沒打算瞞啦,研究基地那邊都是監控眼線。
「我和志保姐,響,還有明美姐四個人一起吃了晚飯。」艾托認認真真的告訴了琴酒他們那天做了什麼。
「明美姐好像有點奇怪。」他這麼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那個女人還自以為演的很好,連她自己都被自己騙過了,蠢貨。」琴酒冷笑著,饒有興致的說道。
「明美姐的目的……是想死嗎?」艾托這麼問道。
「啊,那個女人以為自己死了之後,就什麼都結束了。」琴酒嘲諷的說道。
宮野厚司和宮野愛蓮娜死的時候,宮野志保才剛出生沒多久,還不記得事情。
而宮野明美,卻已經七歲了,足夠對方記得一些事情。
之後甚至故意裝出毫無天賦的樣子,只願意頂著底層成員的身份做事。
而雪莉四五歲的時候,就被組織送去了美國留學。
比起會隱藏的宮野明美,雪莉卻是毫無保留的展現著自己的天賦,留學結束回國後就成為了代號成員。
而宮野明美,故意將身份不詳的男人放進組織,任由對方上位,也只不過是想找個工具保護她們姐妹兩個而已。
甚至內心……恐怕也期待著對方能毀滅組織吧。
只不過對方失敗了,赤井秀一身份暴露,逃跑。
而放對方進入組織的宮野明美,地位就更加尷尬了。
看在雪莉的份上,組織並沒有殺她。
對方卻準備去死。
因為宮野明美很清楚,組織不信任她,甚至不允許她和雪莉多加接觸。
留著她就是為了讓雪莉繼續心甘情願的為組織研究。
她是困住自己妹妹的繩索。
比起成為禁錮雪莉的鐐銬,宮野明美寧願去死。
但是自殺的話,只會讓組織更加懷疑她死之前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訊息。
所以只能由組織的人親手殺死她。
「你覺得感動嗎?艾維。」琴酒聲音帶著笑意的問。
「好像是應該感動呢,果然有血緣關系的家人就是不一樣。」少年的聲音柔和又充滿感慨。
「既然宮野明美那麼想死的話,不如你去滿足她的心願吧。」琴酒嗤笑著開口。
「讓我去殺了明美姐嗎?我下次問問她的想法吧。」艾維克利爾聲音帶著親近的笑意。
「你不是很喜歡玩過家家游戲嗎?宮野明美死了之後,雪莉就只有你一個家人了,你知道怎麼讓一個人將你當成最特別的存在嗎?」琴酒聲音低沉,帶著蠱惑,彷佛在引誘著誰。
「怎麼做呢?」艾維克利爾期待又好奇的問。
「殺了宮野明美之後,告訴雪莉,你殺了她的姐姐,當然,要讓雪莉知道,這並不是你想的,而是……在宮野明美的祈求下做的,然後做你最擅長的事情就好。」琴酒的喉間溢出忍不住的笑意。
「你不是很擅長哭嗎?哭給雪莉看吧。」琴酒語氣充滿期待。
被視為弟弟的人殺了自己的親姐姐,應該恨對方嗎?應該的。
可是如果是自己的親姐姐主動要求的呢?
親姐姐主動讓被視為弟弟的存在殺了她,只為了保護唯一的妹妹,而那個不得不親手殺了姐姐的弟弟,卻在被保護的人面前,悲傷的落淚。
親姐姐的目的達成了。
被視為弟弟的人成了處刑人。
和失去了姐姐的自己一樣痛苦,或者說……
親手殺死了姐姐的對方,比自己更加痛苦。
雪莉會怎麼做呢?
多戲劇化的劇情啊。
既然宮野明美自願去死,那就順便再拿來讓艾維克利爾玩玩吧。
「這樣做就可以了嗎?」艾維克利爾的聲音疑惑。
「當然,這樣做之後,你會成為雪莉心中唯一一個,能夠和她感同身受,甚至……比她更加痛苦的人。」琴酒聲音上揚,戲謔的說道。
「我知道了!」艾維克利爾語氣認真,充滿了迫不及待。
原來還可以這樣加深和家人的感情啊。
唯一這個詞听起來就好棒!
「你覺得波本如何?」琴酒笑了一聲,轉而換了話題。
「波本哥哥的話……和布朗克斯叔叔一樣呢。」白發藍眼的少年微笑著,說出了回答。
「這樣啊,果然……」琴酒早有預料的冷笑出聲。
「你有看見他和接頭人聯絡嗎?」琴酒問道。
「暫時還沒有。」艾維克利爾坐在鋼琴凳上,按了按琴鍵,笑著回答道。
「盯著他,然後……遇見的話,就殺了接頭人。」琴酒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白霧,面容在白霧中朦朦朧朧。
「想讓他永遠留在你身邊,陪你玩過家家的話,就這麼做吧。」
「聯系不上的臥底,就不算臥底了。」銀發的男人這麼說道,猩紅的雙眼在白霧中分外明顯。
「我知道了。」艾維克利爾認真點頭。
「工藤新一那邊不需要你盯著了,琴蕾(Gimlet)會到帝丹當老師。」琴酒聲音平靜的宣布。
「那我還需要上學嗎?」艾維克利爾問。
「那位希望你能享受正常的童年。」琴酒答非所問的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艾維克利爾語氣失落。
意思就是他還需要繼續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