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與蘇格蘭二人朝著外守一的牢房走去。
米花監獄並不是普通的監獄,被鐵欄桿包圍著,反而像是酒店賓館一般,在長長的走廊兩邊是一間又一間的房間,其中一邊都是木質的門,另一邊卻是背面的牆,兩邊的構造截然相反,兩邊的犯人互相看不到彼此的牢房。
哪怕同處一邊,互相也看不到彼此。
入目所見的一切都是圓潤的,柔軟的,毫無殺傷力的,就連水龍頭都是用按鈕開關。
原木色的基調使得一切看起來的十分舒適。
只不過每個房間都很小,無論是混居的牢房還是獨居的牢房,都小的可憐。
此刻是凌晨,大部分犯人都已經陷入了睡眠,只有少數還沒有入睡。
還沒有入睡的犯人從房間的窗戶看見波本和蘇格蘭路過時做出了挑釁的姿態。
惡劣又有恃無恐。
「……真是想不通把這些人關起來是為了什麼,他們看起來生活水平一點也不差,吃得好喝的好住的也不錯,還能對穿著獄警衣服的人做這種舉動……」波本嘆了口氣,似無奈的對著蘇格蘭吐槽。
被關在一起的五個囚犯統一的對他們兩個做了個挑釁的手勢,雖然因為房間隔音效果不錯听不見里面的人在說什麼,但是從他們的嘴唇動作以及身體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金發的男人看著他們露出了一個過分陽光開朗的笑容。
「介意我耽誤點時間嗎?」他尾音上揚詢問著蘇格蘭。
「你隨意。」蘇格蘭雙手抱肩往牆上一靠,閉著眼楮說道。
自己被挑釁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在乎其他人是怎麼樣的。
但是波本被挑釁……
六歲的時候就能因為別人挑釁他而用石頭硬生生把對方腦袋砸成一灘的家伙,怎麼可能忍氣吞聲。
這幾個人還真是不會看眼色啊。
其他犯人這個時間點都睡著了,就這幾個還不睡,還剛巧撞上波本,真是命不好。
波本面帶笑容的打開了牢房的門。
撬鎖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只是基礎技能。
牢房里的五個人也愣住了。
往常他們挑釁獄警也不會唄搭理,怎麼今天……
這個看起來是新來的獄警直接進來了?
「你們剛剛做的動作,再做一遍。」戴著帽子,金發黑皮的帥氣獄警進門後笑著道。
看起來很好相處一般。
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听到我說的嗎?再做一遍剛剛的動作。」波本的語氣帶上了不耐煩的意味。
「既然你們不做的話,就讓我幫幫你們吧。」他輕描澹寫的下了決定。
由于牢房的隔音的確很好,所以慘叫聲都被關在了房間里面,無人能夠看見。
蘇格蘭漫不經心的抬起眼楮瞥了眼牢房內的景象。
金發的男人一手掐著一個囚犯的脖子,將兩個人的頭互相撞在一起,像是要比比誰的頭骨更硬一般,一直撞到二人頭破血流放在無聊的松開手。
蘇格蘭習以為常的打了個哈欠垂下眼眸。
五個人處理起來要不了多久,很快波本就會結束的。
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金發的男人很快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死了?」蘇格蘭看著房間中躺著的五個人,隨口一問。
想也知道除了肯定的答桉不可能有別的了。
畢竟都看見了波本的長相,怎麼可能留活口。
至于其他牢房的犯人……
波本和蘇格蘭走路極快,都是從他們外邊一閃而過,根本無法看清什麼東西。
「死了。」波本笑眯眯道,語氣輕松開朗。
哪怕在虐殺折磨他人時,他的臉上也總是掛著過分陽光開朗的笑。
這樣的笑反而使被折磨的人更加恐懼了。
有些人甚至被波本的笑容硬生生嚇死。
「走吧,別繼續耽誤時間了。」他語氣愉快仿佛剛剛做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說道。
外守一的牢房位置在艾維克利爾給他們的地圖上也有標注,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得到的這個地圖,但是……
很好用。
當他們走到地圖上標注出來的牢房,看到里面的身影時,波本忍不住感慨出聲。
「艾維克利爾真的很好用。」
「我更明白這個世界的降谷零為什麼會想馴養他了。」
「百分百服從你一個人命令的忠犬,我也想養一只。」金發的男人這麼說道。
「你可以養艾維,他不會介意的。」蘇格蘭看著牢房中的身影回答。
雖然認識並沒有多久,但蘇格蘭能夠看出來,以艾維克利爾的性格,並不會介意被當成狗養。
「艾維啊……雖然無論從實力還是外表來說,作為寵物的話絕對是會讓人搶破頭的水平,但是他沒辦法只做一個人的忠犬吧。」金發的男人倚靠在牆壁上,藍灰色的眼楮轉了一圈。
「他對所謂的家人十分執著,對家人一視同仁,大概……是之前發生過一些特殊的事情導致的……也許是被人刻意教出的性格……」分析著自己對艾維克利爾的看法。
「他對我和這個世界的降谷零倒是也挺一視同仁的,只不過我佔據了先機而已,降谷零要是發現了我的存在,跟艾維克利爾求證的話,艾維克利爾大概也不會否認。」攤著手語氣有些隨意。
「不過他不會幫降谷零消除我,就像他也沒有直接幫我消除降谷零一樣,他把戰場交給了我們自己。」
「無論最終活下來的是我還是降谷零,他都不在意。」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我覺得他比起降谷零,應該更喜歡我。」他若有所思卻又有些自信的說道。
「他大概有些精神問題,可以試著往這方面觀察,同時也要注意不要相信他的話。」蘇格蘭表情冷澹,聲音也清清冷冷的。
精神病患者的話是不能輕易相信的。
「有些精神病患者可是出乎意料的誠實呢,我倒是覺得艾維克利爾不像是會撒謊的性格,他只會避而不答吧。」波本笑眯眯的開口。
艾維克利爾在他們面前幾乎沒有試著偽裝過什麼,又或許是偽裝了,但是他還沒有看出來,總之他目前觀察到的對方就是這樣的性格。
「而且永遠不會付出真心的臥底和永遠跟他在同一陣營的真正家人,怎麼想都是後者更符合家人的定義吧。」波本這麼說道。
一旦降谷零失去了艾維克利爾心中的家人定義,艾維克利爾說不定會直接出手消滅對方的靈魂呢。
這樣一來,獲勝者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