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不錯。」諸星秀樹點頭道。
「先把他綁起來吧。」菊川清一郎一邊用手掩著嘴,笑的斯文彬彬有禮,一邊提議道。
「青柳那家伙不在,沒人帶繩子,直接用麻醉槍吧。」諸星秀樹搖搖頭示意沒有繩子,沒辦法將人綁起來,隨後掏出了麻醉槍,對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一槍。
做完這一切之後,幾個人就無視了這個下場注定是死亡的男人,站起身開始觀察四周。
這里是天然形成的洞穴,靠海,位置隱蔽,像是峽谷。
只需要走幾步,就能出海。
他們所站的空地旁邊就能看見海水。
以及不知是誰放在一旁的木筏,救生圈和繩索。
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五個小學生將隱藏在長著青苔的石磚表象下的金磚都找了出來。
一共三十二塊,六百四十斤。
此刻三十二塊已經露出金燦燦色澤的金磚正堆在一旁。
其余的普通磚頭全都碎了。
很符合剛剛台階崩塌的畫面。
台階崩塌時碎了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五個小學生開始思考如何將金磚帶走。
一次性搬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們搬不動。
「宮本你去把船開過來吧。」諸星秀樹低著頭望著那些金磚想了想,隨後開口道。
江守晃等人的臉色白了白。
「好。」白發的少年點點頭,配合度十分高的回答。
江守晃三人看著宮本艾托離去的背影,臉色更白了,甚至透著青。
宮本艾托是用木筏劃出去的,船就停在島後不遠處,而他們所處的這個洞穴也是在島後方。
如果走上面的話還需要繞一大段路。
直接從海上過去更加方便。
「又要遭受和來的時候一樣的經歷了嗎?」瀧澤進也仿佛已經上了船,並且感受到了因為身體與靈魂的不適配而產生的眩暈。
速度太快總覺得靈魂還留在原地,身體先跑了。
「我現在就想吐了。」江守晃語氣復雜。
「……宮本一點事都沒有。」諸星秀樹只是這麼說道。
把船開出那麼快速度的人都一點事沒有,我們怎麼能那麼廢物?
「人與人之間是不可一概而論的,諸星。」江守晃語氣深沉的開口。
就像他們和普通的小學生。
也像他們和宮本艾托。
都是有不同的。
「比如宮本一出場那個島上的女生就把一切都說了,面對我們的時候卻態度一點也不禮貌……」瀧澤進也拿不久前剛發生過的雙標現場舉例說明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
「臉是天生的,即使是後天通過科技手段,也做不出宮本那樣的臉。」諸星秀樹這麼說道。
宮本艾托的長相,是科技也沒辦法制造出來的。
白發白眼白睫毛,純粹的仿佛截取了一片天空才能擁有的蒼藍色眼眸。
以及……仿佛精凋細琢而就的五官面容。
非人的程度。
好看的像是鬼神精怪。
無法制造出同樣水平的,自然也更難說制造出超越對方長相水平的。
「但是身體素質是可以後期鍛煉出來的,宮本那家伙一點事都沒有難道是靠臉嗎?不,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比我們強。」諸星秀樹洗腦般的跟另外三個人灌輸著鍛煉的好處。
「些許差距沒關系,但是差距越來越大的話……會被甩下的。」他挑著一邊的眉毛這麼說道。
三個人被他說的一臉尷尬和擔憂。
「我們是同伴不是嗎?你們難道想只能看著宮本的背影嗎?」諸星秀樹又刺激了一句。
「我們知道了……」江守晃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心累道。
拿宮本和他們對比……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宮本天生神力,估計身體素質也是天生的吧
從出生就贏了啊。
他們只能努力追,希望不要被落下太多就好。
「宮本回來了。」瀧澤進也看向海面。
白色飛機模樣的船只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一旁。
因為體型還算小的原因,並沒有被卡住。
飛魚是沒有甲板的。
比起一般的船,沒有甲板的它看上去更像是潛艇。
抱著玩偶像的少年從船上跳了下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他這麼說道。
五個人將金磚搬進了船內,又把還在昏迷中的男人送上了船。
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藏寶的地方,走進了船里。
「除了我們想找的寶藏金磚之外,還收獲了一把槍。」諸星秀樹把玩著從昏迷男人手中得到的黑色槍支開口。
「格洛克系列的手槍,美國最常見的手槍之一,他們也就只能搞到這些了。」他拆了彈匣看了看里面的子彈說道。
「沒收了。」他漫不經心的將槍往自己衣服里一塞。
「市面上流傳的最多的就是格洛克系列,因為黑市上賣的槍都是美軍淘汰下來的,日本不禁槍,但是通過正規手段購入槍的話,國家每年都會對持槍人做各種檢查,比如子彈的消耗以及心理評估之類的東西,所以很少有人通過正規渠道買,都是從黑市上買的,不需要驗證身份,只要給錢無論是誰都賣。」諸星秀樹見另外三個人有些好奇的模樣,于是解釋了一番。
「那我們也能買嗎?」菊川清一郎好奇的問。
「當然可以,黑市可不管來交易的人是男是女年齡多大姓甚名誰。」這次回答的是江守晃。
「我老爸雖然通過正規渠道買了槍,但是日常用的槍和子彈都是從黑市上面買的,正規渠道買的只是一個觀賞物而已。」瀧澤進也同樣說道。
畢竟每年都要檢查,說不清子彈去向就會遭到調查。
不如不用。
「我們用麻醉槍就好了,用真槍的話,還是能通過硝煙檢測查出是誰開的槍的。」諸星秀樹看著蠢蠢欲動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買槍的菊川清一郎說道。
「噢……好。」冷不丁被潑了冷水的菊川清一郎點了點頭。
這些他不懂,還是听大家的吧。
回去的路上,船只的速度慢悠悠的。
他們下午來的敷島,晚上就在回去的路上了。
效率有些過于高了。
等到船只開到距離岸邊很遠很遠的時候,諸星秀樹又給昏迷的男人扎了針麻醉針,隨後五個人一起將綁著磚頭的男人推出窗外。
听見了噗通一聲之後,船只並未停留,依然向前開去。
夜晚的大海依舊風平浪靜,深邃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