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扣除對應情緒值。系統回答道。
就在情緒值數額瞬間消失了十億之後,仿佛會一直流下去的血液終于不再往外流了。
那種圍繞著他的難受、卻又不知道究竟哪里難受的感覺也消失的一干二淨。
失明的雙眼恢復了視力。
就連自從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存在著的束縛感都消失了。
他此刻的身體十分的輕松,就像是在游戲世界中的狀態一樣。
恭喜宿主獲得稱號︰世界眷顧之人。
「……感覺……身體狀態和游戲世界一樣了。」艾托重新坐起身體,看了看自己的手。
「被世界愛著的感覺,原來這麼舒服啊。」他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失去的不止是十億情緒值,還有一些數額不一的情緒值。
以這些情緒值的數目來看,在他難受的時候,他已經死去了三次。
但是相比起十億,這些數目不值一提。
「為什麼……我覺得我現在使用能力不會再被束縛了呢?」艾托站起身,伸出了手。
周圍的家具在他伸出手的同時,全部飄浮在了半空中。
他五指往下一壓,所有的家具又瞬間落回了原地。
「重力……操縱……?」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輕聲呢喃。
他無視重力的能力來源于脖頸上戴著的項圈,但是……無法控制其他東西,只有接觸的東西才能控制。
可是此刻他並沒有接觸那些家具,卻令它們成功浮空了。
就像是下意識那麼做了一樣。
被世界眷顧之人,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正如人類所說的話,愛是盲目的一般,被偏愛的人可以做任何事。
世界眷顧的回饋是——將自由還給了你。
恭喜宿主,你再次自由了。
系統用著冷淡的機械音認真的恭賀。
「自由……?」艾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又看了看大福身上的血。
「可我不是一直都是自由的嗎?」他有些茫然的問。
從他三年前離開實驗室,就一直很自由,想去哪里都可以,不再只能待在一個地方。
系統卻不再回答他了。
艾托翻閱著腦海的記憶,想起了系統叔叔並非第一次對他提到自由。
真正的第一次,是在四年前,「爸爸媽媽」死亡的那晚,也是他遇到papa的那晚。
系統叔叔也是第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發言。
它恭喜他成功逃月兌,完成了新手任務,得到了自由。
那之後他離開了房間。
這一次的話,是因為身體嗎?
他不再會被壓制實力,這應該也算是自由吧。
「我明白了,謝謝你,系統叔叔,我最喜歡系統叔叔了。」他揚起燦爛的、真誠的、熱烈的笑容說道。
「但是我為什麼會有這個能力呢?」他隨即疑惑的模向脖頸上的項圈。
項圈依然毫無變化,就連介紹都沒有變化。
名稱依然是中原中也的項圈。
五條先生的眼楮和術式,母親的Geass和Code,以及現在出現的重力操縱,除了這些以外,他還有別的能力嗎?
「為什麼我會擁有這麼多能力呢?」艾托不解的詢問。
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些什麼。
六眼是他花了一億情緒值買的,可是後來他發現他的身體本身就是六眼,至于是怎麼獲得的……
他在記憶中看到剛出生的自己就是六眼。
或許六眼是他唯一與生俱來,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得到的東西。
被愛的Geass也是他向系統叔叔購買的,但是之後他發現那是母親賦予他的能力,而Code則是母親以死亡為代價贈送給他的。
那麼重力操縱又是如何得來的呢?
「我有付出過相應的代價嗎?」艾托認真的問道。
就像他想要家人的愛,為此也會努力的表現愛家人一樣。
宿主已經付出過代價了。系統再一次回答了自家宿主的問題。
「那就好。」艾托心情愉悅的說道。
既然他已經付出過代價了的話,能力就是徹底屬于他的了。
「對不起,大福,把你的衣服弄髒了……」艾托這才轉身對著玩偶熊道歉。
玩偶熊搖了搖頭,月兌掉了身上的衣服。
它用衣服將所有的血都攔住了,沒讓一滴血滴落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
「沒關系,我帶了好幾件papa的衣服!」少年語氣透著莫名的驕傲。
他從系統空間中掏出了新的一套,踮起腳替玩偶熊換上了干淨的衣服。
而大福也十分配合的低頭讓小主人為他戴上了帽子。
艾托將沾了血的衣服也收進了系統空間中。
安置靈魂的空間和安置物品的空間是不同的,正如系統背包的顯示面板是一格一格的那樣,空間也是彼此獨立的。
所以萊伊哥哥什麼都不會看見,他的空間依然什麼都沒有。
「衣服又髒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同樣渾身是血。
于是他再一次走進浴室,重新洗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
當他再一次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盤腿坐在床上,一邊買了個新的小紙人,一邊開始查看手機。
「新的家人,卡爾瓦多斯哥哥……」他放下手機,一手捏著小紙人,一手拿出了一支鋼筆,在小紙人的月復部寫下了calvados的代號。
「他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呢?格林納達哥哥說他喜歡貝爾摩德阿姨那樣危險又神秘的人……」艾托表情有些苦惱。
該怎麼才能變得像貝爾摩德阿姨那樣呢?
「我該怎麼做呢?大福?」他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玩偶熊。
穿著連衣裙的小紙人騎著棕色的紙人柴犬,安安靜靜的待在床上。
「或者明美姐可以幫我嗎?」白發的少年看向紙人明美。
紙人明美從曲奇餅身上跳了下來,爬到艾托肩膀上模了模他的臉。
「我已經是了嗎?比貝爾摩德看起來還要神秘和危險嗎?」艾托有些驚訝和不確定。
為什麼呢?他有做什麼嗎?
「是真的嗎?那卡爾瓦多斯哥哥會像迷戀貝爾摩德阿姨一樣迷戀上我嗎?」他兩只眼楮瞬間亮了起來,充滿期待,閃閃發光的詢問。
大福和紙人明美以及曲奇餅都點了點頭。
曲奇餅點頭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要將自己的頭撞扁一樣。
「那太好了。」艾托模了模曲奇餅的頭,一邊將略有些扁的地方又給捏圓了,一邊笑容甜蜜的說道。
快點迷戀上我吧,卡爾瓦多斯哥哥。
並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卡爾瓦多斯︰?感覺有點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