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托捧著手機想了半天,最終退出了卡爾瓦多斯的頁面。
他還不清楚對方喜歡什麼樣的聊天模式,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討厭。
臥底家人們對乖巧無害的,從未殺過人的研究員形象會態度更好一點。
papa習慣他順從,百分百听令,從不拒絕任何要求。
愛爾蘭叔叔大概更喜歡他像個普通小孩子那樣的表現。
蘇茲哥哥,格林納達哥哥,以及卡巴度斯哥哥對他的好態度也是因為他足夠听話,完成任務的效率也算高,對任務來者不拒。
大家都喜歡听話的他。
但是……或許被愛這個能力一直在發揮作用,哪怕之前被壓制了,也依然會提高周圍人對他的好感,只是無法明確的強求他人愛上他而已。
卡爾瓦多斯哥哥會喜歡听話的嗎?
艾托直覺的認為對方不喜歡听話的人,他總是能很快的發現大家喜歡的模樣,然後成為大家喜歡的模樣。
但是卡爾瓦多斯喜歡的貝爾摩德阿姨那樣神秘又危險的感覺,要怎麼才能表現出來呢?
我該怎麼表現的神秘又危險呢?——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接下來交給你們了。」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模樣打扮的男人暫停了手下的動作,他站起身對著周圍的幾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人說道。
左手邊的人接過了他手中的注射劑。
「把他的掙扎反應以及生前和死後的身體數據都記錄下來。」他一邊摘下白色手套一邊吩咐著。
明明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他卻依然有著特殊的領導者氣場。
「對了,死了之後處理一下,把剩下的東西送到我的實驗室去。」他往門外走著。
「好的。」很明顯將自己擺在下屬地位的幾個人回答道。
格林納達,研究部門一把手,有著自己的專屬基地,獨立研究所,以及直屬部下。
不是基酒,卻和基酒的待遇一樣。
原因是他佔據了屬于伏特加的基酒待遇。
格林納達卻只是來到了一旁的休息室沙發坐下,通過單向玻璃注視著實驗室的動靜,一邊模出了手機。
他給艾維克利爾設置了專屬消息的提示音,只要一听就知道是對方的消息。
畢竟艾維克利爾來到美國之後的負責人就是他。
他曾經想為對方染上組織的顏色,最後卻發現,無論他做什麼,怎麼做,艾維克利爾都是空白的。
不是純白,卻也沒有其他顏色。
像是透明的鏡子,人們能從鏡子中看到自己反射出來的模樣,卻又無法永遠留在鏡子里。
殺人,被殺,折磨人,亦或是被折磨,都無法讓艾維克利爾露出格林納達想要看到的情緒。
怨恨,仇恨,痛苦,憤怒……通通都沒有。
仿佛所有的負面情緒都不存在一樣。
就連裝都裝不出來。
艾維克利爾知道他想看什麼,也試著去裝了,但……叫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動物是能被馴服的,人也是動物,自然也可以。
但是沒有情緒,意味著沒有破綻。
沒有破綻就意味著他無法利用缺陷將對方馴服,于是格林納達明白了艾維克利爾是他無法馴服的存在。
那是他想要馴服卻終究沒有馴服的白狼幼崽。
明明最開始,是對方先朝他露出那樣像是十分容易被馴服的姿態的,之後的表現也都透露出他很听話,很希望被打上印記的模樣。
所以格林納達才會決定滿足對方無傷大雅的小願望的,就當多了一條被自己庇佑的小狗好了,他這麼想著。
直到後來他發現,艾維克利爾對誰都是這樣的姿態,仿佛隨便一個人都能讓他全心全意的對待。
他才明白這個小鬼沒有心,根本不會被任何人馴服。
哪怕對方表現得像是已經被馴服了一樣。
因為這件事,格林納達還受到了琴酒的嘲笑,對此他也無法反駁。
因為他的確被艾維克利爾的表現給欺騙到了。
但也因此,艾維克利爾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按照你平時的狀態來就行。——Grenadian(格林納達)
艾維克利爾本就足夠神秘又充滿危險了。
組織中的神秘主義者很多,情報部門的更是幾乎個個都是,但是為什麼卡爾瓦多斯只迷戀貝爾摩德呢?
因為卡爾瓦多斯不僅追求危險的神秘,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顏狗。
喜歡實力強大,自帶神秘感與危險氣息,同時還要長得符合他審美的人。
明明情報部門的波本也很符合這些特征,但是卡爾瓦多斯不知為何十分排斥波本。
因為貝爾摩德的緣故,卡爾瓦多斯偶爾會和波本踫上,但是……卡爾瓦多斯總是無視波本。
知道這一點還是從卡巴度斯那邊听來的,私底下是個審訊狂魔的卡巴度斯實際上是酒吧不露面的調酒師,偶爾會遇到貝爾摩德和波本等人酒吧聚會。
格林納達和波本並不認識,但是他相信,艾維克利爾比波本要討喜的多。
卡爾瓦多斯大概不會像討厭波本那樣討厭艾維克利爾。
他看著實驗室內被單獨隔開的實驗體們露出的不同慘狀,眼神無動于衷。
就像看著一群實驗專用的小白鼠或恆河猴一般。
對他們來說,這些的確沒什麼不同。
組織的實驗體和小白鼠,猴子,青蛙,兔子的存在意義是相同的,而且數量……也沒什麼不同。
世界各地販賣人口的黑色產業鏈可一點都不少。
買一個人類實驗體所花費的價格也許還不如買一只恆河猴的。
只不過在實驗室,人類實驗體的價值會更高一些而已,因為數據會更加準確一些。
……
「像平時那樣就行了……指的應該是像平時做任務那樣就行了吧。」艾托看著格林納達的回答若有所思的點頭。
卡爾瓦多斯似乎比較喜歡他說出那段處理尸體的方式時的表現。
我知道了。——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艾托,出來吃飯。」江守晃的聲音隔著木門傳來。
「好的,我來了。」艾托從床上跳了下去,大福迅速的將自己縮小,被艾托抱著朝著門口走去。
「我們已經……」門一打開,江守晃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閉上了嘴。
「你眼楮沒事了?」他轉而語氣驚訝又帶著由衷的高興道。
「嗯,已經沒事了。」艾托點了點頭。
之後應該也不會再出事了。
「太好了!我們之前還試了一下捂著一只眼走路,根本就走不穩。」瀧澤進也先是語氣慶幸的說了一句,然後又吐槽了一句。
「的確是這樣呢。」艾托贊同的說道。
只有一只眼楮的話,對正常人來說的確會影響平衡的。
「既然你眼楮好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去狩獵了,英國的節禮日狩獵活動會有很多人參與的。」諸星秀樹的態度看起來要沉穩的多,他只是站在一邊說道。
「節禮日狩獵活動?」艾托語氣有些疑惑。
「就是英國會在聖誕節之後的假期舉辦狩獵活動啦,現在大家獵的都是動物,早在很早之前,英國的貴族可是把貧民或者奴隸當成獵物狩獵的。」瀧澤進也意味深長的擠眉弄眼道。
購買奴隸亦或是貧困家庭的人,將他們放入獵場,像狩獵其他動物一樣獵殺他們。
被稱為野蠻狩獵的活動。
「原來是這樣。」艾托點了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模樣。
完全不在意瀧澤進也所說的狩獵人類的行為。
還有一章,好討厭這種三個小時只能寫一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