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問?」听到顧淵的話,周禛有些意外。
但是顧淵卻發現,周禛並沒有直接否認,反倒是疑惑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我就是猜的。」顧淵說道,「再加上今天,連陸炎那位執劍人,似乎也是在幫李叔尋找,只是沒有找到。」
周禛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
「那李叔找的到底是什麼啊?」顧淵好奇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頭兒從來都沒有和我們說過,可能是不想讓我們浪費時間吧。」周禛苦笑著說道。
他倒是也想幫忙,可問題是,連找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忙呢?
「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還是自己問頭兒吧。」周禛繼續說道。
「嗯……」
「行了,好好休息吧。」周禛站起身,道,「我也得去忙了,你要是有什麼就直接叫洛音。」
「好。」
周禛剛離開沒多久,顧淵放在桌子上充電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伸長了胳膊拿過來,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
是梁炮。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問候電話,可等接通之後,顧淵才發現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電話里,梁炮的確很關心顧淵的情況,可話里話外,似乎又藏著點什麼。
「那什麼,你就好好休息吧。」梁炮扯著大嗓門說道,「學院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什麼就等你傷好了再說!」
顧淵皺著眉頭,說道︰「你有什麼直接說就是,還藏著掖著的。」
「哈哈,沒什麼的,行了啊,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掛了!」
不等顧淵給予任何回應,梁炮直接掛了電話。
站在一旁的趙桐,忍不住問道︰「炮哥,你怎麼不告訴他啊?」
「現在說有什麼用,這又不是他能夠改變的。」梁炮嘆了口氣,說道,「而且,他現在還養傷呢,總得讓他心情好點吧?」
「說的也是。」趙桐點點頭,似乎還比較認可這種說法。
一直沒說話的曹盼娣,看著手中的起陣石,陷入思索。
過了一會,她開口說道︰「我總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啊?」
「顧淵是我們的同學,也是我們的隊友,我們應該做些什麼的。」曹盼娣看著他們,小聲說,「對吧?」
梁炮看著她,笑了一聲,原本僵硬的臉看上去總算是緩和了許多。
「曹同學說的不錯,媽的顧淵可是我們的隊友,不能讓人這麼欺負了……趙桐,許茉茉,你們覺得呢?」
許茉茉笑笑︰「我听你們的。」
看上去很佛系的樣子。
趙桐咧著嘴,說道︰「別看我了,兩個女孩子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慫了不成?炮哥,你就說吧,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我暫時也沒想好。」
……
咖啡館里。
顧淵看著洛音,有些驚奇。
一件簡單的白裙子,搭配一雙小白鞋,一雙白色的襪子剛剛沒過白皙的腳踝,襪子的邊緣還有一層蕾絲,像是裙子的花邊。
「咦?」
「怎麼了,不好看嗎?」洛音疑惑道。
顧淵笑笑,說道︰「也不是,就是覺得,不符合你的風格。」
「你不懂,今天我走小清新風格。」洛音笑嘻嘻道,說完,又問道,「對了,魏玄衣呢?怎麼還沒回來?」
「你找她有事?」
「沒事啊!但是她不回來,你不能開飯啊。」
顧淵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
「你現在這狀態,吃點水果還行,怎麼吃飯?她不回來,難不成讓我喂你?」洛音理直氣壯,說完轉身就走,剛打開門,恰好听見腳步聲。
她望著匆匆走來的魏玄衣,松了口氣。
魏玄衣之前回武道學院,可是說的清清楚楚,就是想看看武道學院那邊風聲緊不緊。
之前梁炮打電話來,藏著掖著的,顧淵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好在還有魏玄衣,便立刻問道︰「怎麼樣?緊不緊?」
魏玄衣剛想說話,一旁的洛音已經瞪圓了眼楮。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直接了嗎?」
望著洛音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顧淵一怔,隨後猛然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大變,趕緊解釋道︰「我問的是武道學院的情況!」
「我知道啊,不然呢?還能是什麼緊不緊?」洛音好奇道。
顧淵︰「……」
這女人要真是這麼想的,顧淵直播倒立拉屎張著嘴的那種!
「行了,不打擾你們探討松緊問題了,等會我送飯上來。」
說完這話洛音就蹦蹦跳跳走了。
顧淵︰「……」
魏玄衣進了屋子里,端起水杯就咕咚咕咚喝完了,然後手背擦嘴,盡顯豪邁姿態。
顧淵本來想說那是自己的杯子,可看著魏玄衣的模樣,他還是忍住了。
和魏玄衣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簡直毫無意義。
等魏玄衣坐下來,顧淵繼續說道︰「之前梁炮給我打電話了,但是沒說明白,我想,情況應該是不好的。」
「廢話,你都要被開除了,情況更好嗎?」魏玄衣嘆著氣說道,「幸虧你今天沒去武道學院,不然麻煩更大了。」
顧淵臉色微微變了變。
「開除?」
「是啊!」
顧淵的確很緊張,畢竟還不知道,如果自己被武道學院開除了,是不是就失去進入試煉之地的資格。
如果真的是那樣,方宇可就危險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走的時候看見那個叫馬雪瑩的,是院長的助理,她讓我告訴你不用太擔心,院長會想辦法的。嘖……你不會是院長的私生子吧?」
顧淵臉一黑,皺著眉頭︰「別胡說八道。」
魏玄衣抿了抿嘴唇,繼續道︰「我想,院長那邊的壓力也挺大的,學院不少人都是要求把你開除,院長都給壓了下去。
我听那個美女助理說,今天早上她去院長辦公室的時候,開除你的聲明都擺滿了桌子,院長大手一揮,全部燒了。」
顧淵沉默片刻,道︰「雖然妖獸沒有死,但是也被送到問心寺了啊?不是嗎?」
……
武道學院,會議室里。
紀清魚穿著米色的西裝,面色肅穆。
「妖獸的確沒有被斬殺,但是被送到問心寺降佛塔了,連鎮妖司的人有時都會處理,我不認為,顧淵這種處理方式有什麼問題。」
她的說辭,倒是和顧淵想的一樣。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買賬。
「顧淵這麼處理,的確說的過去,但是院長,許牧,馮瀟,鞏迪等天級學生,只是想要完成任務,斬殺妖獸,那他們,有什麼錯?!」
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擲地有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