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妖魂,顧淵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走過來,遞給顧淵一瓶礦泉水,然後又紅著臉羞答答走了。
她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到了紅傘的面前,兩人似乎在小聲說著些什麼,從她們時不時就會瞥向顧淵這一點來看,顯然,他就是那兩個女人議論的話題。
「小顧啊,你要小心了。」周禛點了一根煙,知道顧淵不抽,索性不問,將塑料打火機塞進煙盒里,再將煙盒塞進了口袋里。
顧淵將手中的礦泉水瓶蓋擰緊,然後拋起來,旋轉一圈後穩穩落在地上,結束這一場小游戲的他抬起頭看了眼周禛︰「什麼?」
「美人計啊!」周禛拍了一把大腿,痛心疾首道,「徽州來的這些人實在是太壞了,為了拉攏你竟然用美人計!不過我覺得那女孩沒有白榆葛菲還有洛音漂亮——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在胡說八道。」顧淵毫不留情道。
「嘖!」周禛搖了搖頭,嘲笑他,「你還是太年輕了,沒見過這種場面,想當年,我家里……咳咳,算了,不說了。」
顧淵卻來了興趣。
他知道周禛是武者,而武者一般都是家族傳承,這和超凡不一樣,畢竟超凡的覺醒是偶然性,可武者的塑造卻是有跡可循的。
「周禛,你就是星城人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麼會來星城呢?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听你提起過家里的事情。」顧淵詢問道。
周禛咧著嘴,笑了一聲︰「沒什麼可說的唄。」
听周禛這麼說,顧淵便停止問下去,他能感覺出來,周禛家里的情況是他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紅傘也過來了。
顧淵便詢問她關于符離的事情。
「你是說,符離來了星城?」紅傘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嗯。」
「沒想到啊……」紅傘皺著眉頭,似乎這個消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符離還跟我說,您是個非常好的人。」顧淵開口道。
紅傘笑了笑︰「是嗎?其實,我和符離接觸的並不多,只是曾經找他幫過忙,符家在徽州也不算一個大家族。」
「是這樣嗎?」顧淵的確有些驚訝。
畢竟符離那麼年輕,就是一個A級高手,听上去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說這樣的人並不是出自大家族,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一個A級高手,想要形成一個龐大的家族式集團並不難,但是無論是符離還是符老前輩——也就是符離的父親,他們都是閑雲野鶴般的人,不過偶爾會和我們做一些交易。」紅傘解釋道。
「交易?」
「嗯,用一些符篆,向我們換取一些材料和錢,用來繼續制作符篆。」紅傘說道,「說是交易,可其實也是變相的幫助我們,我們鎮妖司一定是受益方,畢竟,想要符家符篆的人一抓一大把,甚至天宮也接觸過他們,想要花高價購買他們手中的符篆,可符離拒絕了。」
顧淵恍然大悟。
他對符離越來越感興趣了。
紅傘也沒有說話,她開始思索,符離來到星城的目的。
等到紅傘帶人離開後,顧淵才小聲和周禛說︰「符離還送給我一塊金符,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咳咳……」抽著煙的周禛听到這一口氣沒倒上來,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劇烈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止住。
他眼楮瞪大像銅鈴︰「金符?」
顧淵點點頭。
「嘶!這個符離……你是做了什麼?難道你貢獻了自己的?」
「……」顧淵咬牙切齒,「滾!」
「哈哈哈!不是,小顧啊,你知道一枚金符,值多少錢嗎?」
顧淵搖了搖頭。
「不說溢價購買情況,單單是正常價格,都得這個數。」周禛豎起了五根手指頭。
「五十萬?」顧淵倒吸了口氣,一輛奔馳E啊!
「五十萬?嘿……五十萬看一眼吧。」
「五百萬?」
「嗯,不過還買不著,因為都會有競價,最後炒到上千萬都有可能,畢竟能夠煉制出來金符的符篆師也就那麼幾位,而且,想要煉制一枚金符,即便是符篆師都要投入不少錢,當然,錢不算什麼,重點還是時間與精力。」
顧淵立刻覺得,自己手上的金符有些燙手了。
好家伙,剛剛還奔馳E,現在就是星城大平層了。
要是二叔站在這,肯定嚷嚷著上交給國家。
「咳咳,小顧,要不你把金符拿出來,讓我長長見識?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金符呢!」周禛都亢奮起來了。
這種急迫的樣子就像是好朋友買了一輛法拉利拉法,自己想要鑰匙去兜一圈裝個杯。
顧淵倒是無所謂,可就在準備拿出來的時候,周禛又讓他打住。
「還是算了,等下次在咖啡館里的時候再拿出來吧,免得有別的眼楮盯上了。」
顧淵哭笑不得︰「不至于吧。」
「不至于?」周禛下意識提高了嗓門,「你對于金符簡直一無所知!這關鍵時刻可是保命的東西!」
「……」
「行了,接下來應該也沒什麼事了,早點回去吧。」周禛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那些妖人都變聰明了,不好找了,哎,等這段時間忙完了,非得讓頭兒給我放個假……」
回去的路上,顧淵還在想著那金符。
之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金符的價值,他就想著要不要還回去。
說是見面禮,可這禮物,也太貴重了。
快到家的時候,顧淵接到了二嬸打來的電話,說是家里來了兩個客人,來找自己的。
掛了電話,顧淵眉頭緊皺。
客人?
等回到家中,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面的兩人,顧淵有些茫然。
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此時,那個大餅臉女人站起身,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容。
「顧淵,你好,我叫許青鳥,旁邊這位,是許如龍,我的哥哥,打擾了。」
顧淵一怔,瞳孔驟然收縮,旋即,眼神中閃爍著殺機。
「許家?」
許青鳥微笑著點頭。
「既然回來了,那不如出去找個地方喝一杯吧,你覺得呢?」許青鳥說道。
她臉上帶著惡心的笑容,可對方這種方式,卻是明擺著告訴顧淵。
我在威脅你。
我能找到你家,甚至,你的弟弟妹妹,還和我們聊了天。
你的二嬸,熱情招待了我們。
你……
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