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淵在一旁解釋,再加上洛宓本身對魏玄衣就足夠了解,這文靜姑娘便忍不住噗嗤笑一聲,也知道魏玄衣話里的水分很大。
不過她依舊好奇,魏玄衣為什麼會對顧淵有如此信心!
她實在是想不通。
在與顧淵的交談中,她只覺得對方是個很溫和的人,懂禮貌,知進退,看著性格純良。
除此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突然,洛宓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該不會是因為,玄衣喜歡這個顧淵同學,所以才會多一層濾鏡吧?’她心中暗暗想著。
不過,這一頓飯的確沒有白吃。
最起碼對于海城武道學院的情況,顧淵和魏玄衣已經有所了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顧淵本來就不是個驕傲的人,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必勝的把握。
更何況……
這一次出發之前,鐘悟塵還給他加了一道「枷鎖」,說是束手束腳也不過分。
等到吃飽喝足後,三人回到海城武道學院,洛宓本來還想陪著魏玄衣多逛逛,可之前魏玄衣顧淵才跟著大家伙一起逛了一遍,這要是再逛一遍,怕是會吐出來。
于是只能揮手告別。
等到洛宓離開後,魏玄衣才轉臉看著顧淵,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怎麼樣,本姑娘還是有手段的吧?」
顧淵只能點頭。
「不過,這海城武道學院竟然還有B級高手,嘖……讓我有些意外。」他有些唏噓道。
「不用驚訝,也不要覺得,武道學院內的學生都是弱雞。」魏玄衣說道,「整個大夏國人才濟濟,而四大武道學院更是所有超凡武者的搖籃,即便是那些武道世家,也想著將家里的好苗子送進來栽培一番,更何況,在這里,他們還能收獲人脈。
就比如許牧,為什麼鞏迪他們之前以他馬首是瞻?不就是想著搭上許家這艘船,為自己謀一個好去處,而許牧也需要培養自己的人手,為將來接管家族做準備,像許牧這樣的人,武道學院內可是一抓一大把呢。」
顧淵看了看她,感到匪夷所思。「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番話。」
「切,這都是魏見深天天對我說的,我早就听煩了。」魏玄衣撇了撇嘴。
魏玄衣自己也是武道世家的,她進入武道學院,或許也有招兵買馬的意圖,最起碼魏家是這麼安排的。
只是,魏玄衣的性格似乎並不適合做這種事情,甚至于說,對這種事情壓根就不感興趣,不過,她的位置,看這些問題倒是非常透徹的。
「別的不說,就說鎮妖司除魔署,有幾個不是從武道學院走出去的?」魏玄衣說道,「如果連武道學院都沒有實力不俗的高手,那咱們大夏國,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顧淵想了想,覺得還真是這個道理。
四大武道學院,可是大夏國所有武者和超凡的搖籃,那些什麼武道世家、門派,和舞蹈學院相比相差勝遠。
海城武道學院里,如果連一個B級都沒有的話,才是真的離譜了。
「海城武道學院都這樣了,京城武道學院,恐怕也相差不遠吧?」顧淵嘆了口氣說道。
「應該是,每年春演秋演,都是海城武道學院和京城武道學院之間的較量,這兩個學院的整體實力,總的來說是相差不遠的,可如果仔細比較的話,京城或要更勝一籌。」魏玄衣說道。
顧淵搓了搓有些發麻的臉,心中百般不解。
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嗎?難道他以為,海城武道學院和京城武道學院,與自己所在的星城武道學院一樣,都是連個C級都湊不出來的?
……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上樓的時候,恰好看見了吳寧。
他本來想要和對方打聲招呼,可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卻刻意低下頭。
這就是想要假裝沒看見了。
顧淵本來打算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便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這個吳寧,性格的確有些奇怪。
也不知道這性格,是向來如此,還是因為家中發生變故後,才變成這般。
好在,顧公子對于別人的隱私,向來不感興趣。
不過,看到吳寧的時候,顧淵總是會想起曹盼娣,這兩人都有一個特性,三輥子打不出一個屁,只是曹盼娣比起吳寧還要稍微好一些。
好歹,顧淵還听過曹盼娣說話,吳寧就好像只要開口說一個字都會當場暴斃似的。
……
在海城武道學院,並不是所有學生都住在宿舍樓。
雖然,宿舍樓里本來就有規格不錯的單間,而現在,顧淵等人就被安排住在那些單間里。
在海城武道學院的後面,其實是已經出了學院範圍,還有一幢幢聯排別墅。
說起來,這些聯排別墅也是有來頭的,早些時候,這別墅區距離海城武道學院還有一公里的距離,只是後來隨著學院不斷擴建,距離也越來越近。
本來,這聯排別墅甚至會被直接拆掉,不過也是那個時候,周邊房價都被哄抬起來,于是便改變戰略,開始在別地設立新校區,這才讓這一幢幢別墅被保留下來。
其中一幢別墅的房產證上,寫著的,就是洛宓的名字。
之前在飯桌上,她還想要邀請魏玄衣和她一起住,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他們來這里並不是旅游,而是為了參加秋演,太不守規矩,不是什麼好事。
《仙木奇緣》
走進別墅里,在洛宓面前,就突兀出現一道身影。
「咳咳,妹妹,你看到玄衣了嗎?」
洛宓看著面前的年輕男人,表情有些古怪。
「你管呢。」洛宓翻了個白眼,自顧自換著鞋子。
粉色的拖鞋,鞋面上還有兩個小耳朵。
「哎!你這孩子,有這麼和你哥哥說話的嗎?」這個年輕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此次秋演代表武道學院出戰的五人之一,C級武者,洛譯。
說起這個名字,也有幾分講究,洛宓的父親從來都沒有重男輕女的心思,反而是重女輕男,一門心思就想有個女兒,當初妻子懷孕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籌備衣服鞋子,全部都是適合女孩的粉色,就連嬰兒房都裝成了粉色,以及各種毛絨玩偶。
結果事與願違,生了個小茶壺,洛宓父親嘆了口氣,也不能塞回去,便取了洛譯之名,想著絡繹不絕,再來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