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心髒猛跳!
從成為超凡之後,顧淵就一直有小艾陪伴。
正常情況下,只要是遇到妖物,就會有小艾提醒。
可是這一次,小艾並沒有提前示警。
甚至,是面對顧淵的呼喚,小艾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顧淵有一種極其不適應的感覺。
他掏出手機仔細看了看,一切功能正常。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雖然這是顧淵第一次進入試煉之地。
但是他很清楚,在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死在出生點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出生點周圍,對武道學院的學生而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危險發生前,他們完全沒有防備。
好在。
武道學院的學生們,反應也很迅速。
當他們意識到危險來自于身後的河流時,便迅速後退,拉開了一段暫時還談不上安全的距離。
而在一陣水花中,顧淵看見了隱藏在水中的真凶。
他艱難地看到了半個腦袋,剩下的大半都隱藏在水里,而那道看似清澈的河水,似乎存在某種特殊的屏蔽效果,即便是借助妖瞳,顧淵依舊無法看清楚水下的情況。
可即便只是看到半顆腦袋,也依舊讓顧淵覺得心驚!
那似乎是一個吃了一半的剁椒魚頭,腥紅的眼楮像是腦充血患者,外翻的眼瞼布滿了深褐色的血絲,張開嘴時,仿佛能容納一輛緊湊型轎車。
紅色細長的舌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躲藏在田野間的青蛙捕捉蚊蟲時的模樣,迅捷而靈活。
就在此時,一根舌頭,又卷起了一個武道學院的學生。
恰好,此時就在顧淵的身邊。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時間,顧淵已經拎著手中的鎮邪刀沖了過去,借助體內快速運轉的元,顧淵的身體一躍而起,目測也有四五米。
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畢竟比起那水中怪物吃人的速度,他稍微慢一些,都沒辦法將人救下來。
凌厲的刀鋒像是刀切豆腐般,將那根細長的舌頭斬斷,被卷到空中的學生重重摔在地上,纏繞在身上的舌頭束縛著他的行動。
好在此時洛譯已經沖了上來,一只手便將人扛了起來,飛速朝著後面退去。顧淵等了一小會,並沒有等到對方的後續攻擊,心中稍微松了口氣,可下一秒,遠處又有人被卷進了水里。
「不止一只……」顧淵臉色鐵青,放棄了將水中妖物徹底斬殺的想法。
即便是一顆石頭,都沒辦法穿透屏障,顧淵也沒有辦法進入水中。
當然,就算他可以做到,也不會冒然下水,他並不知道水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要靠近河流了。」顧淵沉聲說道。
「嗯。」洛譯點頭,心里感到奇怪,「這……這不對啊!這里可是出生點,而且,這片河流,一直都是非常安全的。」
「沒有絕對的安全。以前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或許只是,運氣好?」顧淵說道。
洛譯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出些什麼,只能點點頭。
天底下本來就沒有什麼百分百的事情,更何況,人類對于試煉之地的了解本來就不多,發生任何事情都不稀奇,只是這一次,顛覆了他們的固有認知。
僅此而已。
遠離河流後,顧淵心中也稍作安定,只是一直沒有辦法將小艾召喚出來,這讓他如同少了一張底牌。
雖然成為超凡之後,隨著實力的不斷攀升,顧淵的感知能力比起以前也有了巨大的提升,可和小艾比起來,那還是雲泥之別。
他的感知能力,得建立在距離足夠近,且已經給自身造成威脅的狀況下。
可如果有小艾的話,只要周圍出現妖物,哪怕沒有威脅到自己,甚至,就算對方沒有敵意,小艾也能準確判斷出來。
諾!這個就叫專業!
「那到底是什麼怪物……」魏玄衣也看到了那半個腦袋,此刻還有些心有余悸。
洛譯則在沉思︰「說來奇怪,我們都沒辦法入河,偏偏,那怪物能把人拉進河里……這是為什麼呢?」
顧淵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很遺憾,他並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洛宓分析道︰「也許是因為規則。」
「規則?」
「那些看不見的屏障,就是試煉之地的規則,但是這種規則,可能只對我們這些外來者生效,而試煉之地內的生物,則並不會受到規則的束縛。」洛宓接著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顧淵默不作聲,卻輕輕點了點頭。
他比較認可洛宓的說法,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測。魏玄衣想不到這些,也懶得去想。
「算了,反正咱們躲遠點就行了……」
說著話,在他們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片森林。
「沿著這個方向繼續走,就是我們可以探尋的地方了。」洛譯說道。
「那封鎖區呢?」顧淵問道。
「大概往前走二十里,會有一道五六米寬的溝壑,深不見底,那就是一道分界線。」洛譯說道,「越過溝壑,就是進入封鎖區了。」
顧淵點點頭,記下來了。
「你問這些干什麼?」魏玄衣不解道,「咱們跟著洛譯走,就好了嘛!反正他認識。」
顧淵笑笑,沒說話。
洛譯則開始緊張起來,心說魏玄衣不會已經有所察覺了吧?
遠看森林,顧淵還沒什麼感覺。
可等走進之後,顧淵才為之感嘆!
一棵棵古木,參天而起,少說也有二三十米高,蔥蔥郁郁,筆直挺拔,遮天蔽日,好不壯觀!
陽光穿透密集樹葉的間隙,光影斑駁,在進入森林的剎那,光線瞬間黯淡,一道道光束艱難的滲透,光束中塵埃飛揚,呈現出美妙的丁達爾效應。
「小心點。」洛譯看了看身後的魏玄衣,說道,「我總覺得,這一次的試煉之地有些不對勁。」
這剛進入試煉之地就開始死人了,洛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畢竟這已經是他第四次進入試煉之地了。
走了幾步,顧淵突然想到什麼,轉身朝著後面喊了一嗓子。
「梁炮,曹盼娣!你們倒是快點啊!」
遠遠跟在後面的梁炮等人,下意識抬起頭,朝著前面張望著。
站在一棵樹下的顧淵,臉上洋溢著笑容,溫暖和煦。
「他……他是在叫我們?」梁炮下意識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是。」曹盼娣輕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