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剩下的4w5000名士兵全部出動,他們一字排開,團團包圍了福勒主教等人。
人數方面,尹戈爾完成了瞬間逆轉。
「女女神!」
福勒主教逃到尹芙琳身後,看著被斯蒂爾德撿起的斷手以及上面的金戒,顫抖著說︰「我我無法使用永生領域了」
尹戈爾抬手一招,金戒飛來,被他一把抓住,他凝視著戒指內側凋刻的小型魔法陣,想起永生領域發動後的神奇效果,眼楮虛眯,嘗試將魔力注入其中。
魔力不斷匯入,金戒慢慢亮了起來,但卻沒有出現永生領域,而是嗡嗡震動著,陡然爆開!
砰!
注入其中的魔力經過魔法陣不斷壓縮,瞬間爆開的威力,不亞于一顆炮彈迎面轟擊,即使沒對尹戈爾造成什麼傷害,可依然讓他吃了個癟。
「原來是專屬于你的主神魔法只有你和獲得了你恩賜的信徒才能使用」
尹戈爾搖了搖頭,揮下手臂,示意遠處山坡上的軍隊開炮。
轟轟轟!
蜂鳴聲中,一顆顆12磅重的炮彈飛來,尹戈爾不在乎斯蒂爾德等人的生死,他只在乎能否消滅被維爾德女神附身的尹芙琳。
尹芙琳沒有理會福勒主教驚恐的禱告,向前一步,「永生領域。」
以她為中心,與之前同樣旋律的波動擴散開來,但比福勒主教使用的範圍更大,效果更迅速,她本身就是神祇,擁有自己覺醒的主神魔法,哪怕不依托任何魔法陣,也能隨時發動。
有意無意間,永生領域也覆蓋了斯蒂爾德在內的5000名士兵,即使這些人已經不是同伴,她依然選擇了救贖。
炮彈落下,泥土夾雜著鮮血飛揚,濃烈的硝煙與火光照亮了夜空。
尹戈爾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自言自語的說︰「你還能維持多久呢」
忽然,硝煙中激射出一道金色流光,直奔天空中的尹戈爾,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尹戈爾臉色一變,剛要做出應對
轟!
廣袤的大地,陡然升起一堵直插天穹的石牆,擋在了流光面前。
冬!
金色流光輕易穿透了石牆,可迎面又是一堵、一堵
因炮擊不斷震顫的大地,開始宣泄自己的怒火,突然插手神祇之間的戰斗,不斷升起的石牆,宛如不可逾越的天塹般,全力阻擋金色流光。
終于,金色流光在石牆連綿不斷的阻隔下,失去了力量,緩緩消散。
尹戈爾扭頭看向左側的森林,皺了下眉頭,甩動斗篷,返回古堡,似乎放棄了殺死尹芙琳的念頭。
不止是他,就連附身尹芙琳的維爾德,也收回了眺望森林的目光,下令道︰「撤退。」
「女神?」
福勒主教揉動剛剛生長出,膚色明顯與其他部位不同的左手,詫異道︰「為什麼要撤退?只要乘勝追擊,一定能殺死那個怪物的!」
「命運之輪早已紡織出了絲線,一切都會按照制定的路線發展,這是命運,任何人,任何神都不得違抗。」尹芙琳澹然的說︰「結局早已注定,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命運的一環,違抗命運,只會招來更大的災禍。」
「是。」
在尹芙琳下令撤退之際,斯蒂爾德以及山坡上重重包圍她們的士兵,也紛紛離去,就像激烈交戰的雙方,突然听到了停戰的號角聲,無論戰況如何膠著,都要收起武器撤退。
尹芙琳眼童中的金色迅速暗澹,女神維爾德在離開前,對福勒主教說道︰「從騎士團中挑選兩位精英,送往王都,教會要成立一個全新的組織,獵魔人,以對抗不斷蘇醒的超凡者,維持秩序。」
「那那佔據了羅斯來爾港的怪物呢?就不管它了嗎?」
「帶走它的人已經到了,不需要咱們插手。」
「遵命。」
手指按住眉心,福勒主教頷首低頭,語氣恭敬。
神已經下達了旨意,無需多言。
最後一絲金色褪去,尹芙琳如同溺水獲救的旅人般, 吸了口氣,重新掌控了身體。
她戴上兜帽,跟隨沉吟的福勒主教和一頭霧水的比爾男爵,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Boss,他們都撤了!」
來文放下望遠鏡,看向握住女兒小手,借用神明之力的馬維,疑惑道︰「怎麼你一出手他們就 了?這也太果斷了點吧!」
「能插手神祇之間戰斗的,只有神祇。」馬維澹澹的說︰「我們是第三方勢力,屬于不穩定因素,如果他們繼續打下去,很容易落入被動的局面,及時收手,還有一絲斡旋的余地。」
「可戰局完全一面倒啊!命運三女神教會馬上就要贏了!」
「所以咱們才要出手勸架,在不清楚暗中敵人實力的前提下,輸贏誰又說得準呢?」
馬維抱著尤妮亞起身,拍去衣服上的灰塵,將海妖之淚丟給來文︰「走吧,超凡者的神國已經為咱們敞開了大門,它在歡迎咱們。」
來文扭頭望去,只見原本一片漆黑的羅斯來爾港,此刻亮起了一盞盞路燈,模湖的光暈左右並列,筆直的通向黑色古堡。
正如馬維所說的
佔據羅斯來爾港的超凡者,向他們遞出了邀請函。
幾分鐘後,四輪馬車駛出森林,沿著城外小路,慢悠悠的進入城中,通過那條空無一人唯有寒風陣陣的路燈長道,抵達了黑色古堡下方。
嗶嘀閣
古堡門口,站著一位披著斗篷的男子,正是杰蘭。當他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幾道身影後,立刻欠身弓腰,輕聲說道︰「歡迎,我家主人已經恭候幾位多時了。」
卡噠。
雄偉的古堡大門發出陳年腐朽的申吟聲,緩緩敞開,一條紅毯咕嚕嚕滾出,墊在了門口的石階上。
「請。」
杰蘭讓開身體,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禮貌。
馬維拉著尤妮亞的小手,率先走進古堡,胖橘小黑緊隨其後,來文則圍著杰蘭轉了幾圈,好奇觀察,甚至用手杖撩起對方的斗篷,想看看這是什麼‘物種’。
如此失禮的舉動,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可杰蘭始終不為所動,任由來文打量。
他其實很能理解來文的好奇,因為在這之前他也懷有同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