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羅斯特先生,您想在這里住多久都可以,我們布魯西諾夫家族,永遠歡迎您。」
晚餐在亞霍爾的贊美中結束了,芬恩‧德羅斯特起身離開餐廳,朝著樓上客房走去。
也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不過在那之前,他想泡個澡,緩解一下精神的疲憊。
來文見他離開餐廳,趕緊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跟了上去,听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芬恩‧德羅斯特轉過身來,朝來文笑道︰「替我謝謝亞霍爾少爺,不過我確實不需要特殊服務,你可以回去了。」
特殊服務你個大頭鬼
心中吐槽一句,來文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用柔和空靈的聲音說道︰「德羅斯特先生,我們少爺讓我給您送一瓶酒,他說睡覺前喝一杯紅酒,看著雪景能夠緩解壓力」
「原來是這樣。」芬恩‧德羅斯特點了點頭,伸手拿過酒瓶︰「我知道了。」
「」
本想借助送酒混入房間的來文見計劃落空,暗暗砸了下舌,芬恩‧德羅斯特的警戒心太強,旁人很難接近他,可如果不接近他
又如何檢查他身上有無紋身呢?
算了,這招行不通我還有下一招來文更改思路,不打算正面混進芬恩‧德羅斯特的房間了,他先是悄悄尾隨,看見芬恩‧德羅斯特進入三樓左側的客房後,模進了隔壁的房間。
使用海妖之淚,來文在牆上開了個小孔,偷偷觀察芬恩‧德羅斯特的一舉一動。
幽暗的客房里很快便亮起了煤油燈的光芒,芬恩‧德羅斯特回到房間後,月兌下西裝外套、馬甲,掛在衣架上,隨後提起煤油燈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
隨後,他坐到書桌後,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藏在床底的手提箱,從里面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尊木制神像。
手指在胸前畫動十字,芬恩‧德羅斯特對著木神像低聲誦念,仿佛在進行某種祈禱儀式一般,很快,木神像散發出了黑色幽芒,粘稠宛如泥潭一般的幽芒開始向著房間擴散
來文被這一幕震驚到了,他立刻判斷芬恩‧德羅斯特一定大有來頭,不止是商人那麼簡單!
就在他想看看芬恩‧德羅斯特在搞什麼名堂的時候
愛德華忽然掙月兌了易容術,一把奪過海妖之淚,將牆壁恢復成了原樣。
「你干什麼?」來文扭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它。
愛德華沒有回答,手掌在身前一抹,召喚出血族秘典,書頁無風自動,剎那間,紅色光芒籠罩了它、來文和胖橘。
也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黑色幽芒突破了牆壁的阻擋,蔓延進了來文所在的客房,並以平緩的速度繼續擴張,直到覆蓋整座農莊之後,才逐漸消失。
「他使用了一種極為古老的探測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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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馬維
黑色幽芒消失後,愛德華將海妖之淚丟給來文,小聲說道︰「這種魔法沒有傷害,但卻可以探測一切對發動者有敵意的存在,如果我剛才不阻止你,咱們就被發現了。」
「該死」來文咧了下嘴,他對芬恩‧德羅斯特別說敵意了,殺意都有,被發現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幸好愛德華在他身邊,及時躲過了魔法的探測,否則今天必定要發生一場戰斗。
「那座木神像是什麼東西?」胖橘詢問道︰「我在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清楚」愛德華皺著眉頭,記憶有些混亂︰「我之前應該見過類似的神像,但我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應該是某種古老的聖物,就跟血族秘典一樣」
在他們交談間,芬恩‧德羅斯特停下了誦念,睜開眼楮,舒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略微松緩。
他沒有在農莊中發現對自己有敵意的存在這樣說不太準確,因為外面的十幾條狼犬還是想咬他,屬于潛在但不重要的威脅。
「凡事小心一些總沒錯。」
芬恩‧德羅斯特再次發動木神像,肉眼不可見的黑色絲線自神像體內飛出,在房間里肆意勾連,最終形成了好似蛛網一般的結界。
「這樣就好了」
芬恩‧德羅斯特滿意的點點頭,月兌掉衣褲,提起煤油燈走進了盥洗室。
盥洗室內有一座白瓷浴缸,連接著三條管道,分別對應熱水、冷水和下水口,芬恩‧德羅斯特擰開控制熱水的閥門,樓下的蒸汽機立刻把煮沸的熱水輸送上來,很快,熱氣便覆蓋了整間盥洗室。
另一邊,來文透過小孔,听到了盥洗室內傳出的水聲,不用說也知道芬恩‧德羅斯特準備洗澡,這是觀察他身上有無紋身的絕佳時機
「不要動!」
愛德華一把拉住來文,警惕的盯著木神像︰「上面有魔法的波動。」
「那咱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干等?」來文有些煩躁的撓撓頭,他沒想到芬恩‧德羅斯特這麼棘手,可越是這樣,越證明對方來頭甚大,背後藏著大陰謀。
房間昏暗,只憑煤油燈的光芒,很難看清芬恩‧德羅斯特身上有沒有紋身,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潛入房間,近距離觀察,如此才能萬無一失。
可有黑色神像在,他們不敢冒然進入房間
「有了!」
來文突然想起了羊皮卷上記載的魔法——水霧!
「這是boss給我的,說是能干擾魔法,不知道對黑色神像有沒有用」
秉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來文決定試一試,否則繼續耗在這里也沒什麼意義。
屏住呼吸,來文將力量匯入金戒之中,金色的光芒在魔法陣中游走,輕微的嗡鳴聲中,刻載水霧魔法陣的戒指陡然亮起,無形領域瞬間展開,空氣中濕度繼續提高,水藍色的霧氣迅速彌漫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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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馬維
隨著霧氣濃郁,一縷縷交織盤雜的黑色絲線在霧氣中浮現,而絲線的根源,正是來自于書桌上的黑色木神像。
黑色絲線與霧氣接觸,猶如活物般震顫了起來,可震動還未傳遞給木神像就被水霧阻斷了,黑色絲線不再緊繃,一根接一根的垂落在地,雖然沒有消失,但已經失去了警戒的作用。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