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被關入了牢中以後。
听到了獄卒在談論著,前方的戰事。
「听說,冀縣和上邽可是被圍了!」
「哎,上邽可是供應著天水城糧草的糧道,如果被敵人給拿下了,我們只怕離戰敗也不遠了……」
姜維听了這兩個獄卒的談話之後,頓時出聲問道︰「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冀縣真的被圍困了嗎?」
「自然是,這是今早我在太傅那里當差時听到的。」
姜維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他的心思已經不在這里。
他的老母親就在冀縣,如果被敵軍攻破,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兩位兄弟,我寫一封信,請你們幫我送太傅那里,這些銀子請收下。」
姜維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些瑣碎銀子,又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這兩個獄卒。
這兩個士兵也知道姜維之前可是一個將領,于是便動了心思。
若是能夠幫得了他的忙,救他出去,以後也算結了一個善緣,就算幫不了這白花花的銀子也可以收入囊中。
「好,你寫好之後就交給我,我一定幫你送到司馬太傅那里。」
那士兵拍著胸膛的向姜維保證,姜維急忙拱手拜謝。
姜維寫的這一封信,很快就出現在了司馬懿的桌子上。
司馬懿將這封信拆開一看。
上面分析了曹鵬此時的策略,還進行了一些局勢的演化推斷。
司馬懿也是懂兵法的行家,他自然知道姜維所說的這些有幾斤幾兩。
「好呀,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那麼放他出來也沒什麼。」
匈奴的右賢王此時早就已經沒有再記仇。
所以,司馬懿在這時把姜維放出來應該沒問題。
「我現在命令你領這3000兵馬,前往冀縣,試探一下敵人的虛實,你看如何?」
司馬懿的安排無非就是想讓姜維去當炮灰,可是姜維卻毫無怨言,而且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太傅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他帶著三千兵馬去面對,帶著上萬甲士的趙雲,簡直以卵擊石。
可是他的老母親,此時都是生死未卜,他哪里顧得了許多。
姜維帶著3000兵馬來到了冀縣。
他發現對方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來,此時朕擺開了軍陣迎接他。
此時曹鵬躍馬而出,手中握著一把龍鱗戟。
「你就是姜維吧,你可知我是誰?」曹鵬沉聲問道。
姜維看曹鵬氣勢不凡,就知他不是等閑之輩。
「莫非你就是川王?」姜維猜測道。
曹鵬笑著點了點頭,「正是,既然知道是我,那你還敢與我為敵嗎?」
姜維吸了一口氣,看著曹鵬淡淡說道︰「川王的名聲如雷貫耳,我自然知道不是你的對手。」
曹鵬笑問︰「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那麼為何還敢擋在我面前?」
姜維冷然道︰「為將者,戰死沙場,天經地義,哪里會有因為對手強勁,就膽怯的。」
曹鵬身旁的關羽冷喝一聲。
「小子,少在這里不識抬舉,我家殿下看你是個人才想要收服你,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姜維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曹鵬來此竟是為了來收服他。
其實雖然陣營不同,姜維心中也早就已經將曹鵬當做了偶像。
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是為了自己而來,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川王殿下,你的功績我知道,你也是我敬佩的人,只是我父親曾經留下遺訓,讓我不得做二臣賊子,若是我想著你,我就是不孝!」
听了姜維的這話,曹鵬淡笑道︰「看來你不僅有才,還是個至情至孝之人。
這事你應該知道,你的母親就在後面的城池之中,我要破這座城池,如探囊取物之所以一直圍而不攻,就是為了等你。」
姜維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自己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怎麼會值得曹鵬為他來布下這麼大的局,而且還親自出動。
就算這樣自己都還端著面子,是不是有些太不識抬舉了?
曹鵬已經看出了姜維的表情有所掙扎,這是被自己說動的征兆。
于是他趁熱打鐵道︰「伯約,你剛才說不遵從你父親的遺命,視為不孝,那麼你不顧母親的生死,難道又是孝道嗎?」
姜維嘆息一口氣,「殿下所言甚是,是我太過于懂事了。」
「這是在投降殿下之前,我想先進城問過母親,不知殿下可否允許?」
曹鵬淡淡的點了點頭,「去吧,盡一些孝道也是理所應當的!」
姜維入城之後,關羽對曹鵬說道︰「我實在懷疑這人的真才實學,到底值不值得殿下用如此大的陣仗來收復他!」
曹鵬笑了笑,「雲長,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從來都很準,就如我當初收服你一般。」
這話,關羽完全沒法接,只得默然無語。
一個時辰之後,姜維從城中出來。
他已經在城中問過了,自己的老母親老母親立刻給了他一個耳光。
一邊罵他糊涂遇到曹鵬這樣的伯樂,能遵守那迂腐的孝道。
姜維是一個孝順的人,被自己的母親打過之後,他頓時就醒悟了。
他來到了曹鵬的面前,立刻跪倒在地。
「川王殿下,在下飄零半生,未逢明主,今日得遇殿下實在三生之幸。
承蒙殿下不棄,在下願馳馬墜登,上刀山下火海,萬死而不辭!」
听了姜維的話以後,曹鵬上前將他緩緩的扶了起來。
「來了大家都是兄弟,哪有這麼多講究?」
曹鵬對待下屬的親和態度,倒是讓姜維心中一熱。
冀縣開城投降,曹鵬讓關羽約束士兵,不可造次,與民秋毫無犯。
進入了城中之後,眾人落座就打算商量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關羽冷聲道︰「姜維,你一個剛剛投降過來的小將,怎敢與我們坐在同列?」
姜維被關羽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害,嚇了一跳,急忙起身。
曹鵬立刻出生說道︰「雲長,你這是干什麼?正如我剛才所說,來了就是兄弟,在我們這里哪里分過高低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