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知道,就算他這樣說心里不服氣的人仍然有很多。
剩下的他就管不了了,他只能以自身的影響力來讓荀氏不要在這件事情上保持沉默,這是他的明哲保身之道。
至于其他士族,他們心中存有的那一份僥幸,就如同之前朝堂之上荀攸杵著拐杖的大聲呵斥。
他說不怪他言之不預,這科舉制度一旦實行,不出半月,天下將會異動。
眾人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們低估了曹鵬對局勢的把控,同樣低估了曹鵬的鐵腕能力。
在軍中有關系的士族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曹鵬將駐守在長安新都的四大營,全都調出。
要知道這四大營可是曹鵬改革了軍政之後,守衛京都最強大的力量。
只留下了一只3萬人的禁衛軍與城中駐守。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曹鵬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不害怕,激起嘩變。
不僅掉出了這3萬人的禁衛軍,到各地去加強巡查辦案。
就連城中,也實行了,進出的管制,無論是士族子弟還是王侯宗親,都不可以隨意出入長安城。
風雨欲來之勢,越演越烈。
科舉制度的改革如火如荼,當文書已經呈到了天子那里後。
那幾個輔政大臣誰敢不批,至于原本應該是影響力極高的荀攸,這件事情上被排除在外。
這也讓眾人更進一步的意識到了將來,想在朝堂之上有所作為,那曹鵬的意思,便是天子的意思。
曹鵬就是這長安城中未帶冠的皇者。
曹鵬手中有兵權,還有錦衣衛這支特殊的組織。
滿寵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成為了曹鵬的一把利刃,在暗處替曹鵬做不少的事。
企圖在長安城中搞事的王侯公卿和世族子弟,都會被錦衣衛直接帶走。
短短數日的時間,大批官吏被緝拿,士族所掌控的生意輕則被重則被查封。
槍打出頭鳥,跳得最歡的那些,都已經被緝拿歸案,無論是朝中有公卿作為後台,還是各大士族中的子弟。
誰敢出頭跳,那麼誰就會被錦衣衛打入大獄。
在這樣的恐怖鎮壓之下,科舉制度的頒布如火如荼,人人都知道7月份要進行第1次大考。
……
就在曹鵬頒布科舉制,大行天下之時。
司馬懿率領的軍隊已在並州佔領。
這里的黑山軍還有近10萬人,全都被司馬懿接收,一時之間他已成為司隸地區北部,最強大的意志威脅。
「哼,這曹鵬還真是狂,涼州有匈奴人和羌人叛亂,北地有老虎虎視眈眈,他還敢在中原搞風搞雨!
看來還真是,看來老夫還真是沒有被他放在眼里了。」
司馬懿盡管嘆息,盡管感嘆,但是現在的他,還真沒有辦法。
司馬家族在長安都城之中,早就已經被屠戮殆盡。
現在就打回中原區,明顯是屬于不理智的。
他已經寫信給匈奴人想和限流了聯盟在一起,但是匈奴人那邊始終沒有給予回信。
「將軍,匈奴派人來了!」
一听這話,司馬懿眉頭一皺。
司馬昭說道︰「父帥,那匈奴的右賢王听說已經折損在長安了!」
司馬懿嗤笑道︰「那匈奴人雷聲大雨點小,我早就料定了,那右賢王去卑去進攻長安城還是有來無回的舉動!
現在匈奴人說還想爭霸天下,除了和我聯手,別無他法。」
他是料定了匈奴人若想爭霸中原,絕對繞不開自己這一棵大樹。
但是此時,他們並不清楚,匈奴人來這里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速速讓人進來!」
那匈奴的使者,來到司馬懿面前便是尊敬的躬身一禮。
「將軍送給我們單于的信,單于大人看過了,單于也有意與貴軍結盟!」
听了這使者的話以後,司馬懿皺著眉頭頓時松開。
「如此,回去告訴你們的單于,5日之後我們進行插血為盟!」
卻不料,那使者拱手說道︰「單于大人說了,歃血為盟大可不必,因為他已經送來了一份足夠重量的禮物,請將軍務必收下。」
司馬懿眉頭一挑,非常好奇,對方會給他送來什麼禮物?
當盒子放在桌子上之後,司馬懿打開了這個盒子。
盒子之中,放著一份天子詔……
司馬懿眉頭一皺,這一份詔書可不是大魏的,而是大漢的。
「這是什麼意思?」司馬懿冷聲問道。
那匈奴使者說道︰「正如您所見到的,漢獻帝劉協現在在我們手上。」
「那與我有何關系?」司馬懿啞然失笑,不過是一個廢帝而已。
之前他也曾听人匯報,漢獻帝劉協的車架失蹤了,劉協也不知所蹤。
司馬懿還以為這是曹昂的手筆,對于一個沒有用的廢人,他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去跟蹤。
倒是令他沒有想到,這劉協竟然是被匈奴人劫掠而去。
「將軍,現在你背叛了大魏,手上雖然有10萬大軍,但是師出無名!
這這劉協,我就是您最好的一個名頭嗎?」
司馬懿頓然領悟,他揮手退了這匈奴使者。
有些事情不能夠說的太明了,但不能說得太明白。
匈奴人的意思,是讓他舉起復興大漢的旗幟。
大漢四百年,其中的氣運隨時都有可能死灰復燃,劉協就是棋子,可以被隨意利用的棋子。
這大漢的旗幟一旦舉起,簡直就如一把利刃,曹鵬再如何淡定,恐怕也坐不住了。
司馬懿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關鍵地方,他的寶貝兒子司馬昭也想清楚了。
司馬昭笑道︰「這匈奴人還真是想睡覺就給我們遞枕頭了。」
司馬懿則是臉色淡然。
「我們不過成為了他們的棋子而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匈奴人狼子野心,無非就是想讓中原不斷的內亂。
現在把這漢獻帝劉協送給他,便是給他一面反抗曹魏政權的旗幟。
曹魏那邊反正已經回不去了,那麼重新握住一條大旗幟,這就很重要。
「將軍,大漢其數已盡,這漢獻帝也已經禪讓多年,我們不可逆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