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陶虹能夠問出這話,就說明他還是對此事產生了一些看法。
曹鵬不建議給他的這個小徒弟解釋解釋。
「呵呵,是從他的那個角度出發,說的的確也並不無道理,可是一個國家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天子庇護國民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抗擊異族的侵 略,這可是千秋 萬代的事,請你想一下,若是子孫後代擁有這偌大的草場,作為自己的後花園,就算他不能用來種地,卻能讓人在里面盡情的縱馬馳騁,只為了玩樂,那將是怎樣的一幅景象?」
曹鵬描繪的這美好構想,直接讓小皇帝目瞪口呆。
秦漢時期便有匈奴之火,而時至今日,草原的烏桓鮮卑不斷騷擾。邊境雖有長城防御,但是邊疆的牧民,始終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沒有人會把那邊陲之地當成美好的地方,在所有人的眼中,那都是一片荒涼之境。
可是在曹鵬的眼中,那里竟然是一片後花園?!
只怕就算是秦皇漢武帝附身,此時也要被曹鵬這種想法驚得抬不起頭來。
真是太敢想了!
「先生,看來是我見識短淺了先生的宏偉構想,我還望成莫及。」
曹鵬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對自己的信服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安世,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吧!」
曹鵬這是打算給他一個歷練。
讓他能夠有一些事去做,在做事的過程中同時得到屬于自己的一些東西。
竟然讓大魏天子親自出來做事,曹鵬的這一番操作再次刷新了朝中大臣的認知,果然帝師大人還是帝師大人。
……
內閣的輔政大臣們,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曹鵬為主導,陳群坐一旁,依舊還是出兵和訓練軍隊的事情。
「如今匈奴,鮮卑、烏桓,都已經將我朝是為了生死大敵,他們很有可能會連起手來針對我們。」
這便是朝中大臣的擔憂,他們擔憂大魏要面對如此強大的三方力量,會不會導致,世道紛亂戰爭,把國家拖垮的事情可多不勝數。
「川王殿下有沒有想過當年秦始皇,便是因為遠征最後死在了途中,他的軍團,全都在邊境戍邊,以至于國家被小人把持,我擔心我們會重蹈覆轍。」
曹鵬擺了擺手,十分肯定的說道︰「秦始皇犯過的問題和錯誤,難道你認為我會重蹈覆轍嗎?」
毛鵬說出了如此自負的一句話,然而無人能反駁他也無人敢反駁。
「殿下,听說你率大軍征伐安息和貴霜,已經將他們肌膚大幅,那又為何不徹底滅絕他們?而是回國了?」
曹鵬一眼看過去,問這問題的是內閣的一個迂腐老者。
這老家伙應該沒什麼惡意,只是沒腦子罷了。
曹鵬也沒有生氣,而是耐著性子的說道︰
「這一次之所以沒有對貴霜,安息帝國逼得太緊,就是想收拾一下這些草原上的余孽。」
「你們不會沒腦子的認為,安息和貴霜這兩個有深厚底蘊的帝國,可以如此輕易被擊潰吧?!」
曹鵬的問話不僅是回答了他們之前的疑惑,同時也是讓他們重新的認識了現實。
確實,一個擁有著深厚底蘊的帝國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會被擊潰。
「換句話說,現在我要平定草原,就是不想讓草原的這群家伙在我們和幾個西方帝國死磕的時候,趁機佔便宜再迅速崛起。」
曹鵬說完了這句話,很多人都已經被他折服了,不愧是川王,深謀遠慮眾人所不能及。
……
議事結束之後,陳群打算回去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學生。
這是他新收的小弟子,對他十分的恭敬,深得陳群的信任。
「今日的事情你怎麼看?」陳群對自己的學生問道。
鐘會笑了笑,「晚輩關于這些國家大事,還缺乏很大的力量,這些事情晚輩不敢表達自己的看法。」
看著這個來自于鐘家的謙虛年輕人,陳群很滿意。
「多學多看,保持一顆勤學好問的心,這一點是極好的。」
鐘會靦腆的笑了笑。
說實話這孩子長得有些秀氣,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軍旅的夢想。
他是把曹鵬當做自己畢生的偶像的。
不愧是他的偶像,滅了侵襲華夏數百年的異族,只想把草原當成自家後花園,這種宏偉的構想,也只有曹鵬能夠說得出來了吧!
「先生想必已經從此事之中看到璇璣,求指點弟子一二。」
看著小徒弟誠心誠意的請教,陳群也就沒有掖著藏著。
「這一次,殿下可是要動真格的,不光是西域36國,還是北方的鮮卑、烏桓或者匈奴胡人,一旦出現反復的局勢,只怕會有滅國之禍的。」
鐘會點頭,十分乖巧的樣子。
陳群笑了,其實這些也並非是他想到的,而是 蟲告訴他的。
那人,不愧是曹鵬親自定下來的錦衣衛指揮使,滿寵跟隨曹鵬多年對曹鵬的心思了如指掌。
「這樣恐怕太過于強勢了一些吧,會不會導致局勢適得其反?!」陳群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後方卻是傳來了腳步聲,在幾個錦衣衛的引導之下,曹鵬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呵呵,長文,你還真是溫厚有余而霸氣不足,種族與種族之間的戰爭本來就是不 死 不 休。
我們要進行的是殖民爭霸戰,而並非是過家家的游戲。」
曹鵬用出了一個新的詞叫做殖民。
這個詞讓眾人都有些疑惑,曹鵬便將這兩個詞寫出,然後再講述了其中的道理,眾人立刻了然。
這個道理便是要吸取異族的養分,來供養大魏大魏迅速積累財富。
也許將來在大魏的籠罩之下,整個天下各個王土著人,都會成為大魏人,但是他們天生就可能低人一等。
到時候不論是反叛還是暴亂,都有可能發生,就要看當朝的局勢應對能力。
曹鵬對此沒有什麼想法,這太過于遙遠,他現在想的只是眼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