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你欺人太甚!」
宛城城外,一聲怒喝從北地槍王張繡的中軍大營之內傳出。
怒喝聲蘊含無窮殺意,讓人听的心驚膽寒。
營帳內,身高八尺有余面色英武的張繡殺氣騰騰。不可想象,若是仇敵在他眼前,那麼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他今早剛剛得到消息,鄒氏于城外居住的莊子被人帶兵襲擊,護衛無一生還,鄒氏失蹤。
張繡立刻讓人追查事情真相。
結果得到可靠情報,曹操昨日醉酒後要找女人,之後便令典韋帶了數十兵甲出城。
有人看見,帶路者竟是他的部將胡車兒。
胡車兒在酒宴上得了曹操的黃金賞賜,這是很多人都看見的,那他有意討好曹操,因而帶路,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擄掠鄒氏的就是曹操。
之前,曹操和賈詡眉來眼去,又當眾賞賜胡車兒,已經讓張繡氣惱。
現在,更是肆無忌憚的將他的小伯母擄掠而去。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別說他北地槍王張繡忍不了,換做是常人也忍不了。
換句話說,曹操已經囂張跋扈到這種程度了,自己還不反抗,那麼就真成烏龜軟蛋了。
在這個講究名聲名望的年代,自己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將軍息怒……」
這時候還敢勸說張繡的人,正是他的心月復謀士賈詡。
此人,約莫三十多的年紀,身穿深藍色文士長袍,頭戴一頂藍色文士帽。
特別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雙鷹眼當中充滿狡猾之色。
「先生,這曹賊如此辱我,我實難忍之!」
張繡目光陰冷,著實是氣懵了!
「哎……」
賈詡嘆息一聲,知道張繡此時的心情。
此時也不用再勸什麼了。
若是再幫曹操說話,途增疑心。
但是現在鄒氏失蹤,就算要找曹操報仇也是師出無名。
賈詡想了想便說道︰「為今之計,不如讓我去曹營一探,且看鄒夫人是否在曹操帳下,若確是如此,再做良圖。」
「如此,有勞先生了!」
張繡也知道,要對付曹操,絕對不可以大意,讓賈詡去曹營一探,有百益而無一害。
……
另一邊。
在宛城外,淯水上游,距離張繡大營不遠處曹營之中。
曹操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昨夜飲酒太多,只覺頭痛欲裂,對于所發生的事情有些記不清了。
「來人!」
曹操呼喚,門外侍從急忙進帳。
在侍候曹操更衣洗漱之時,內侍稟報︰「司空,典校尉已在帳外等候多時。」
曹操一愣,大清早的,典韋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情?
對于昨晚的事,曹操處于斷片狀態,絲毫記不起來了。
「讓他進來吧!」曹操揮手吩咐道。
如同巨獸一般魁梧的典韋推門而入,他來到了曹操面前,恭敬行禮後突然跪下了。
「末將有辱使命,請主公責罰!」
「怎麼了?」
曹操被弄的莫名其妙,急忙來攙扶典韋。
典韋不起身,而是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罪責」說了出來。
酒醒之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個人幫你把斷片的記憶一點點找回來。
現在的曹操就是如此,听著典韋請罪報告,他心中充滿尷尬。
還好他一向臉皮厚,盡管內心尷尬,他也沒有流露到臉上。
只是沒想到,自己酒醉之後,竟然會如此荒唐。
不論是賞賜胡車兒還是要強佔鄒氏,這些都是作死的行為。
等到典韋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講完之後,曹操的臉色陰晴不定。
賢者狀態下的曹操,頭腦無比清醒,他立刻就把昨夜之事的利害關系分析的無比清晰。
那鄒氏乃是張繡的伯父,張濟遺孀。
張繡是繼承了伯父張濟的軍隊,對于鄒氏這個遺孀,明面上他必須是要維護一些的。
如果曹操強佔鄒氏,就相當于侮辱了張繡。
還好,這一切都因為曹鵬的介入而沒有發生,否則的話,為了一時歡愉,平白得罪了張繡。
就在曹操暗自慶幸之時,有士卒前來稟報。
「啟稟司空,張繡帳下謀士賈詡前來拜營。」
一听賈詡來了,曹操心中一驚,
莫不是,那張繡讓賈詡來詢問鄒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