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鵬在心中暗罵曹操,老賊無恥。
此事,明明就是你想找女人才引起的,此刻竟然倒打一耙,把一切的過錯往外推身上。
果然這些上位者都有一顆無恥之心。
曹鵬自然不會逆來順受了,你老曹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
反正你.人.妻曹也不知道什麼叫臉紅。
「叔父,難道你要我直說嗎?」
「也罷,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那我可就直說了!」
曹操眉頭一皺,曹昂雲里霧里,典韋面無表情。
「昨天酒宴之後,伯父要找女人,讓典校尉帶數十兵甲去城外拿鄒氏,這些事情,您忘了嗎?」
「那鄒氏何許人也?是張繡的小伯母,」
「雖然張濟已經死了,但是您如此仗勢欺人,那張繡又豈能容忍?」
「還有,之前酒宴上,當眾打賞張繡的部下胡車兒完全不顧張繡的面子,這一二再再而三的事情發生,豈不是要逼迫張繡謀反嗎?」
面對曹鵬如同連環炮,一般的質問,曹操有些蒙。
關鍵是之前酒後的事兒,有些老曹自己也記不清了。
不過還有一點讓曹操驚訝的。
自己這個子佷之前可是不顯山不漏水的,今天這分析其問題來倒也頭腦清晰,難道是之前之前一直在藏拙?
「昨日酒喝太多,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恐怕也已經言過其實了吧!你說張繡會謀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曹操倒也並不認為張繡敢謀反,因為在他看來張繡沒有這個膽子。
曹鵬听聞之後頓時撇了撇嘴。
要不是他昨天晚上靈機一動,恐怕用不了一天,哥幾個就要都給你老小子干的蠢事兒買單了。
老曹這一陣實在走的太順了。
如今挾天子以令諸侯,群雄側目,手握槍兵是有些飄了。
「依典某來看,也覺得小將軍多慮了,張繡是個軟蛋,手下的軍隊更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也!」
原本在這樣的場合典韋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但是這件事情從昨天到今天,他就是其中的當事人。
曹鵬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兜了這麼大的圈子,竟然是害怕張繡謀反。
他簡直要笑出聲了,那個令他瞧不起的張繡,絕不可能謀反?
典韋瞧不起張繡其實是有原因的。
納降之時,曹操向張繡敬酒,典韋持大斧立于其後,威風凜凜。
這古之惡來典韋,竟是只憑借恐怖的凶戾之氣,就壓制的張繡不敢仰視典韋。
其實想老曹和典韋道也沒錯,張繡的確沒有這個膽子。
可是,這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張繡身邊還有一個毒士賈詡。
賈詡此人,很早就已經活動在攪動天下風雲的舞台上。
但是由于他為人低調,所以天下人知道他的並不多。
就連曹操都是這一次招降張繡,才認識此人。
誰又能夠想到,如此低調的一個人,膽子確實比誰都大,一出手就是致人于死地的毒計。
在曹鵬看來,此人真是充分貫徹落實了,話要慫著說,事卻狠著做。
「行了,昨夜你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如果你所說的張繡會造反的事絕對不可能,戰場上的事,你還需要多學多看,不要隨意猜測。」
曹操說完就想讓他退下,但曹鵬肯定不能走啊。
既然他們都不相信張繡會造反,那麼他就只能換一套說辭了。
「叔父,既然你們不信,可敢跟小佷打一個賭?」曹鵬問道。
「如何賭?」
曹操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只當是陪年輕人玩一玩,而且他想看看這個子佷到底能夠給他多少驚喜。
「如今,我軍屯于張繡的地盤上,雖然兵少,那是天下想必沒有誰敢與我們正面爭鋒!」
「所以張繡就算以數倍我們的兵力攻打他,要做到萬無一失,也肯定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我敢斷定,他肯定會在近日找借口前來向伯父請示,要將自己的軍隊移到更高的地方,對我們形成居高臨下的壓制,而且在遷移的過程中定會路過我們的營帳。」
曹鵬所以番話說得胸有成竹,其中的自信讓曹操等人意動。
「你說這些,都是從哪兒得知的?」曹操微微皺眉問道。
曹鵬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我是從後世的歷史書里看來的吧!
「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至于是否正確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好!」
叔佷兩人話音才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傳令兵的聲音。
「啟稟司空,張繡帳下校尉求見!」
听到這個聲音,曹操頓時一臉詫異,並且朝著曹鵬看了一眼,眼中頗有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