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這一次前來,是因為我得到了一車好酒,想到大人也是愛喝酒的人,于是我便親自帶人送過來了。
既然司空剛好在此,那麼我這就把美酒交給司空,我就回去了,不打擾司空軍務。」
听了這話,曹操哈哈大笑。
「佑維,你既然已經歸順了我,那麼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說這種見外的話。而且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剛好找你有事,且隨我回營中一敘。」
張繡被弄的騎虎難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如果去的話就相當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別人來把控,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證明他心中有鬼。
是否現在就發難,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反復出現了多次。
而且,他很忌憚曹操後面跟著的那個凶神典韋。
這家伙,身穿鎧甲,手持武器,毫無破綻。
只憑他一人在此,勇力恐怕可擋千人。
賈詡見張繡遲遲不答,恐他露出破綻,令曹操生疑,于是只得開口說道。
「將軍,既然司空盛情難卻,那麼我們就去隨他到營中一聚。」
「好吧……」
張秀只能無奈的答應了。
見此,曹鵬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只有和平解決才能夠完成他的系統任務。
眾人隨著曹操來到了他的軍營之中。
張繡環顧四周,發現曹軍駐扎之地是幾處險峻山峰之上,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心中暗自感嘆,如果不能智取而要強攻的話,他手底下的弟兄恐怕死傷無數。
當晚,曹操擺酒設宴,招待了張繡等人。
酒宴上,曹操隨意的說著話,張繡也是附和的回應著。
全場酒宴,他都全程戒備著,生怕這是一場鴻門宴,這里暗藏無數刀斧手。
但是酒宴已經到了,快結束的時候都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張秀只能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哎……」
就在此時,曹操進行了一聲戰術嘆氣,曹鵬等人都知道他的表演要開始了。
「佑維,其實我這里有一件十分慚愧的事情想要向你請罪!」
听了這話,原本已經放下了心的張繡,瞬間又再度全神戒備起來。
一旁的賈詡也來了精神,十分好奇,曹操想要說什麼?
「司空大人何出此言?」張繡問道。
曹操只做嘆息狀,搖了搖頭,然後對門外喊道︰
「把那東西拿上來吧!」
片刻之後,一個士卒拿著一個看上去裝飾華麗的盒子,來到了張秀的面前。
「佑維,這是我向你請罪的東西,請你打開看一看吧!」
看曹操說的這麼嚴肅,張繡疑惑地接過了盒子。
慢慢地,打開一看。
沒有想到,里面竟然是,胡車兒的人頭!
張繡是戰場上廝殺的猛將,自然不會因為里面是一顆鮮血淋灕的人頭,就感覺到恐懼。
但是他,立刻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了曹操。
之前,曹操十分的看重這胡車兒,而還當眾打賞了他金銀。
這胡車兒也是十分的想要抱曹操的大腿,乃至于,在曹操想找女人的時候,竟將他帶到了城外的鄒氏莊園。
既然如此,那麼曹操為何殺胡車兒,殺了之後為什麼要送給自己?
「司空這是何意?!」張秀皺眉問道。
面對張秀的詢問,曹操痛恨的說道。
「我知道和佑維有些誤會,這些誤會都是由于這賊廝而導致的!今日,我便斬下了他的人頭,送給佑維,希望佑維不要在介懷我倆之前的那些矛盾。」
曹操話說到最後竟然是言辭無比的真誠。
隨後,曹操一五一十的詳細說出了這些整件事情。
當然了,曹操所言的事情的經過,是經過了曹鵬後續加工處理過的。
但即便是這樣,老曹說起來繪聲繪色,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在撒謊。
曹鵬在一旁看著不由得暗自佩服。
不說別的,就曹操這一手鎮定自若的本事,就當得梟雄二字。
試問當一個人面對自將要殺自己的人的時候,還能這樣鎮定自若侃侃而談是什麼樣的心理素質才能做到?
而另一邊听故事的張繡也有點蒙。
張秀已經被這個故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此刻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