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的府上,來了不少人!
除了保皇派公卿以伏完為首前來,還有一些兗州的士族中人前來。
士族來的人中,荀氏,郭氏,李氏,樂氏,夏侯氏都有人前來,雖然在族中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他們代表的就是身後的家族,和曹操帳下的那幾個骨干將領和謀
他們受到保皇派的蠱惑,來此意為試探。
現在大公子曹昂和曹操都下落不明,曹鵬又已經準備和保皇派公卿撕破臉,大多數的士族都傾向于曹丕。
並非他們是為了鞏固曹操嫡系的地位,而是另有圖謀。
這其中的道理非常復雜。
曹鵬可是個狠角色,如果他作為曹操的繼承人,將曹昂當做一個傀儡。
那麼在他的鐵血統治下,這些士族想要更大的利益,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曹丕,只是一個小孩而已,充其量會一點皮毛的權謀之術。
若是利用曹丕收拾了曹鵬,再將曹丕作為傀儡,那麼曹氏對他們背後家族的控制將會土崩瓦解。
所以保皇派和士族,因為有苟且的利益,一拍即合。
伏完作為這一次的組織者,首先便開始說道︰
「那曹鵬小兒,真是一點道理不講,無緣無故,就敢把董承大人給抓起來嚴刑拷打,可憐那董大人一把歲數,卻還被他這黃口小兒如此折辱!」
「可憐可嘆呀!」
「哎,這樣德行的人,有何資格代表曹司空暫領司空府?」
和伏完一道來的公卿們,一點即炸,紛紛聲討曹鵬。
曹丕面上不動神色,雖是一個孩童,卻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鎮定。
「這樣的國家大事,怎會是我可以隨意過問的,諸位大人恐怕來錯了地方。」
伏完淡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曹鵬專橫絕不僅僅只是朝廷之禍,更是你曹家之禍。」
「哦?此話怎講?」曹丕問道。
伏完覺得曹丕已經上鉤了,便繼續蠱惑道︰
「公子試想,這曹鵬只拿了一塊令牌,便道他是受司空的命令暫領司空府,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司空這麼久不回來,也沒有命令傳回,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
曹丕眼眸之中深沉如水,他還是不置可否的態度。
這時,一個來自夏侯家的老者開口說話了︰「這不僅僅是伏大人的擔憂,也是我們兗州士族的擔憂。
就怕是司空大人,有什麼意外,這曹鵬是想要趁機奪權!」
曹丕听了,依舊沒有表態,而是說道︰「就算我父親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也還有我大哥曹昂撐著,大局必然不會亂。」
伏完頓時故作激動的喊道︰「公子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犯糊涂,昂公子恐怕早就已經被曹鵬那家伙控制了,如果你還不早做打算只怕會有性命之憂。」
曹丕看了看眾人,他知道保皇派的這群家伙和他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是他卻想不通為什麼這些兗州士族會傾向于自己,而不去抱曹鵬的大腿。
不過,既然現在人心已經向自己這一邊,那麼他不妨順勢而為!
正如伏完所說,就算他要繼續沉默下去,很有可能曹鵬也會對他下手。
曹丕卻嘆了一口氣,「哎,承蒙諸位大人的信任,在下不勝感激,可是我們手中沒兵,如何能夠和那曹鵬相斗?」
伏完淡笑,他如果沒有早安排好一切,又如何敢來曹丕這里?
「丕公子勿憂,我已說服西涼馬騰,他願意幫我們!」
曹丕還是搖頭,「馬騰帶來的人不過數百,哪里能夠和曹鵬抗衡?」
這時,士族的人開口了︰「這一次,司空帳下的軍隊只會停留城外,各自守營,不會受曹鵬調動的。」
听到這里,曹丕真的意動了。
如果曹鵬調動不了軍隊的話,那麼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見曹丕已經在要被說服的邊緣了,眾人便知道應該加一把火的道理,人群中有公卿便帶頭喊了起來,隨即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慫恿曹丕。
「請公子阻止曹鵬擾亂朝綱!」
「只要公子站出來振臂一呼,軍中必然響應!」
「丕公子才應該是承繼司空大統之人,我等兗州士族誓死擁護丕公子。」
「……」
曹丕被這一些人的吹捧,打倒了他最後一點警戒和理智。
他狂笑著,傲氣的說道︰「好,既然如此,就請諸位放心,為了不讓曹鵬胡來擾亂朝綱,我願意諸位大人共進退!」
這時,志得意滿的他,真的認為他可以滅殺曹鵬,執掌曹氏。
豪言壯語之後,曹丕又冷靜了下來。
「此時還需要一點時間,絕不可操之過急。」
伏完道︰「自然如此……」
就在曹鵬和這些人勾結在一起的時候,消息已經被探子傳回了司空府上。
滿寵拿了探子傳回的情報,快步前來向曹鵬匯報︰
「將軍,曹丕已經和士族還有保皇派的公卿們勾結在了一起!」
听了這樣的結果,曹鵬滿意一笑,這正是他想要的。
「仲康、伯寧,現在所有人都已經開始懷疑我,你們難道就不害怕跟錯人嗎?」
許褚撓了撓頭憨憨的笑了笑,到現在為止,他還真的沒有想過懷疑曹鵬。
滿寵則道︰「大人說的哪里話?在下願為大人效死!」
他已經將這一次的事情當做了一場豪賭,他只要賭贏了,那麼必然可以跟隨曹鵬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曹鵬淡笑,他知道這兩人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和他站在了一條線上。
他對許褚說道︰「仲康,你不需要在這里候著了,你率領虎豹騎,去城外,把血詔交給主公,然後讓主公回來吧!」
許褚急忙擺手,「這怎麼行?如果我把虎豹騎都帶走了,你身邊便沒有了人,那些宵小趁機發難,你要如何對付?」
曹鵬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放心好了,他們估計還需要一兩日才會真正的動手,你去快一點一個來回足夠了!」
「而且,如果你和虎豹騎待在我身邊,他們恐怕永遠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