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第一箭射出的時候,很明顯黃忠是故意射偏的,否則的話,自己已經被她穿顱而過了。
關羽本來就很紅的臉,此時更紅了幾分。
想不到他也有一天,會被別人饒過性命。
他沒有臉再繼續領兵斗下去了,因為剛才黃忠可是饒了他一命,他在繼續斗下去,就有些有失風範了。
關羽撤兵而去,而黃忠再次回到了城中。
這一次他剛剛回來,就見韓玄的臉色鐵青。
黃忠不自覺的有些心虛,畢竟剛才他的確是故意放的光遇一馬。
莫非被這韓玄,看出了什麼貓膩嗎?
「主公,末將慚愧,還是沒能斬殺關羽!」黃忠低著頭,拱手說道。
韓玄卻是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沒能殺關羽,不是你能力不足的問題,而是你根本就不想吧?!」
黃忠臉色頓時惶恐了起來,「主公何出此言?!」
「哼!」
韓玄冷喝一聲,「你那百步穿楊的神技,別人也許不了解,我卻是十分的清楚。」
「今日你明明有機會射殺關羽,你卻故意放他離開,是也不是?!」
話說到了這種地步,黃忠也不打算隱瞞便應了一聲。
「沒錯,我剛才的確是故意放了關羽一馬的!」
黃忠直接承認了,他有意放關羽,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眾人的嘩然,更令韓玄惱羞成怒。
「好,你倒是爽快,既然如此,那麼就休怪我無情了!」
「來人,把黃忠給我拿下了!」
韓玄一聲令下,幾個士卒就要上去。
這時,一個魁梧的大漢站了出來。
「住手!」
韓玄毅看著阻攔自己之人,乃是魏延,此人平日里和黃忠頗為要好。
韓玄怒道︰「魏延,莫非你也想要造反嗎?」
「不,我只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黃老將軍,蒙冤至死!」魏延瞪眼說道。
韓玄冷笑,「我看你分明是要火同他一並叛亂,來呀,把魏延也給我一並拿下。」
「誰敢?!」魏延卻是大喝一聲。
還真沒有人敢上去拿魏延,這家伙平日里就是個暴脾氣,而且武技高超,在他手底下吃過苦頭的人不在少數。
魏延又道︰「黃老將軍是長沙的屏障,殺了他等于是自斷臂膀!爾等,莫要做這等短見之事!」
這話說完,眾將都上前求情。
見眾人都幫黃忠說話,韓玄只得憤憤不平的作罷。
韓玄道︰「明日,如果再拿不下關羽人頭,你就自裁謝罪吧!」
這話說完,韓玄便生氣的,離開了這里。
他沒有注意到,魏延眼神之中充滿著怨毒和陰沉。
但是,諸葛亮卻是注意到了。
剛才出于立場原因,諸葛亮不便開口攪和,但是心細如毛的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這樣輕易結束。
于是諸葛亮回去之後,立刻就對劉琦說道。
「大公子,這長沙恐怕要有動作發生,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劉琦听了,臉色蒼白,呢喃道︰「顛沛流離的我們,又能夠去哪里呢?」
諸葛亮無奈的說道︰「江東,只有我們先行一步渡江而去了。」
劉琦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諸葛亮看出了這個嬌弱的大公子,似乎不願意離開。
于是便問道︰「大公子,切莫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要知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劉琦听了這話,怒道︰「孔明先生,這話我已經听你說過很多遍了!」
「可是,結果到頭來我們的處境卻越來越糟糕了!」
一念至此,劉琦更覺得不該再和諸葛亮繼續一條路走到黑了。
他甚至覺得之前就不應該離開江夏。
諸葛亮看著憤怒的劉琦,漠然無語。
這老實人發飆還真挺恐怖的,于是他拱手離開。
才出了劉琦的房門,諸葛亮就一拳打在了柱子上。
「豎子不足與謀!」
怒罵了一聲之後,諸葛亮當機立斷的決定拋棄劉琦自己離開。
沒錯,他打算自己離開。
不論是城中那3000殘兵也好,還是這廢公子劉琦也罷,諸葛亮通通不打算要了。
他畢竟是有格局之人,知道繼續在這里,已經沒棋可下了。
所以他打算迥然一身,前往一個新的天地。
他相信憑借自己的一腔才華,重起爐灶必定是另一番局面。
拿定了主意,他當晚便騎了一匹馬,趁著夜色,逃出了長沙城。
……
正如諸葛亮臨走前所預料的那樣,長沙城的變故很快就發生了。
就是在諸葛亮騎馬離開的夜晚。
魏延召集了自己的部下,還有幾個較好的將領。
他說道︰「韓玄殘暴不仁,輕賢慢士,不如我們干掉他,迎曹軍入城,定能夠得重用!」
眾人都稱是,一切都以魏延馬首是瞻。
這個面如重棗,目若朗星的漢子環視了眾人一眼,冷冷說道︰「此事成了,我們同享富貴,若是事情敗了,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放心吧!大家都是刀口上舌忝血的人,這點血腥還是有的。」
「沒錯,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做!」
魏延點了點頭,「好,你們去帶自己最信任的士卒,今夜就隨我殺入了韓玄府上,斬了他的狗頭!」
眾人領命而去,魏延不禁笑了起來。
他從小到大一向是一個叛逆之人,而且膽子很大。
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他最為尊崇。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覺得是上天給他的一個機會。
……
在魏延的帶領下,這群叛亂的士卒很親近,就殺到了韓玄的府上。
韓玄沒有防備,只憑幾個侍衛根本就擋不住魏延的鋼刀。
輕而易舉的,殺死了所有侍衛之後,魏延將那韓玄如同拎小雞一般拎到了院子里。
「你這昏庸無道之輩,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
說罷,魏延手起刀落,一刀斬殺了韓玄的頭顱。
殺了韓玄之後,魏延立刻掌控了長沙城的城防。
他找到黃忠,希望黃忠帶領他們投降曹鵬,但是黃忠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把自己鎖在了府中,誰也不見。
無奈之下,魏延只得自己打開城門,迎接曹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