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讓他再也不能做男人

但凡聰明有點腦子的,都明白商桑和容井朧身份不一般,並非平頭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偏偏色欲燻心,著了自己的道。

「這……是否有誤會?」瘦小的漢子止住步伐,又看了看踹倒在高粱地的漢子,心里大概明白了。

心里有個聲音在隱隱約約在提醒他,不要蹚這趟渾水。

「誤會?」容井朧揚了揚眉,看似閑適的姿態透著一股無形壓迫感,「是否有誤會問問你兄弟也未嘗不可。」

「兄弟?」瘦小的漢子額頭冷汗直流,他看向黑壯漢子道,「我莊稼還未收呢,先回去了。」

轉眼便只剩下黑壯男子一人。

看著面前凝眉黑臉的兩人,他方後知後覺感覺不對勁。

「殺了他。」商桑也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一句話嚇得漢子差點尿褲子。

容井朧眉頭緊了緊,知道她肯定知曉自己會武功的事。

可他不是她的劊子手,她讓他殺人便殺人。

他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說,「我是個生意人,不會殺人。」

商桑輕嗤一聲,一臉不屑。

匕首還在她手中緊緊握著,「我可不能讓他白欺負了。」

說著,一步步朝漢子逼近。

若只是商桑一個人,他絲毫不畏懼。

偏容井朧一雙如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他,他只得苦著臉賠罪。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娘子就饒我這回我,我帶二位下山,將功補過可好。」

帶他們下山是必然的,商桑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如此甚好。」容井朧笑得像只狐狸。

那大漢看得心里直發毛。

頓覺他不似表面那般好相處。

商桑瞪他一眼,大有埋怨的意思。

容井朧轉移視線全當沒看到。

未免大漢總想跑路,在上演貓追老鼠的戲碼,容井朧便用枝條將他綁了起來。

出了高粱地,四周橫著殘斷的樹枝,和粗桿。

四處透著木頭腐朽的氣味。

「跨過前面的小山坡,就是天河村了,兩位可以在村里尋個人家歇歇腳。」大漢貼心地建議著。

狗腿的樣子,像極了那人身邊的老太監。

「多謝提醒。」容井朧莞爾一笑,撩開袍子大跨一步,站在高處往下看了看,確定大漢所言不差。

他這一笑,大漢心髒禁不住顫了顫,心中不安更甚了些。

為了掩飾心中的害怕,他只得樂呵呵地陪笑著。

容井朧遞給商桑一記眼神,大意是︰該如何處置此人你自己看著辦。

商桑雙手環胸,挑釁地看他一眼,依然是一動不動的。

她堂堂縣主,怎可能親自對一個粗野鄉民動手。

「此人傷了我,天下之大,皆為子民,你應當為聖上除害,再者我是你的弟妹,你怎能容人欺辱我,傳出去丟臉的可不止容家。」

這個女人慣會用身份壓人。

容井朧攤了攤手,十分無奈。

大漢看著兩人一唱一和,雖然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卻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姑女乃女乃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小人這回吧,小人一定洗心革面從頭做人。」

容井朧認命地朝他走去。

一道暗影落在他身上,就好似被死亡籠罩一般,他嚇得幾乎要尿褲子。

「兩位大人饒命呀——」

容井朧輕而易舉地將他又綁在樹樁上。

「給他褲子扒了。」

「嗯?」容井朧以為自己听岔了,挑了挑眉,一臉疑惑,「你說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商桑也有一丟丟不好意思,嫌棄的睨他一眼,「我讓你給他把褲子扒了。」

「你扒他褲子作甚?」

她好歹是個女子,這般做法甚不太妥當。

大漢以為容井朧是有心幫自己,忙不迭地點點頭,表示認同,「小人身子無甚好看的,還請小娘子高抬貴手。」

商桑不滿地嗤道,「誰要看你了,真不要臉!」

「誰不要臉?」容井朧緊接著問,要扒人家褲子的是她,怎就成人家不要臉了?

商桑跺著腳,「你跟誰一伙的?」

「……」容井朧無言以對。

大漢憨憨地笑了,天真地以為商桑是對他身下好奇,沒想到商桑是想要他的命根子。

「還不動手。」她催促著。

身為一個男人,他怎能去月兌另外一個男人的褲子。

想想那畫面也是極度不堪入目的。

容井朧表示不樂意。

「你若恨他,將他丟河里喂魚豈不是更好?」

大漢一听臉色又白了。

「我要讓他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商桑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在問對方,吃飯沒有一樣平淡。

容井朧仰天長嘆一聲。

女人真麻煩,磨磨唧唧的。

待他回眸時,一道寒光由眼前飛快閃過,快到商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便听到大漢一聲慘叫,一片殷紅染透了他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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