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什麼完了？」
「你自我介紹說完了？就這些？」
李傾點頭，然後看著小柔妹子露出了滿是疑惑的表現，有些想笑，但是被他憋住了。
「你說你今年……18歲？」
李傾再次點頭。
「可是據我所知，各大高中是昨天舉行的覺醒儀式吧？」
李傾再再點頭。
「你昨天才覺醒，怎麼可能今天就升到了四級？」
李傾也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也納悶這個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昨天晚上就因為我蹭蹭連升了兩級，都給我愁出來了一根白頭發。」
小柔眨巴了眨巴眼楮，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憋了回去。
她還是頭一次見這種天賦逆天卻不喜歡裝逼炫耀，喜歡裝傻充愣的人。
真是個奇葩，但是還挺有意思的。
小柔在表格上寫下「天賦逆天，一天升到四級實習生」幾個字，再次問道︰
「說說你的特長。」
「除了臉，都還挺長的。」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你覺得你最擅長什麼？」
「我最擅長在合適的時候說不。」
小柔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舉個例子？」
「不行。」
「……」
她看著表格，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寫下了「很有個性」這四個字。
「我給你說一下我們公司的工作內容吧。」
「不用，我懂。」
「你對我們公司很了解嗎？」
「你們不就是外包了扣扣空間的審核業務。行業里管這個叫風控。」
「你們的主要業務內容是審核用戶發布的內容和評論，有可能還需要再審核一下用戶注冊時的賬號信息。」
小柔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你之前從事過這個行業？」
「沒有。」
「那你怎麼會這麼了解？」
「上網搜索一下。」
「……」
小柔撓了撓腦袋，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你能接受上夜班嗎？」
「我們公司有早中晚三個班次數並且每天都需要男生上通宵的大夜班。」
「我接受，但是我不上。」
小柔點點頭，道︰「那好吧，我負責的一面就這樣了。待會兒會有人過來給你二面。」
李傾點頭，看著小柔離開，他舒了一口氣。
為了不被錄取，他已經很努力了。
盡管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冰冰涼，心飛揚的女圭女圭臉妹子，他也毫不在乎。
女人，只會影響我升級的速度。
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
一個打扮的很像秘書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穿的衣服看著就知道價格不菲，並且她長得也無可挑剔。
身材高挑細長，就是沒有什麼曲線。
長得非常漂亮，但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強勢的女人。
年齡應該接近三十歲了，不過在這個只要等級高就可以延壽的游戲世界，還真不好判斷年齡。
「你好，我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許蕙。」
「由于我們公司的人力資源部一直是由我兼任的，所以今天是我過來給你二面。」
「不過你也不要緊張，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好，許總。」
李傾看著對方站了起來，便也站了起來和她握了下手。
「我靠，這女人在瞅哪兒？」
李傾偵測到了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趕緊坐了下去。
「你在一面的時候說你除了臉都挺長的，看來你還挺誠實的。」
李傾有些尷尬，心想這女人有透視眼是吧。
我貂蟬……
「你腿還挺長的。」
听到許蕙說這話，李傾有了跑路的想法。
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啊。
「你說你最擅長在合適的時候說不，那我想請問一下，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候？」
「我說不行的時候。」
許蕙眉頭一皺，目光在李傾渾身上下又掃了好幾圈。
她還是頭一次踫到這麼有「個性」的應屆生。
看起來不像是面試的，更像是搗亂的。
「那如果我們公司里需要你承擔大夜班，你也會說不行是嗎？」
李傾點頭。
「你對這個行業很了解嗎，能不能說一下你的見解？」
「不行。」
「你是對我們公司有什麼意見嗎？」
「我感覺你好像很抗拒這場面試。」
李傾看著對方一直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索性直接攤了另一副牌。
「我覺得你們公司有一個很大的弊端，並沒有足夠好的發展前景。」
「哦，能不能說來听听？」
「我在休息區的時候，注意到了你們公司的工位空了一大部分。」
「這一是說明你們公司的人手不足，二是說明你們公司現在秘境進入了一個比較危險的狀態。」
「扣扣公司給你們的業務如果少還好。但假如踫上了一個時事熱點，一個風控的危險點，用戶在短時間內發布大量的內容，你們公司的人手肯定會不足。」
「也難免會出現一些披露。」
「而你們公司的收益全都來自于扣扣公司。如果你們沒能做好風控工作，出現了問題，扣扣公司就會扣款。」
「那麼你們公司就要自己補貼一部分資金，來用作員工工資。」
「說白了，你們公司就是依靠著扣扣公司這棵大樹生長的一株藤罷了。」
「沒有自己的產品，自己的收入來源，全都依靠別人。這樣的公司一踫就碎，並不是我想要的。」
許蕙咬著嘴唇，一對丹鳳眼透過並不存在的鏡片死死的盯著他。
那雙眸子里，似乎要伸出一雙大手，將他抓住，撬開他的嘴巴。
明明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高中生而已。
怎麼這麼懂？
她靠在椅背上，目光聚集在李傾白淨的臉上。
她實在是好奇，這麼稚女敕的小男生，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的？
「那你說說，我們這樣的公司該怎麼辦呢？」
李傾在桌子下面搓了搓手。
他剛才被這女人盯得手心都出汗了。
底下的椅子也有些不太舒服。
總之就是非常緊張。
「你是老板，你問我？」
李傾直接回懟，打算借此離開這里。
這女人太會盯了，那雙眼楮好像會射X光一樣，要把骨頭都給看透。又好像一雙粗糙的手掌，在人的臉頰上來回摩擦。
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你被錄取了，下周一上班。」
「不行。」
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
許蕙咬著嘴唇，抱著肩膀，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李傾。
他已經打算跑路了。
再不跑，女敕草就讓老牛女敕草了。
「其實我還管理著一家公司，就在二十層往上。」
「我想這家公司一定能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