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前腳踏進長安書院的門,後腳便听到魏征的吆喝聲。
堂堂國公、諫議大夫,如此沒臉沒皮的在此吆喝。
李世民當時臉就黑了。
暗道你老魏頭有多缺錢,竟敢如此行事。
長孫皇後情緒不太高,似乎有什麼心事。
跟在皇帝身後,望著站在人群中間的趙辰,輕輕的嘆了一聲。
「魏征!」李世民冷斥一聲。
「陛下、娘娘!」魏征一見皇帝,立刻就躥了過來。
「你在做什麼?」李世民與魏征皺眉道。
「趙辰今日要在此,與學生們講那陷阱設計的方法,他讓我在此每人收取兩貫的學費。」
「陛下、娘娘,你們也得交,不然趙辰那里,臣交代不過去,說不定他得讓臣把這錢補上。」
「陛下、娘娘,你們也知道,臣家里已經揭不開鍋……」
李世民冷冷的望著魏征在自己面前裝,若非這身子還是有些虛,他這就是一腳上去了。
「趙辰讓你收錢,你拿好處沒有?」長孫皇後望著魏征問道。
她可不相信,這老家伙沒有好處會做這麼不要臉的事來!
「這……有的。」魏征硬著頭皮。
他是想把責任都推給趙辰,自己安心拿錢就好。
誰想皇後直接這樣問自己。
那他可沒辦法撒謊。
「不要臉。」皇帝小聲罵了一句。
……
「先生,我們可是等了許久才等到今日。」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把所有願意來此的人,都個您拉來了,一人兩貫,先生您這錢也太好賺了。」
「先生,您最後是不是得分潤一些……」
書院的學生其他的沒學到,倒是學到了魏征見錢眼開的品質。
對于老李頭與長孫皇後的到來,趙辰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昨天才開始用藥,這得花時間休養,這個時候跑這里來,有些奇怪。
不過趙辰也沒有多管。
反正他今日是收錢講課的,有人給自己送錢來,那該高興不是!
「知道大家都對上次的陷阱很感興趣,所以今日便邀請諸位前來一觀。」趙辰站在中間,與眾人說道。
「听說此次春狩,趙辰就是靠著這陷阱,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此次春狩的冠軍,真是太厲害了。」
「可不是嘛,听說春狩的七天,趙辰就出去了一次,其他時間都躺在營地里睡覺。」
「就這樣,還是輕易的拿下了春狩第一名。」
「果然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光是靠腦子,就可以輕易取勝。」
「你說,若是我們也學會了這個陷阱,豈不是沒了敵手?」
來的人除去書院的學生,來的絕大多數都是軍中的人。
相比于其他人的好奇,軍中之人才是最想學會這陷阱的部分。
若非趙辰是李靖的女婿,又是皇帝看重的人。
以軍中那些人的脾氣,從北郊回來趙辰就得給人連夜綁了去。
還會等到今日?
如此陷阱,若是運用到軍中,將會是極為恐怖的大殺器。
日後若是與敵對陣,便僅是此陷阱,也能殺的敵方人仰馬翻。
長孫皇後的心情好了些,臉上甚至浮出一絲得意之色。
趙辰越有本事,她心里便越是高興。
皇帝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原地,面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老魏頭,把東西搬過來。」趙辰與心滿意足在哪數錢的老魏頭喊道。
魏征很是不情願的揮手,自有雜役為趙辰把準備好的弓弩送過去。
……
「太子殿下今日心情似乎不錯。」
東宮,李承乾今日一掃之前的不快,臉上終于露出濃濃喜色。
賀蘭楚石見狀,不由的頗為好奇。
畢竟這將近一年,太子都不曾有今日這般的開心。
難不成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賀蘭楚石心想。
「稱心,與本宮倒酒。」李承乾與一旁的稱心喊道。
稱心今日換了一身宮裝,梳了發髻,遠遠望去,便似女子般艷麗。
稱心與李承乾福身行禮,便真如宮女一般。
賀蘭楚石看的是心生惡寒,卻是不敢表現出來。
「楚石,用不了幾天,那趙辰就要被趕出長安了。」李承乾接過稱心遞來的酒,一口飲下,面露喜色。
「為何?」賀蘭楚石驚訝的望著李承乾。
以趙辰如今在長安的聲望,還有皇帝皇後的寵愛,他怎麼會被趕出長安?
「哈哈,本宮與父皇進言,請父皇讓那趙辰離開長安,尋一縣做個縣令,也好鍛煉鍛煉。」
「父皇雖未直接應允,不過本宮知道,父皇肯定會讓他去。」
「如此一來,趙辰不是被趕出了長安城嗎!哈哈啊!」李承乾解釋完,隨即便是一陣大笑。
「竟有此事,殿下真乃奇才,如此一來,趙辰便無法在長安城中,與殿下為難。」
「陛下見不到趙辰,必定對殿下極為上心。」
「臣等先前竟然沒有想到這種辦法,還是太子殿下有用優美,臣佩服。」賀蘭楚石一陣馬屁拍過去。
賀蘭楚石沒想到,太子竟然能想到這麼簡單讓趙辰就離開長安的辦法。
虧他們之前還想盡了各種辦法。
就是想要把趙辰斗倒。
把趙辰趕出長安不就好了,為何要與他斗?
李承乾有些飄飄然,面上更是大喜。
這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沒多久,便醉倒過去。
……
書院的鍛煉場上,二十架弩機全都布置在地上。
細小的棉線纏繞在機扣上。
只要有稍微的壓力,便可扣動機扣。
裝好的箭矢便會齊射而出。
書院的學生們都不敢靠的太近。
這是弩箭,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此近距離之下,隨隨便便都會射成篩子。
倒是軍中來的人,極為小心的走到陷阱附近,近距離的觀測著這些弩箭。
「趙先生,這弩箭如何自動裝填?」有一滿臉胡須的漢子與趙辰問道。
「此處有一木制頂針,前面的箭矢一旦激射而出,這個頂針便會自動將準備的箭矢頂入。」
「竟有如此神奇,以往從未見過。」胡須漢子滿臉驚詫的說道。
「不過稍微改變了一下罷了。」趙辰笑道。
人都是花了錢的,自己這態度自然得好點不是!
「怪不得牛帥每每與某來信,都會問問你的情況,果然能讓牛帥如此記掛的人,不是那麼簡單。」胡須漢子與趙辰點頭,又道︰「趙先生,可與我等展示一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