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當年怎麼了?」李若霜好奇的追問道。
她這才想起方才老黃說,便是杜如晦在他面前,也沒有被他侮辱的資格。
老黃一個缺牙的門房,有這樣的來歷?
還是說,老黃剛才是在吹牛?
「夫人你可別多想,我就是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不死的,方才就是那樣一說。」
「您可別當真。」
「夫人您坐好,馬上就到了。」老黃笑道。
……
杜荷又被揍了一頓。
雖然不怎麼嚴重,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被那般的侮辱,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他搞不過趙辰,搞不定李若霜,還能被一個該死的門房那般侮辱?
「杜荷,你怎麼了?」李泰見杜荷滿眼獰色,不免的問了句。
他是讓杜荷去城里看看消息散布的情況。
好端端的,就弄成這副模樣了?
「太子殿下,那趙辰府上的門房是什麼來歷?」杜荷與李泰問道。
「門房?」
「你說那個缺牙的老頭?」
「就是他!」杜荷咬著牙。
「他不就是一個有些身手的老家伙,許是趙辰從外面撿回來的!」李泰笑道,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方才臣遇到那老家伙,老家伙說,便是我父親在世,也不配被他污辱。」
「一個門房,敢說出這種話來!」杜荷與李泰說著,面上的惱色不曾褪去絲毫。
杜荷現在是恨極了門房老黃。
他怎麼說也是杜家人,被趙辰一直收拾也就算了,現在連一個該死的門房都可以欺辱于他?
「你的意思是?」李泰看著杜荷,微微皺眉。
「太子殿下,臣覺著那門房的來歷應該不簡單,要不派人查一查?」杜荷想著是把門房老黃的親眷查到,之後一同收拾了。
跟自己作對的,杜荷可不打算放過一個。
「此事等之後再說,本宮且問你,百姓們對趙辰的事情反響如何?」李泰擺手。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收拾趙辰。
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一听說趙辰是通敵叛國,百姓們對他的印象極差。」
「只要我們可以把證據坐實,趙辰這次絕對沒有翻身的余地。」杜荷與李泰回稟道。
「這樣本宮就放心了。」
「你先回去休息,待會本宮便要去面見父皇,這次,定然要拿下趙辰。」李泰揮手,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
……
「臣戴冑見過陛下。」
甘泉殿,戴冑與皇帝拱手喊道。
「嗯,今日召你過來,是有事問你。」皇帝點頭。
雖然與長孫皇後說,自己有把握在事態蔓延之前控制住。
可皇帝也得有準備不是。
昨日的審訊情況到底如何,皇帝還不知道。
李泰也不曾與自己稟報。
皇帝心里不免的有些擔心,特意讓戴冑過來說說情況。
「陛下請問!」戴冑應聲。
「昨日審訊情況如何?」
「那忘憂包子鋪的伙計都招供了沒有?」皇帝神色平靜的隨口問道。
「啟稟陛下,審訊一事,陛下讓太子全權負責,昨日審訊如何,臣也不清楚。」
「為何不讓太子過來與陛下詳說?」戴冑說著。
他也確實不太清楚昨日的審訊情況具體如何。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太子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今日長安城里傳遍了趙辰通敵叛國的消息。
這也證實了,他戴冑昨日的猜測是對的。
趙辰真的被栽贓了,而且是十惡不赦的死罪。
「宮外有什麼消息?」皇帝皺眉,問道。
「來的路上,很多百姓都在議論,說趙辰通敵叛國……」
「通敵叛國?」皇帝眉頭當時便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怎麼也不相信,趙辰會通敵叛國!
這听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是的,今日一早便有消息,想來是有心人故意散出去的。」戴冑點頭。
這個有心人,戴冑都不用說明白,皇帝心里也是清楚的。
「陛下,太子求見!」殿外,當值太監跑進來與皇帝說道。
「讓他進來!」皇帝沉默片刻,揮手說道。
李泰進到甘泉殿,見戴冑站在一旁,心里一陣惱意閃過。
戴冑來這里,八成是跟皇帝稟報昨日大理寺的事情。
趙辰明明與他有過節,該死的戴冑不幫著自己對付趙辰,反過來還幫著趙辰?
「兒臣李泰拜見父皇!」李泰與皇帝行禮。
「起身吧!」皇帝揮手。
「戴少卿來的這麼早,當真是辛苦了!」李泰看向戴冑,意有所指。
「不及太子辛苦!」戴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哼!」李泰冷哼一聲,與皇帝拱手道︰「父皇,昨日審訊已經有了結果。」
「據忘憂包子鋪掌櫃和伙計們交代,他們是受了趙辰指使,想要除去城西的那家商人。」
「因為那商人之前與趙辰的忘憂書局有過仇怨。」
「除此之外,在忘憂包子鋪的一處牆壁內,發現了一些書信。」
「請父皇過目!」李泰從懷里模出來昨日的那些書信。
自有太監接過,呈到皇帝面前。
李泰一點也不擔心,書信上的字跡,是他找了技術最好的匠人臨摹出來的。
除非是趙辰自己,否則別人很難發覺字跡上的不同。
但是趙辰自己發現又有什麼用?
皇帝看著面前的書信,面色逐漸陰沉。
「放肆!」皇帝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書信上,眼神凌厲。
「父皇,趙辰暗通吐蕃,證據確鑿,請父皇嚴懲!」李泰見勢,跪在地上,與皇帝懇求道。
「陛下,吐蕃都被趙辰逼得與大食國聯手,他怎麼會暗通吐蕃。」
「此事一定是有著誤會,請陛下明察!」戴冑也是愣了一下,急忙與皇帝喊道。
趙辰通敵叛國本來就很扯淡。
還是跟吐蕃這個手下敗將暗通款曲,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要是真跟吐蕃暗通,趙辰還需要將吐蕃逼到險些滅國?
「戴少卿,你說趙辰沒有暗通吐蕃,言外之意,就是本宮在陷害他?」
「是也不是!」李泰面上露出惱意。
「微臣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
「戴少卿收了趙辰多少好處?」
「證據確鑿,這字跡,除了趙辰,誰還能寫出來?」
「戴少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趙辰他不是陽奉陰違。」
「表面上對我大唐忠心耿耿,背地里卻是在謀算我大唐社稷?」李泰指著戴冑的鼻子喝道。
「臣……臣……」戴冑竟一時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