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真是有恃無恐的。
先不說趙辰能不能找到救治感染瘟疫的大唐將士的辦法。
就算是他僥幸治好了,難道還能查出來這瘟疫的來源竟然是他惠真所為?
再者就算是趙辰查出來了瘟疫的來源。
趙辰的還能沖到自己的營地里,將那些丟到水源里的牲畜尸體給撈上來不成?
這里是他高句麗的地盤,趙辰要是敢過來,那就是入侵。
惠真可不怕。
他正希望趙辰以無端的理由來開始這場戰爭。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們還是應該要小心為妙?」
「惠真將軍也應該讓將士們警戒起來,那趙辰可不是輕易好相與的。」
「一旦事情真相被他得知,他不一定會對我們予以動手。」侯君集與惠真說道。
侯君集太了解趙辰了。
若是趙辰知道事情是惠真下令干的,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展開報復。
至于所謂的不敢與他們主動出手。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侯先生,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就不用再說了。」惠真笑著說道。
他不是不明白侯君集說的這些,是有他道理的。
只是惠真也有自己的打算。
只有趙辰主動對他們出手,自己才有理由對付于他。
這里是高句麗。
這可能惠真莫大的自信。
惠真不相信在自己的國家,自己還不能打敗區區一個趙辰。
當年的隋朝又怎麼樣?
還不是在他們高句麗翻了大跟頭。
以至于連王朝都毀滅了。
惠真心想,若是造趙辰主動對他們高句麗發動攻擊,必定重蹈隋朝的覆轍。
若是此戰能滅了大唐,那對惠真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功勞。
當然惠真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心里也清楚,大唐沒有那麼容易被滅。
侯君集見惠真如此固執。
心里免不得也是嘆了一口氣。
惠真心里怎麼想侯君集也能猜到一些。
但若是因為背靠高句麗,所以才如此自大,侯君集覺著惠真、甚至是整個高句麗,便離毀滅不遠了。
看來自己還是需要早做打算才是。
侯君集心中暗想。
便也沒有再勸。
……
大唐營地中。
趙辰與薛仁貴等人還在槍兵營地看望感染瘟疫的將士們。
薛仁貴心中也是擔心。
幾次想開口勸趙辰離開。
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
「趙大,情況怎麼樣?有辦法嗎?」程楚墨心里也是擔心。
要是有辦法的話,他們就想辦法給將士們治療,要是沒有辦法的話,那就讓趙辰趕緊離開這里。
畢竟在這里多待一會,就會多一分感染瘟疫的可能性。
其他人出了事都不至于太過嚴重。
可趙辰不行。
這是程楚墨最後的底線。
「這個瘟疫時代來的太過突然,我們甚至連他的原因都沒有找到。」
「估計是沒有辦法……」
「痢疾是可以治的,我們出去,召集將士過來準備一些東西。」趙辰打斷劉軍醫的話。
而後便轉身走出營帳。
程楚墨與薛仁貴都是愣了愣,劉軍醫沒有說完的話,此刻也被噎回了肚里。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听錯了。
方才漢王殿下竟然說他有辦法可以治療這痢疾。
「快,快跟上!」薛仁貴趕緊說道。
幾人來到營帳外,便見趙辰正在與周青說些什麼東西。
還不等幾人靠近,周青便是領命快速離去。
「殿下,可是真的有辦法?」薛仁貴與趙辰期待的問道。
程楚墨也是緊張的看著趙辰。
一旁的劉軍醫更是滿臉乞求之色。
若是真有辦法,這一千號人的命可就真的保住了。
「濕熱內侵人體,蘊于腸腑,影響大腸傳導功能,是本病發生的重要因素。素體陽虛的患者,濕從寒化,寒濕內蘊,再加上飲食不潔,邪氣食積于腸中,形成寒濕痢。素體陽盛的患者,濕熱內蘊,食用不潔食物,從熱而化,形成濕熱痢。」
「薛仁貴,你帶劉軍醫去檢查一下槍兵營最近這兩日飲用的水源,還有他們吃下的食物,看看有什麼問題!」趙辰與薛仁貴說道。
「漢王殿下您是懷疑,這瘟疫是從水源里來的?」劉軍醫似乎明白剛才趙辰說的那些什麼濕熱力痢。的意思。
飲食不潔,那肯定是他們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但大家吃的東西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有水源是不同的。
槍兵營瀕臨河道,估計有不少將士。在河道里直接取水飲用,中間連過濾都不曾有。
「有這個可能,痢疾本來就是飲食衛生不干淨所導致的。」
「先去查看一下,另外再讓人去看看河道的水源是不是被污染了。」趙辰與薛仁貴說道。
「好,我這就派人去。」薛仁貴趕緊點頭。
「趙大你還真神了,如此棘手的瘟疫,在你面前竟然也這般輕松!」程楚墨笑道。
「水源不會無緣無故被污染,我在想是不是高句麗那邊故意污染我們的水源。」趙辰臉上並不見任何高興的神色。
「你說我們水源的污染是高句麗那邊干的?」程楚墨皺眉。
「惠真營地所在的地方是河流上游,若是他們在水源中做些什麼手腳,我們壓根就發現不了!」趙辰緩緩說道。
「馬了個八子,真要是那群畜生干的,老子一定弄死他們。」程楚墨惡狠狠的說道。
不一會兒秦懷玉便從一旁快步走了過來。
「秦三。」程楚墨輕輕的錘了一拳秦懷玉的胸膛。
「趙大,方才薛將軍說,劉軍醫發現槍兵營所用的水源中有被污染的痕跡,想來此次的瘟疫應該是跟這水源有關系。」
「就是不知道,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會在那群家伙干的,他們想要用污染水源來毒害我們的將士!」
「趙大,我們還等什麼?直接上去把惠真那群王八蛋給弄死算了!」程楚墨接過秦懷玉的話,而後與趙辰說道。
秦懷玉一听又是惠真干的,臉上立刻露出憤怒的神色。
自己與惠真還有著血海深仇,沒想到這次差點又被惠真給陰了。
新仇舊恨,不共戴天。
「趙大,我們什麼時候對他們動手?」秦懷玉看向趙辰,目光堅定。
秦懷玉無時無刻不想著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如今惠真又想出這等毒劑,來迫害他們大唐的將士,秦懷玉恨不得此刻就能親手將惠真斬于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