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年的玄武門之變中,便是玄甲軍力挽狂瀾。
否則,哪里會有今日的大唐皇帝李世民。
玄甲軍,是軍隊中的一個傳說。
這個傳說,從中年人踏進軍列,便已經听說過。
但是,他從未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玄甲軍。
而且這玄甲軍的數目,竟然不下千人。
玄甲軍,精銳中的精銳。
為何會如此大規模的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們,不是應該留在長安城里,守備皇帝的安全嗎?
領頭中年人心里一瞬間閃過很多的想法。
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齊劃一的玄甲軍往他們這里圍來。
鎧甲踫撞的聲音,也撞在他們的心里。
有刺客驚恐之余,想要沖出去,但是還未等他們靠近,長槍便已經刺穿了他們的軀體。
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滴落。
黑夜之中,只能依稀看到玄甲軍士兵的眼眸,卻是連絲毫波動都沒有。
「家主還是被算計了,誰能想到,赫赫威名的玄甲軍,竟然也听從那趙辰的調遣。」
「呵呵,刺殺趙辰?太天真了。」領頭中年人望著一個個死去的同伴,苦笑著搖頭。
趙辰早就準備好,等待他們的到來。
今日,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
「罷了罷了。」領頭中年人抽出長劍,只說了一句,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
「從長安離開之後,老夫心中為何總有些憂慮。」
馬車上,崔彥緩緩說道。
雖然是晚上,但是崔家隊伍並沒有休息。
崔彥還是擔心,一但趙辰的死訊傳到了長安,皇帝必定會將自己拿下。
不早點回到博陵,他心里便安靜不下來。
「家主,您是不是累了,您先休息一下,有什麼情況,小的再叫您。」負責趕車的崔家僕人與崔彥勸道。
火把搖曳,崔家隊伍的人不少。
護衛也是有幾十人。
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晚上行路,會有什麼差池。
崔彥也是覺著自己可能是累了,不然為何心里會如此難受。
點點頭,便與僕人說道︰「也好,你們繼續趕路,等回到博陵,大家都有賞錢。」
說罷,崔彥便靠在馬車一邊,閉上眼楮。
崔彥沒有睡,他心里還在想,此刻的萬年縣村子,定然已經是一片尸山血海。
自己派出了五十名的刺客,每個人都拿了軍弩,趙辰與李若霜,今日便是死定了。
想到此處,崔彥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臉上也浮出了淡淡的笑容。
只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崔彥閉著眼楮淡淡說道。
「家……家主,前面有人擋住我們的去路。」趕車僕人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害怕。
「誰這麼大膽子,敢……」崔彥大怒,掀開簾子,便看到前面羅通騎著戰馬,手持長槍,擋在路中間。
「羅通!」崔彥皺眉,道︰「你想干什麼?」
「崔家主,羅通奉先生之命,向崔家主索取一物。」羅通騎在白馬上,聲音傳透而來。
「你想與老夫取什麼?」崔彥沉聲問道。
這羅通竟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奉了趙辰的命令。
羅通的本事不錯,崔彥心里明白。
否則當初也不會讓他去截殺趙辰的那些鄉親們。
只是沒想到,那次羅通失手了。
還跟他說什麼玄甲軍出手。
放屁,玄甲軍是誰的部隊,一個趙辰,也能調動玄甲軍?
對于崔彥來說,羅通這個叛徒,和趙辰一樣,都應該被殺死!
「先生說,今日要取你崔彥的人頭。」羅通的聲音響起,讓崔彥頓時面上一愣。
繼而露出冷笑,道︰「羅通,你還不知道吧,老夫已經派人去萬年縣趙辰那里了,若是老夫沒有猜錯,這個時候,萬年縣已經是一片尸山血海了。」
「至于那趙辰,可能腦袋都給掛在樹上了,哈哈哈哈!」
崔彥的一陣狂笑,便是在這空曠之處,也隱隱能听到回聲。
「羅通,你本事不錯,但也不是我這麼多人的對手,所以,老夫勸你一句,少管閑事,趙辰死了,你何必要追隨他而去。」崔彥站在馬車上,揮揮手。
幾十名隨行護衛紛紛抽出武器,虎視眈眈的望著面前的羅通。
「放心,我只是來取你人頭的,他們,自有人會料理。」
「可惜,堂堂博陵崔氏的家主,今日便要死在這荒郊野嶺了。」羅通笑笑,朝身後招招手。
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來一隊騎兵。
黑衣黑甲,不見面容,便是戰馬,也是全身覆甲。
方才隱藏在黑暗之中,幾十人馬,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這是玄……玄甲軍?」崔彥望著前面騎兵的裝飾,面上立刻露出驚慌之色。
玄甲軍,羅通當初說的玄甲軍,竟然真的出現了。
而且現在還攔住自己的去路。
「是皇帝,是皇帝讓你們來的!」崔彥這下是真的慌了。
他們就算是人再多,也不可能在玄甲軍的攻擊下存活。
「家……家主,後……後面……」有人指著方才他們來的方向,渾身發抖。
往後一看,崔彥便看到,同樣是玄甲軍裝束的騎兵,將他們的退路也一起封死。
「崔彥,在你與太子密謀,企圖對先生動手的時候,先生便已經知曉了。」
「先生去萬年縣,讓程處默他們去砸了你的店鋪,不過都是為了讓你派人來刺殺先生罷了。」
「因為只有這樣,你崔彥,才會想著離開長安,先生也就可以派我們來此,將你擊殺!」
「崔彥,你今日是走不月兌了,還有什麼遺言,現在說出來吧。」羅通坐在馬背上,神色平靜的望著崔彥。
羅通對趙辰是佩服的緊。
當初他以為趙辰離開,僅僅只是為了逃避皇帝、皇後。
便是之後讓程處默、秦懷玉砸了崔家所有的鋪子,他也只當是趙辰給自己出出氣。
可是沒想到,最後的殺招,竟然會在此處。
之前所有的準備,就是為了逼迫崔彥離開長安.
這份謀劃,若非親身經歷,實在是難以明白。
「呵呵,老夫千算萬算,自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自己才是甕中之鱉,可笑,可笑啊!」崔彥面上露出自嘲之色。
「老夫還在想,那太子為何突然會派人一起來對付老夫,沒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了此事,為的就是與老夫劃清界限。」
「大唐皇室,每個人都與那李二一樣,過河拆橋,當年大唐初立,我博陵崔氏助他何多?沒想到今日竟落到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