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他滿身惡意的氣息。
倒不是說對他們有惡意，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他此刻本身的惡意十分強烈。
通天搖頭，明輕笑，「歷練的不錯。」
東華無語搖搖頭，「師尊，我斬尸的契機依舊沒到，這是為何？」
「契機未到，說明機緣味道唄。」
東華︰「.」
這不是基礎常識嗎？
他想知曉的是，惡意越來越濃厚，機緣依舊不到是何緣故。
「機緣味道不用著急，你去朝歌走動走動吧。」
「好，師尊，那弟子先行一步。」
明道︰「朝歌有一家獨特的小酒肆，桃花釀是獨有的；你打听過去，拿出證明身份的玉牌給主後廚的小猴兒，他知道該怎麼做。」
「是。」
打發走東華，明和通天再次過上了平靜無波，平淡無奇的二人世界。
如此，在此地住了五年，直至東華傳來消息，成功斬下惡尸，如今也是斬二尸的準聖；二人才起身朝朝歌走，而此時的朝歌也走到了文武百官進言祭祀女媧娘娘。
再次見到東華，滿身氣息平靜，沒了惡意的累贅；他再次成為曾經冷心冷肺的天地共主的模樣，只是，他如今明白了無情便是有情的道理，心中多了幾分溫度，對待任何事物都能平常心，即便身在局中，也不會被局中局勢影響。
這才是一個真正修行人該具備的。
入世能如何紅塵，出世能做一個悲憫眾生的修行人。
什麼環境之下成為什麼樣的人。
「不錯，東華這些年的進步不小。」明欣慰不已，門下第一個親傳弟子，出息了。
她教導有方。
明高興的不行，想想廣成子曾經的嘴臉，若是讓他知曉東華的修為，一準臉色臭成粑粑。
「是師尊教的好。」東華含笑作揖，「弟子在朝歌學到了很多，此地雖人心復雜，更多的是淳樸；讓弟子明白了，一個真正的神不是高坐雲端，而是該在什麼樣的地方成為什麼樣的人。天道規律自然，我們都在順應天道規律，換成凡人一句俗話，入鄉隨俗，弟子覺得很對。」
「很好。」明給他點贊，「你的惡尸去地府了嗎？」
「去了，斬下惡尸便送去了地府。」
明滿意一笑，「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封神之戰快開始了，弟子沒什麼事情可做；倒是想跟著師尊和師祖修行，不知師尊、師祖可嫌棄東華？」
「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封神之戰你統領全局，朝中姜子牙是人教記名弟子，他主要負責此次封神，你去輔導他吧。」為什麼不是輔佐，就姜子牙那修為低的，人還有些木訥；怎麼輔佐？不如給他上一上人心險惡的政治課。
「好，弟子正好找些事情做。」
東華笑眯眯的應了。
而得知明歸來的姜子牙屁顛屁顛跑來了酒肆，看到明時他眼楮亮了，激動的不行；然而，再看坐在明身旁的深色黑衣金邊男子時，腳步一頓。
「子牙來了。」
東華見禮，「子牙師叔。」
「東華。」姜子牙打聲招呼，又朝明作揖，「小師姐安好，不知這位是？」
通身氣度非凡，一身威壓即便收斂了也很壓抑；似乎在他老師身上看到過，所以.
可是，通天教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姜子牙壓根不知道明和通天教主之間的關系，這會兒很是困惑；那不會尊是不是通天教主親臨。
明含笑道︰「這位是我師尊，通天教主。」
「弟子姜子牙，拜見通天教主，教主聖壽無疆。」姜子牙噗通一聲跪下，老老實實行跪拜大禮。
瞧這孩子嚇得。
明抿唇莞爾，笑的不行。
「起。」通天教主淡淡開口。
「是，多謝教主。」姜子牙顫顫巍巍站起來。
明遮蔽天機後，才道︰「子牙不必緊張，師尊來朝歌是為游玩；你和申公豹做的不錯，西方入劫人數不少，西岐已經有了反叛之心，如今只等時機。」
「是。」姜子牙點點頭，對此事充滿期待，「小師姐，不知何時能動手？西岐那邊的周文王听說有一手佔卜之術，很是了得。」
「不急，該怎麼走還得怎麼走，我們先穩住；其他事情再說吧，你也是，在朝歌好好當的士大夫，輔佐紂王，該勸諫的勸諫。」
「子牙明白。」
明挑了一些封神之中可能接觸到的點兒點播一番，至于能听進去多少是姜子牙的事兒了。
好在，有了一個心眼兒跟蜂窩煤一樣的東華。
「日後你有拿不定的事兒直接問東華，他會教你怎麼做。」
姜子牙雖不明白她怎麼想的，但還是應了；到了朝歌跟聞仲相交後，他看的太多了，聞仲那個外表看似靠譜的人，實際上也是滿肚子心眼，打仗方面更是勇猛非常。
將帥之才不外如是。
想來，眼前這位東華也有過人之處。
從跟聞仲深交後，他才明白，他跟聞仲之間的察覺有多大；他的想法過于天真理想化，做事也少了幾分老練，許多時候他也很羞愧，作為輩分上的長輩，他竟然不如師佷。
「回吧。」該交代的交代了，明給了姜子牙一壺靈酒，讓他趕緊走。
順便打發走東華，讓他們倆做伴兒去。
酒肆再次只剩下明、通天、幾個幫工和後廚幫忙的小猴兒。
白日忙活酒肆生意，不過兩日，朝歌城凡是熟悉這家酒肆的人都知道了；這家酒肆的老板娘出去幾年，帶回來了一個男人，時時刻刻跟在她的身邊，十分親密。
而對外介紹的是，他們是夫妻。
姜子牙听了這些傳言本想來一探究竟，不想被東華給攔住了。
「東華，你先放開我，小師姐和通天教主，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東華懶得給他廢話，覺得這個姜子牙跟曾經的天君皓德有的一拼，腦子都不太好使，「洪荒有規定師徒不能結侶嗎？」
「是沒規定，可這是有悖人倫的。」
東華嘖笑，「大師伯祖都沒阻攔，你跳個什麼勁兒？安分點兒；不管我師尊和師祖是什麼關系，都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