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小身影一閃。
元嬰將只覺得眼前虛影一晃,陸小小消失了?
她並不是消失了,而是飛到半空,然後俯沖而下,舉起小粉拳,瞄向這個元嬰將打過去。
那水靈靈的大眼楮里哪有半分怯懼?分明就充滿熊熊的戰意。
現在焰焰不在,打壞人要靠自己啦!
焰焰說,這是一個考驗,要是通關了,會有驚喜獎勵。
小團子已經把這活當成任務,沖著獎勵去的,還會不積極嗎?
此時此刻,這位元嬰將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哈哈哈!跟你這種四歲小孩打架,我都覺得以大欺小了!」元嬰將一臉輕視地說著,伸出手掌,只使出一成力量,將陸小小的小粉拳包住。
他滿以為,只需要輕輕一使勁,這個人類幼崽就會哭鼻子。
豈料,他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人類幼崽不但沒有哭,反而笑眯眯地說︰
「幫壞人做壞事的,都是壞人誒!我不會跟你客氣滴!」
「呵呵,小朋友好大的口氣,難道像我這樣的高手,還需要被你這個小朋友讓著打?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元嬰將笑道。
突然「格格」骨頭碎裂的響聲,元嬰將的笑容僵住了。
緊接著,一陣陣錐心的斷骨之痛傳遍元嬰將全身,他痛得「啊啊啊」的大聲慘叫。
跟小粉拳接觸的瞬間,元嬰將的手掌骨竟然全被震碎了!
還加糟糕的是,隨著人類幼崽的拳力向上傳遞,骨碎也延著手臂向上蔓延,他的整條手臂骨都碎了……
人類幼崽的力量竟然可怕如廝?
可憐這個元嬰將太輕敵了,要是他剛才拿出十成的力量,也不至少落下這傷。
元嬰將痛得當場跪下,嗷嗷地快哭出來。
「壞叔叔,你投降啦!」陸小小的小萌音笑得脆生生的。
元嬰將害怕得出了一冷汗。
這……怎麼可能是築基期的小女圭女圭該擁有的實力?
她是裝的?這個小魔鬼!
「元嬰將!你在做什麼?我讓你出馬,是將她拿下,而不是讓你陪她玩游戲!」蕭伯堯看了勃然大怒。
他的皇家元嬰將給小女圭女圭下跪,什麼面子都丟盡了!
「殿下,我沒有!她……她是真的厲害!」元嬰將郁悶不已。
為了自己尊嚴,他只好忍著痛站起來,向陸小小撲過去。
這一次,他不敢留手了……
另一方面,蕭仲軒和月千樹跟元嬰將對戰,就沒有陸小小那麼自在了。
蕭仲軒不到一個回合就被元嬰將一掌拍飛,在落地的瞬間,數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月千樹的處境也很危險,幸虧他手中有赤火,跟他對戰的元嬰將有幾分顧忌,但是也險象橫生。
元嬰將的速度比起金丹衛快得多,就算赤火能燒掉萬物,但只是沒沾上,那就不構成危險。
「鏘!」的元嬰將的劍快如閃電,避開赤火,一劍挑中赤火爐。
赤火爐月兌手飛出,月千樹頓時成了一個赤手空拳的人。
元嬰將一劍就朝著他的脖子劃過去。
月千樹的眼神視死如歸,倒是站在一邊的蕭伯堯看急了!
「別傷他!」
這可是他看中的人啊!
可是,那個元嬰將之前被赤火迫得太緊,現在沒有赤火威脅,他是殺紅了眼,根本收不住手!
像月千樹這種能掌控赤火的煉丹師,是絕對不能讓他踫到煉丹爐,更不能給他任何機會召喚赤火,否則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就算活捉,也得要重傷他。
讓他毫發無損地活捉,那難度簡直是天荒夜潭!
于是,這個元嬰將竟然完全無視蕭伯堯的命令。
眼看那劍就要抹向月千樹的脖子……
太快了!月千樹根本避不了。
就在他命懸一線之際,一道藍影擋在月千樹面前。
那人輕輕一伸手,兩只手指就穩穩地夾住元嬰將的劍。
「月大人,戰斗這種事情,哪需要勞煩您?」藍淵回頭沖月千樹溫柔地笑了笑。
「藍右使?」月千樹十分驚愣,藍淵為啥突然出現在這里?
而且還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出現?
如果藍淵在這里的話,那麼藍左使藍深是不是也來了?
「月大人,這段時間讓您受委屈了。這些欺負您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請您到一邊休息。」藍淵說話的聲音是溫溫柔柔的,但是用詞卻非常狠。
「藍右使,你要小心。」月千樹叮囑。
「月大人請放心,我心里有數。」藍淵點了點頭。
這是數月以來,除了蘇夕顏之外,月千樹見到的第二個天魔殿的人……
一時之間,他悲喜交集。
對了,蘇夕顏有回到天魔村,把靈丹交給藍雙使嗎?
月千樹又定眼打量了藍淵一眼。
多時不見,藍淵的眼神依然是那麼清澈,但卻變得更加堅毅,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平靜而深不可測。
他明白了……
藍淵突破了,估計已經服食了八品黑玉丹。
從前他就是元嬰期,現在至少也是化神期了。
「呵,那就拜托你了。」月千樹淡定地笑了笑,退後一側,把戰場讓給藍淵和元嬰將。
「你是誰?」元嬰將氣急敗壞地大吼。
「你沒有資格知道。」藍淵輕蔑地笑了笑,眼神越來越冷。
「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元嬰將氣得眼楮都紅了,可無論他怎麼使勁,都不能從藍淵的指間收回自己的劍刃。
那劍刃,仿佛被凝結在鋼筋混凝土里面了。
「沒有知道的必要。」
藍淵手指大力一壓,元嬰將的劍刃就瞬間折斷。
還未等元嬰將反應過來,藍淵雙指一甩,寒芒一閃,那截斷劍就像離弦的箭飛出,直接切入元嬰將的咽喉。
「不可能……」
可悲的元嬰將只說出三個字,就瞪著眼楮,僵直地仰面往後倒下,一命嗚呼,身下腥海蔓延。
「月大人, 讓您受驚了。」
解決了這個元嬰將,藍淵就站在月千樹身邊,寸步不離。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簡單,就是保護月千樹。
「天啊!為何這群人一個比一個可怕?他們都是怪物嗎?」
「我們只是普通人,怎麼跟怪物打啊?」
其他侍衛都叫苦不堪,不敢靠近,在他們腳邊不遠的地方,還躺著一個剛斷氣的元嬰將。
比他們高幾個等級的元嬰級都尚且抵不過藍淵一招,他們跟螻蟻有什麼區別?
「你也是墨焰的人?」蕭伯堯冒著冷汗質問。
「不是。」藍淵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