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能量,是一個暫時完全無法解決的問題。
根據邪神的分析,野子之所以不能靈訶其他物體,與靈魂能量有著完全無法分離的關系。
在這個世界,輝夜應該也無法做到黑鏡,去挪移其他人或物。
因為輝夜的靈魂能量,比野子還欠缺。
分身誕生的六道,黑絕,因陀羅,阿修羅,萬物眾生的查克拉,輝夜的虛弱根本無法想象。
而這些能量的自我壯大,輝夜卻又無法回收才是更為痛苦的事情。
靈魂能量是很微妙,卻又極為重要,最基礎的體現就是精神狀態、集中注意力等等。
其次高深的運用,就達到了另一個深度的層次。
而空間和維度的使用,對靈魂能量的要求自然非常之高。
準確的說,這個世界,空間更為活躍,但是同時因為空間非常的活躍,密度也就非常的高,如果沒有更高級、更精準的靈魂能量,那麼就無法準確的定位空間,更別說挪移物品了。
所以野子的靈訶物品,可能直接跨越了一個星際的長度,那將是極為可怕的事情,堵上性命,也未必能靈訶一粒沙子過去。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肉身能量雖然強大,但是作用在靈魂能量上,卻有更高的發揮和使用。
最簡單的栗子就是旺達和滅霸。
當然野子若是能借助靈魂寶石彌補掉靈魂缺陷,那麼也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只是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來到了小巷子的盡頭,野子將風衣解開,漏出了那精瘦卻充滿爆發力的身型,在月光照耀下,每一塊精小的肌肉,都是如同雕琢出來的一般,男人的向往,女人心中的嫉妒。
黑色的鏈條,從野子的肚子里緩緩探出。
隨後一顆巨大的金色鐵球墜落在地,發出一陣金屬的蜂鳴。
九條鐵鏈,爆射而出,在小巷的四周生根,扎入深處。
輝夜就這麼被吊了起來。
金色的鐵球如同高溫熔化一般,輝夜那絕世的冷顏漏出,只是靜靜的看著野子。
看著輝夜的出現,野子深吸口氣,經過邪神的訴說,野子還是決定和輝夜談一談。
看著那目不斜視,毫無血色的臉頰,野子正色道︰「我把你召喚出來,沒有在自我空間。」
「看看四周,模一模你身邊的牆面,看看這天上的月亮,這里不是你那可悲的忍界,也不是封印你的月球。」
「你曾經是神,是一顆星球的創世者,改變了哪里數千年的生活習性,甚至還賦予了他們賴以生存的生活能力。」
「任由我抽取能量,而不反抗?還在不斷的釋放能量,你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還是說你已經看破紅塵了,這時候了,想要當一個老好人?」
「別裝死不說話!」
野子怒不可及的咆哮道,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火大,四周的鐵鏈被野子的怒吼撐動,上下起伏的瘋狂跳動,野子大口喘息著,這股氣死活咽不下去。
輝夜依然是那冰冷的臉頰,安靜決然的她,就像千年凍顏一樣,如同蠟人。
許久,輝夜看著野子,冷漠道︰「要像你一樣麼?」
野子臉頰抽搐,該死的輝夜,要麼不說話,要麼字字戳心。
「你準備這樣放空能量多久?到死為止?」
沒錯,從來到這里,輝夜就在不停的釋放能量,等待自我消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也是野子現在面臨的一個史詩級難題,輝夜的心里素質問題,她不像邪神。
邪神怕死,而她似乎根本不怕。
「這一生,遇到過的最大的敵人,就是你意志形成的黑絕,但是你本心,不就是拯救那顆該死的星球麼?沒有那顆破球,你就一心想死?」
野子挑著眉頭,看著輝夜怒道︰「天外之人呢?」
「我比你更不想活著,但是我想死,卻又不敢,我現在之所以還在努力的活著,不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天外之人,那狗屁的天外之人究竟是誰?」
「或者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多邊宇宙之中,會存在著如此之多的天外之人。」
野子搖頭嘆道︰「你沒有害怕也沒有放棄,只是退怯了!」
「你擁有女王一樣的容顏和氣質,神一樣的力量,王者的氣勢和普度眾生的寬容大量,卻沒有容納自己失敗的那一抹余地和空隙!」
「看看你那冰冷的容顏下,其實掩蓋的都是自卑罷了,你對得起我稱呼你一聲輝夜姬麼?」
野子受不了輝夜的態度,她有錯麼?
沒錯,只是生不逢時,輝夜的想法和願望,在當代已經是過時的了,即便輝夜成功,也只是一種成功的可能罷了,培養了一個星球的能量,就算聚集起來,真的能對抗天外之人麼?
就算是神樹的化身,那樣龐大的能量,她吞的掉麼?
就算吞的掉,她化解的了麼?
能合理運用麼?
這一切都只是一種猜測罷了,因為沒有人這麼做過。
百萬可能中的一個,是否會成功,輝夜自己都不知道。
而自己將她封印,她卻陷入了一種失敗的死循環中。
她放不下忍界的一切,但是又覺得自己無能,而無能讓她成了這個模樣。
所以她選擇了自我摧殘,當她身體能量耗盡的那一刻,也就相當于魂飛魄散了。
除去忍界的那些事情,理論上,野子和輝夜沒有任何仇恨。
就好比五尾,如果真的野子想要獲得一種力量,直接把輝夜封印在最深處,然後強行吸取力量就可以了,何必給她如此大的活動空間?
野子從來沒有將邪神和輝夜當做是奴隸,他們只不過是暫居在自己體內,所以輝夜如今的想法,很危險。
這個苦命的女人,承受著自己無法承受的壓力,她的善良造就了她的罪惡,在忍界身為查克拉之祖,都沒有落下一個好的名聲,而這些她卻都不在乎,一心想要做的,就是保護這顆星球。
野子的字字誅心,輝夜不動容是假的,但是失去忍界的她,就相當于失去了目標和理想,頹然狀態之下,這種表現也在合理之中。
身體肆意的能量,被輝夜收回,那映紅的嘴唇上下起伏,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野子不想輝夜死,那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如果無法拯救輝夜,野子不敢想象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善良是一種原罪,而太過善良的大善,那就是罪惡。
善良到極致也是一種偏激,就像輝夜一樣的偏激。
肩負罪惡的化身,往往就會讓人可悲又懊惱,但是他們的出發點,卻從未是壞的。
比如滅霸!
靈魂深處的動蕩,野子皺眉,這是寫實分身那邊出了問題。
「沒時間跟你廢話,寫實分身那邊出問題了。」
「輝夜,想清楚!天外之人的事情還沒解決,起碼這個世界的天外之人,就沒有發現究竟是誰,而你作為與天外之人對抗之人,應該站起來,起碼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
四周的鐵鏈瞬間消失,帶著四周的土牆碎片,下一秒,野子的身體瞬間消失。
逆通靈術。
以現在野子的能力,只能傳送同波動的物,也就是說野子只能傳送野子。
看著出現的主體,寫實分身,瞬間消失。
記憶涌入,讓野子瞬間皺起了眉頭。
「情報收集到這個份上,居然還沒有弄清楚究竟弗斯算不算天外之人?難道只有出手試一試才行?」
野子的計劃有兩步,第一步就是情報收集,第二部就是天外之人的測試,如果情報可觀的話,第一階段就可以結束,第二階段完全無需開始。
但是現在,只能強行進行第二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