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顧豐的邀請,並約定了以後前去拜訪,蕭正帶著小淳子來到了宮門前。
夜色下的宮城顯得神秘而且莊嚴,離開七年了,雖然感覺到有點陌生,但是骨子里的親切還是讓他有點激動,因為里面住著的是他的親人,父親、母親、姐妹,好久不見的心讓他想馬上進入到這宮牆內。
小淳子拿出了令牌,遞給了宮城的守衛,宮城的守衛拿著令牌看了一會,上面寫著「東宮」二字,有點迷糊,這個令牌他是第一次見,面前的兩個人他也是第一次見,但是好像又沒有人敢隨便拿個令牌就敢闖入宮門,轉過頭看向蕭正︰「這個令牌是?」
小淳子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守衛以前沒見過太子令牌,看著他解釋道「這是太子令牌,看見太子還不拜見?」
「太太子?」幾個守衛相互看了下,嚇了一跳,但是又都不敢確認,眼前的情景讓他們有點不知所措,他們當然知道有太子殿下,但是誰都沒有見過,跪了,萬一有人冒充怎麼辦?不跪,如果真是太子殿下,以後就不是守宮門了,弄不好要去守城門,幾人有點為難起來。
蕭正看出了他們的擔心,也不想為難他們,笑著說「無妨,不知者不怪,本王七年未曾回宮,你們不認識也無可厚非,你們把令牌拿去給秦將軍一看便知。」
「謝謝太子殿下,卑職馬上去」守衛彎著腰,似乎也確認了沒人敢冒充太子。
正說著話,遠處已經飛奔來一人,看穿著應該是宮衛統領,轉眼間已經行至身前。沒有理會守衛的驚訝,來人站立以後,盯著微笑的蕭正,顯著有些激動,也像是在確認,突然單膝跪地,大聲道「卑職御林軍統領秦世勛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後面守衛看到大統領都下跪了,那肯定不會有錯了,也跟著紛紛下跪。
蕭正雙手托起秦世勛「秦將軍快快請齊,七年未見,將軍風采不減當年啊」
秦世勛起身拱手「太子過獎了,卑職愧不敢當啊」
「看將軍的神情,似乎早就知道是我回來了?」蕭正對他的及時出現也是有點疑惑。
「是福公公剛剛通知卑職,說是太子殿下應該到了,讓卑職速來迎接殿下,卑職就趕緊過來了,卑職剛才還不敢相信,現在看來真的是太子殿下,卑職卑職早就盼殿下歸來,今天殿下歸來,卑職」
「將軍不必多說,吾心里都明白,本王是將軍看著長大的,當時離開京城也時常想念將軍。」
「謝殿下惦念,看殿下如約歸來,老臣真是激動萬分」說著又趕緊讓開道路,請蕭正入宮「老臣光顧著跟殿下說話,殿下,快請入宮,陛下應該也在等著殿下呢。」
「好,將軍一起吧」
「好好好,殿下快請!」
兩人一路寒暄,將至乾元殿前,已經看見福公公在殿前相候,看見蕭正三人過來,快步走下了台階「老奴參加太子殿下」
蕭正走到福公公面前「福公公別來無恙啊」
福公公躬身相迎「謝殿下惦念,托陛下和殿下的洪福,老奴身體好著呢。殿下快請入殿吧,陛下心里也記掛殿下好些時候了~」
「好,那你跟秦將軍和小淳子先聊,吾先去拜見父皇。」蕭正趕忙辭別福公公,耳後听著小淳子拜見義父的聲音,他也快步進了乾元殿。
乾元殿中燈火通明,殿內侍候的宮人也被福公公叫走了,大殿之上這時只有一個身影在靜靜的看著蕭正,四目相接,看著這個頭發斑白的老人,已經少了他走時的剛正,蕭正快步走向龍案,拜倒在地,急聲問安「兒臣叩見父皇」
仁帝緩緩的走到蕭正跟前,拉起他的手「正兒長大了,總算是回來了」
「父皇,兒臣不孝,這些年未能盡孝」
「哎~你我父子就不用說這些了,倒是你這些年跟著機緣老道有沒有受苦啊?」仁帝從上到下看著蕭正,仿佛要查看他哪里有沒有受傷一樣。
蕭正很是感動「父皇,兒臣沒有受苦,師傅待兒臣很好」
仁帝听到蕭正說沒事,放心了不少「那就好,我看你雖然高了,但卻又黑又瘦,還以為老道士苛待你呢,那父皇定不能饒他,呵呵~」
蕭正知道父皇是在開玩笑「父皇待兒臣一向親和。其實兒臣心里一直有個疑惑,當時父皇為何會如此相信師傅,讓他帶兒臣走呢?」
仁帝沒有回答蕭正的問題「這個事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現在跟父皇說說你這些年在青雲峰都學到了些什麼」
殿外,秦將軍已經回到殿前就值,只剩下福公公和小淳子在談著話。
「義父,一別多年,義父身體可還好」
「呵呵,義父的身體好著呢,你這些年跟著殿下有沒有偷懶?義父教你的東西可曾學好?」
提起功夫,小淳子很是自信,開始眉飛色舞「小淳子不敢墜了義父的威名,平時一直在努力練功呢,機緣師傅,不羈師兄和殿下都指點我好多吶,現在的小淳子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淳子了,厲害著呢~」
「討打,敢在我面前說厲害,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福公公听了小淳子的吹噓,就笑著向小淳子的腦袋就拍了一巴掌。
小淳子自然沒有躲避,也知道躲不開,嚇的一縮頭「嘿嘿,小淳子當然不敢在義父面前稱厲害,我是說自己有那麼點長進呢」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呵呵,有長進就好啊,以後跟著太子殿下,如果沒有長進義父可不放心吶。」
「那有什麼不放心的,太子殿下比我厲害呢,義父放心好了」小淳子听到福公公的話,馬上又開始了替蕭正吹噓起來。哪知迎來的又是一巴掌「放肆,你不好好練功難倒出去還想讓殿下保護你嗎?」福公公警告的看著小淳子「而且,出去以後不可跟別人說殿下的師承,也不可跟任何人說殿下武功有多厲害,殿下學功夫只是為了強身,武藝平平,懂嗎?」
「我知道的,義父。這不是在您跟前才這麼說嗎?我才沒那麼傻在其他人面前瞎說呢。」小淳子自然不傻,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蕭正的秘密。
「你知道就好,以後跟著殿下,要好好保護殿下。回頭我考究下你的功夫,如果長進不大,看我怎麼收拾你」福公公又威脅的看著小淳子。
「嘿嘿,義父還是手下留情的好,我肯定會好好保護殿下的。對了,說起來還有一件怪事,我們回來的路上」
三更已過,蕭正也已把這七年的大概經歷講給了仁帝。
「嗯,听你說這些,為父心里就放心多了,我們大禹一千多年整整五十代帝王,都必須習武,雖說不一定都能問鼎宗師,武藝高強,但身手基本都不弱,不求上陣殺敵,武林稱霸,關鍵時刻要有保命的手段,這是必須的。」仁帝听了蕭正的話,還是比較滿意他現在的狀態。
「嗯,父皇說的是。」
「大禹國能傳承這麼多年依然鼎力,經歷了太多的風雨,中間雖然坎坷不斷,但都是撐了下來,其中最驚險的莫過于七百年前險些被亂臣賊子所顛覆,幸得先祖興帝力挽狂瀾,才有了大禹的後續傳承。」仁帝提起江山傳承,也是感慨萬千。
蕭正點點頭,知道江山傳承的不易「此事兒臣也看過皇志,能想象到先祖的艱難。」
「呵呵~做皇帝哪有那麼容易的,做昏君易,做明君就難咯」仁帝說起做皇帝,還是有些心得的。
蕭正看仁帝開心的樣子,開始拍起了馬屁「兒臣看父皇做明君就很容易啊」
「哈哈哈~這個馬屁拍的舒坦,別人這麼說肯定別有用心,正兒這麼說我是甘之如飴啊」
「哦?還有人這麼說過父皇,還是別有用心?」蕭正想到了听顧豐說蕭羽經常入宮的事情。
仁帝卻懶得說起,擺了擺手「呵呵~此事不提也罷,都是些小事。」
看父皇不願提起,蕭正又說起來另外一件事「說起小事,兒臣這里正有事稟報父皇,兒臣在要進京的路上」
「這件事情為父已經知道」仁帝擺手說道,「而且沒有阻攔,如果這件小事正兒你都不能趟過去,那還怎麼承擔這九州江山的重任。」
「原來父皇早就知道此事」蕭正恍然大悟,能在京城附近行凶父皇不可能一點訊息都得不到的。
「都是些宵小之輩,蕭福早已經稟報過了,他們在每個進京的要道都有人埋伏,只是不知道你會從哪個方向進京。從蕭福放出風聲說你將回京已經有些日子了,哼,他們倒有耐心。」原來這一切都是仁帝的引君入甕之計「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勾當,不值一提。朕之所以讓他們繼續猖狂,就是在等後面的人出現,有些人藏的很深,朕只是有所察覺,並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朕必須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既然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那兒臣就放心了。」
「你可不能放心啊,你如果什麼事情都不做,那別人該不放心了。」
蕭正看著仁帝點點頭‘是啊,畢竟是太子,有人想要行刺自己,如果沒有點表示,那多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啊」
「哈哈該讓他們知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