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鏡湖格外的平靜。
好像一個絕世美女在沉睡。
圓月之光灑在湖面上,泛起點點的金波。
今晚上月亮很圓。
圓月,總會讓人想起著團圓。
在湖邊有一個寬大的帳篷。
帳篷里面,徐懷音一晚上不都睡不著。
她在想著她的情郎隨時會快過來看她。
因此,徐懷音睜大眼楮,傾听帳篷外面的聲音。
雨靈在徐懷音旁邊陪睡,忍不住說︰
「懷音姐,你該歇一會兒了。
你現在不歇一會兒,到時候你的蕭郎過來了,你都沒有勁,沒有精神。
那不是不好嗎?」
「沒事,你看我現在多有勁呀!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我一點都不想睡覺。」
徐懷音的回答,讓雨靈很無奈。
徐懷音一直在回憶當初跟蕭逸在一起的甜蜜歲月,甜蜜的時光。
雖然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非常短暫,卻是徐懷音一生中不可磨滅的印象。
徐懷音不睡覺,雨靈也不敢睡著了。
她委屈巴巴的說︰
「懷音姐,你不睡覺,我們都不敢睡呀,我們都跟著你一起熬夜呢!」
徐懷音不睡覺,其實大家都睡不著。
徐遠橋、徐夫人、徐懷玉以及易水寒、史進,還有尚書府的十大高手都是在帳篷外面盤膝打坐,時刻保護徐懷音的安全。
鏡湖的夜晚,也不是很冷,雖然在神女峰山頂上。
現在是6月份,正是草長鶯飛,萬物最茂盛最繁華的時節。
到了9月份以後,這些植物就會凋零了。
從5月到 9月這四個月,四五個月就是大雪山最生機盎然盎然的時期。
今天晚上一切都很平靜,那些觸目驚心怪獸都沒有現身。
波詭雲譎的湖面幾也非常平靜,
沒有什麼神龍,沒有什麼鬼魅出來打擾湖畔的這座帳篷。
盡管,黑夜中帳篷透出的煤油燈光是那麼的引人矚目。
蕭戰就在幾百米高處的岩石上盤膝打坐,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黑暗中這點微弱的燈光。
「蕭逸今晚會來嗎?」
蕭戰本來想趁著圓月的絕佳修煉時間,借助鏡湖得天獨厚的修煉環境,好好修煉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
昨天晚上修為暴漲讓他來身體到現在為止還很難適應過來。
沒有徹底的把體內渾厚的刑天的力量完全的吸收與消化。
還需要一段過程。
蕭戰現在心思不寧,在心里老是想著蕭逸會不會過來。
「畢竟我這個計劃,真是太冒險了。
我在賭蕭逸收到我的信以後一定會過來。
我有種預感他會過來的,但是又沒有把握,
因此出現在的憂郁彷徨的心境。
畢竟我還不能做到那些真正的大神的心境。
古井無波,波瀾不驚,獨坐釣魚台,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的心態。」
黑夜中16座山峰,此刻輪廓特別的清晰。
每一座山峰就好像神仙蠻獸一樣。
尤其不老峰,那就是一個翹首仰望的仙子。
夜幕、星空、圓月。
高峰、鏡湖、萬籟俱寂。
置身于其中,蕭戰漸漸的忘記一切,心情徹底平靜下來,彷佛與環境融為一體,凝固成永恆。
此刻他的意識中沒有什麼蕭逸也沒有徐懷音,更加沒有自己的計劃。
他彷佛百萬年以前就在這里一樣,就好像不老峰一樣,在這里靜靜的佇立無數的歷史歲月。
人之所以會擔心惶惑,恐懼,或者高興,喜悅,有各種各樣的復雜的情緒,就是因為他們心中有關系的對象,有在乎的目標。
因此會在各種各樣的情緒里面煎熬沉淪,很難徹底解月兌出來。
所以苦海無邊,就是指各種各樣的情緒伴隨一生中每個階段。
他們的心很難認識自己,他們會沉迷在自己的情緒里面去。
甚至認為,目前的情緒就是他一生的價值所在。
徐懷音被情所困,她全部的生命,全部的活著的價值就是因為蕭逸。
她一輩子的幸福與快樂建立在蕭逸身上。
當她的夢想她的希望破滅的時候,就感到人生沒有任何價值,于是她變得變得現在這副模樣。
好像肖戰太勤。我的念頭就是要沖破把自己為他的帽子徹底給摘掉,他覺得那樣子話,覺得自己一生中的最大的奢望知道的。我目標了。美國的有點看他現在的心態,要完全另外一種目標︰,另一種心境的。屬于很多的情緒。不是短暫的,暫時的。快樂也好,痛苦也罷。即使最大的快樂以及最大的痛苦都不能夠影響自己的本性,那就是辭職之行,那就是修士人為金屬了來克西不會覺得真好,書的變遷,書的變化所影響。但是要做到這一點真的很難很難。人不是為情所困,就是為錢財,為身外之物,或者為自己的父母親為親人受歡迎,
他們會有各種各樣的利益糾葛,各種各樣的舍不得。
于是在修煉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
蕭戰現在他感到自己的心境就好像不老峰一樣。
忘記的一切,忘記一切的利益忘記的時間與空間,甚至忘記了自己。
他就在這里靜靜的打坐,跟整個環境融為一體。
好像他能夠感受到神女峰千百萬年來所經歷的一切。
把蕭戰以橫跨幾百萬年的宏大坐標來衡量現在的一切的話,真的,一切都沒有必要擔心。
蕭逸也罷,徐懷音也把罷,小通通都消失了。
甚至連自己都消失,蕭戰先前的猶豫彷徨自然就煙消雲散。
都是過眼雲煙。
一切所發生的以及即將發生的,不過是人生的一個瞬間,一場因緣。
一切的成功失敗,一切的結局與代價,就讓他自然發生。
如果即將發生的游戲,會結束自己的性命,那就就結束吧!
生與死,成功與失敗,其實都是一回事。
當蕭戰以幾百萬年的眼光來看待這些的話,那麼,就是一個上帝視角。
當蕭戰以上帝視角來看待一切,那麼他的舞台應該是宇宙星辰,而不是目前這區區的鏡湖,區區的蕭逸!
一場那麼生如戲也得到大大的提升。
蕭戰現在把自己代入了不老峰,那麼他就能做到不動如山!
這,就是蕭戰一個晚上修煉的收獲,或者說,就是孔雀明王送給蕭戰的一個大造化!
此刻蕭戰就像不動明王,安坐如山。
心念一動,便可操控天下!
……
「昂……」
一聲龍吟遠遠傳來,劃破的拂曉前的沉寂。
「蕭逸來了!」
徐遠橋以及徐達、雨靈,五千家將,都立即緊張起來。
本來蕭戰是安排今天下午與蕭逸會面。
但是蕭逸,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被安排的人。
你說下午見面就下午見面啊?
本座多沒有面子!
或者故意遲到,晚上才來也有可能,讓你焦急久等,他才開心。
或者,
像現在這樣,提前六個小時到達,
驚喜不?意外不?
看到對方一臉的驚訝表情,讓蕭逸很是享受。
蕭逸從來不會被別人安排,相反,他喜歡安排別人。
蕭戰此刻隱身在百米外的岩石後,看到蕭逸的提前到來,真的沒有一點驚喜,有的只是平靜如水的心態。
不過,
雨靈說蕭逸的脾氣古怪,不按常理出牌,蕭戰現在算是領教了!
絕影、的盧以及老虎媚娘,都露出驚懼的目光,望著天空。
那聲音,是真龍的。
那氣息,是神龍族的!
也就是說,空中出現了一條百米長的黑色巨龍,級別是真龍,血脈是神族!
霸王神龍,長相自然與普通的龍不一樣。
它的頭部就像侏羅紀世界的霸王龍一樣,無比的碩大,一排排的牙齒就像鋼劍一樣。
咬合力驚人,似乎可以吞噬星球,咬碎虛空!
它頭頂上向前突出的金色獨角,與普通的龍不一樣,與霸王龍也有巨大區別。
那就像現代戰艦上的最大口徑的火炮,從里面可以噴出火焰。
火焰的威力,雖然沒有達到傳說中的焚天滅地,但是可以燒毀一座大城池,讓百萬生靈涂炭!
這就是蕭逸的恐怖之處。
他的坐騎尚且如此恐怖,何況蕭逸本人。
蕭逸背著手站在黑龍背上,此刻就像天帝駕龍巡天,傲然不可一世,華麗登場。
這符合蕭逸一貫高調的作風。
只是,蕭逸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聖山的天空之上,那是得到了聖山的許可。
並且,有條件的。
蕭逸就像兩年前來此一樣,進入到神女峰的山脈範圍之前,耳邊就傳來一個神秘的聲音︰
「你可以在山上逗留半天也就是十二個小時。
你的座駕不可以在山上任何一個地方降落,送你到達後,必須立即退出聖山!
你離開的時候,不準帶走山上任何一樣東西,哪怕是一塊石頭。
否則,
你永遠都離不開!」
即使蕭逸心高氣傲,無視天下任何一個人,卻對聖山之靈的聲明不敢不遵守。
即使過了兩年,蕭逸的實力比兩年前強大了兩個層次,現在他還是得乖乖的遵守規則。
因為,
這個聲音的來歷不在人間,不在乾元大陸,而是來自佛家的菩薩口中。
讓蕭逸不敢不尊。
因此,蕭逸到達鏡湖,立即從黑龍背上飛了下來。
「昂——」
霸王神龍又是一聲龍吟,似乎與主人打個招呼,然後飛走了。
看到蕭逸過來了,徐遠橋他們都消失不見了,只有湖邊的帳篷顯示此處有人。
盡管蕭逸來到鏡湖,神識力與修為遭到壓制,壓制在玄劫境五層,跟徐遠橋一樣的修為境界。
但是他明顯感覺到此處有人埋伏。
「哼!蕭戰,不管你帶來多少人,本座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
本座要殺一個人,就算你有百萬軍隊保護,依然如探囊取物一樣!」徐懷音
蕭逸按照約定,降落在不老峰前面的湖畔,看見了一個帳篷,也不多想什麼,大踏步走過去。
只是,蕭逸掀開帳篷的門簾,看見了徐懷音,不由愣住了。
徐懷音知道她要等的人來了,此刻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帳篷門簾。
兩人,
曾經的短短幾天的「戀人」,現在再次重逢!
蕭逸非常意外。
他以為是蕭戰在帳篷里面,沒有想到卻是徐懷音!
他最不想看到,不想想起的女人。
徐懷音的眼里,蕭逸與兩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喜歡穿黑色長袍。
加上烏黑的頭發,讓整張臉更加白皙,甚至有點蒼白,不過,給人一個邪魅的帥氣感。
任何女人被他那目空一切的眼神掃中,都會覺得是一種榮幸,何況蕭逸稍微主動一點,徐懷音豈能拒絕蕭逸的任何要求?
「蕭郎!你來了!你終于來看我了!」
徐懷音此刻神智和清醒,她確認無疑,此人就是她夜思夢想的蕭郎。
于是,
立即站起來撲進蕭逸的懷抱,把他緊緊抱住,生怕消失了。
蕭逸有點懵,任由徐懷音抱著,他沒有一點回應。
只是冷冷的問︰
「你怎麼會在這里?蕭戰呢?」
蕭逸的面無表情,徐懷音不覺得意外,這就是他的風格,酷酷的,有些女人為之瘋狂。
「就是蕭戰安排我到這里來見你呀,蕭戰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就是今天想著過來看你的,就是要見見你的。
蕭郎,你這兩年來過的好嗎?你知道我過的怎麼樣嗎?」
徐懷音毫無隱瞞的把她知道做的一切都告訴了蕭逸。
蕭逸心中好不惱火︰
「蕭戰!你是跟我來見面的,怎麼夾帶私貨,讓這女人來見我?
想想你一定是知道這個女人跟我之間的事情。
唉,蕭戰,你這個人就是管得太寬了一點吧!
這件事情跟你我之間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既然面對自己曾經傷害過的女人,蕭逸總得有些表示,說幾句安慰的話。
要說不然的話,他實在是覺得自己也過意不去。
畢竟他自己親手殺了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也是他的孩子。
他只是覺得這個孩子應該屬于徐懷音,又不是他自己所需要的,他不希望徐懷音生下孩子。
于是忍心把懷胎三個月的胎兒結束了生命!
蕭逸隨口敷衍說︰
「兩年來,你過得很好吧?
我們之間的事情其實已經結束了,你也用不著想那麼多,你還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吧,你還可以重新嫁人吧!
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別想我了!」
說到這里,蕭逸就想走出帳篷。
他不想在這里面待,在這里跟這個女人過多的糾纏。
讓他有一種虧欠感。
他不喜歡在這個女人面前很被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蕭逸轉身出去的時候,徐懷音一把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對他急切的說︰
「蕭郎,你這麼討厭我嗎?
你跟我才見面,你就要離開我,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你跟我說清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呀?
你給我說明白一點,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