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願意卸下大陸酒店經理的職位換取您的停手。」
听見門外杜維的說法,門內傳來了一聲嗤笑︰
「現在才決定退位?這也太遲了吧。
說實話,我對他的這個決定很是失望,還是說……
你們只是想來殺我?」
隨著話語聲的落下,那房門漸漸大開,露出了其後的情況。
只見在那擁有獨立供電的房間內,一名身著絲質睡袍的男子手中正拿著一把小手槍對準了門外的杜維。
顯然裁決者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杜維的鬼話。
而且他在看見杜維身上那熟悉的西裝後,他立即將槍口抬高,瞄準了杜維沒有防彈衣防護的額頭。
但在看見杜維身旁還有一人時,裁決者加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微微調轉槍口瞄準了第二個人。
接著又將槍口轉了回來,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他有心再掏一把槍出來同時指住兩個人,但他卻怕自己分神後的瞬間就性命不保了。
說起來都是該死的壓力傳感器誤導了他!
雖說他讓手下進行改裝的許多設備都讓人拆除了。
可有一個安裝在走廊地毯之下的壓力感應器卻足夠隱蔽。
所以他明明通過那壓力感應器感應到一個人的重量,這才敢大膽地打開門進行嘲諷。
畢竟只要是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可躲不過子彈的射擊。
提前擁有先手優勢的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但如今門外卻是有兩個人在,這就讓他不敢輕易扣動扳機。
因為未開槍的手槍才是威脅最大的存在,一旦開槍他就等于失去了先手優勢。
況且他手中的可不是全自動手槍,而是要一下一下扣動扳機的格洛克17。
對于頂尖殺手來說,兩次扣動扳機之間的時間足以令其用一萬種方法避免被射殺。
也就是說即使他射殺了其中一人也得面對另一人的威脅。
是他大意了!
一時間,房間中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被人用槍指著的47心里相當不爽,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被人直接拿槍指著頭了?
他是不是高估了杜維的智商和能力?
明明和他交談的時候杜維像極了那種在幕後運籌帷幄的謀士。
可現在的敲門舉動明顯讓兩人陷入到了十分被動的境地里。
他們有一萬種強攻進去殺人的方法,杜維偏偏選擇了最差的那種。
眼下,被槍指著的他們現在可是陷入了任人魚肉的危險狀況。
這種距離上加之對面還是訓練有素的裁決者,47想不到對方有失手的可能。
現在,也只能等待命運的抉擇了。
可就在47和加里在思考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局面的時候,明明被槍指著的杜維卻是十分平靜地說道︰
「我們怎麼可能是來殺您的,您見過有這樣蠢到直接送上門的殺手嗎?
我真的是帶著投降的誠意來的,當然,僅代表我們兩個人。
之前說溫斯頓投降只是為了讓您能給我們一個展示的機會。
這點小小的謊言,相信您應該會諒解我們的。
而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可是帶來了溫斯頓所在避難所秘密通道的地圖。
這是一條直通哈德遜河的地下通道,若是沒有這張地圖,恐怕就算殺光了大陸酒店的所有人,您也難以殺死溫斯頓。
所以現在我要將其拿出來了,請您不要緊張。」
「哦?」
加里眉毛一挑,他對于杜維所表現出的恭敬很是滿意,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有關于紐約大陸酒店的地圖高台桌確實有備份,但是誰都清楚建築藍圖是建築藍圖,實際上施工究竟如何他們可不知道。
而高台桌對于溫斯頓進行的調查來看,溫斯頓這家伙喜歡為自己留後手。
這也意味著親身參與過紐約大陸酒店建立的溫斯頓勢必在這酒店內部留有後手。
眼下杜維的說法更是確認了這一點。
若是他能提前得知溫斯頓究竟在哪,會逃往何處,那麼這場戰爭就可以快速地結束,而不用像原先那樣進行一層層的清場。
他也可以在高台桌內部評價中獲得更優的口碑,從而為他的晉升之路添一把火。
這是他難以拒絕的誘惑,畢竟溫斯頓要是成功逃跑了,那麼可就意味著他辦事不力了。
但他可沒有因此就放松警惕,他依舊抬著槍口指了指杜維示意其拿出那地圖。
說實話,在杜維伸手進內兜的時候,加里的精神已經完全繃緊了。
他就怕杜維從兜中掏出一把手槍或是一枚飛鏢亦或是任何帶有殺傷力的東西來。
這樣的戲碼在殺手暗殺中可沒少上演。
可事實證明他是多慮了。
杜維是真的從兜中掏出了一張手工繪制的地圖,並在加里的允許、監視下將地圖放在桌子上慢慢地將展開。
看著漸漸展開的地圖,加里的心神也逐漸被地圖吸引。
不過他還是留了一部分心神在兩人身上,手中的格洛克也極其穩定地瞄在杜維的要害上。
當他看到那展露出來的部分地圖後,他終于可以確認這確實是大陸酒店的地圖,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
果然,溫斯頓不愧是被高台桌稱作擁有一萬個心眼的男人。
他在建造之初就已經為自己留下了後路。
這種未雨綢繆的危機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
畢竟從紐約大陸酒店改造重建到現在可是足足過了三十年!
也就是說溫斯頓在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過今日了!
可惜,要不是溫斯頓非要包庇約翰,他是一定能晉升到高台桌核心層中的。
現在,溫斯頓只能成為紐約墓地里的一具無名尸體了。
略微分神之後的加里瞥了一眼杜維和47,他發現自己可能高估了這兩個殺手了。
自己剛剛分神的好機會,這兩個家伙可是有一定幾率在不死一個人的情況下將他殺死的。
這種好機會他們居然沒有動手。
看來他們真的不是來暗殺自己的。
心神稍松的加里重新將意識集中到了面前的地圖上。
看上面的構造在大陸酒店的地下還有一處隱蔽的避難所建築,應該就是杜維口中溫斯頓所待著的地方。
而且看那避難所中還有一條隱秘的通道一直連通到外界。
但究竟連通到哪,地圖還沒完全展開,他也看不到。
迫切想知道這條秘密通道究竟會連向哪里的加里不由得催促道︰
「快點,快點,你就不能一下展開到底嗎?」
看著心神已經完全被地圖吸引的加里,杜維嘴角微翹露出了無聲的笑容,同時手上加快。
在杜維手速加快的情況下,被團成卷軸樣式的地圖很快就到了底部。
但加里的臉上卻露出了訝色,因為那條通道連接到哪里,地圖上根!本!沒!有!
就在他心中震撼的時候,忽然一道寒光反射燈光進了他的眼楮,加里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沒等他扣下扳機,他就感覺到手腕一痛,徹底喪失了對于手指的控制權。
重新恢復視線的加里看著齊腕而斷,正在噴涌著鮮血的前手臂,微微愣神了一瞬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砍斷了!
鑽心的疼痛在他意識到手腕被砍斷時從手腕處傳來。
發出撕心裂肺慘叫的他卻見到對面被濺了一身血的家伙竟然一臉淡定的用那切斷他手掌的匕首割了一段衣服下來。
然後熟練的給他包扎了起來,避免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望著眼前為自己急救的男人,加里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地圖里會有匕首的存在?
同樣在旁旁觀一切的47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也十分意外。
說實話,在加里第一次分神的時候他是有想過忽視杜維的性命直接動手的。
但他同時想到他這次的雇主似乎就是杜維,若是杜維死了,那麼他的強攻任務做得也毫無意義。
而且看杜維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47也想看看杜維究竟在計劃著什麼。
畢竟杜維忽然演帝附身的操作讓他意識到事情的真相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他強忍住了殺手抓時機的本能沒有動手。
果然,在加里意識到他們錯失一個好機會後,心神更是松懈了下來。
接著那張如同美人兒緩慢褪去輕紗的地圖更是讓他的心里癢癢的,十分想瞧見那最後展露的完美胴體。
這種心情令加里完全忽略另一個危險的來源——地圖本身!
身為旁觀者的47能發現地圖有問題,但身在局中的加里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
所以當他最後發現這地圖居然還缺少關鍵線索的時候,他徹底愣住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加里月兌了褲子,然後應召女郎嫌小直接站起身走人了一樣。
想出不能出,才是最難受。
而加里不知道的是,圖窮匕見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甚至杜維為了更為完美,他還巧妙地利用房間中還存在的燈光讓加里徹底喪失了最後的視野。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只要矮身躲避頭線,再揮刀就可以了。
看著那高高拋起的持槍手掌,47只能在心中叫了一聲好!
什麼叫做殺人的藝術,這就是了。
看似杜維用了一個最蠢的開局,實際上每一步都在杜維的算計之中。
加里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跳出這個圈。
從杜維故意留了壓力感應器沒拆開始,到獻出地圖,再到砍斷手掌,每一步都完美地根據加里的心理設計了一環套一環的陷阱。
所以,加里在開門的那瞬間就已經輸定了!
這……簡直是太精彩了!
旁觀了這一切的47簡直感覺杜維給他上了一場殺手大師課一樣。
什麼從洞悉人心開始安排適合的暗殺,這就是了。
不過令47有些不解的是杜維明明就想殺了對方,結果現在卻又給對方做了急救。
要知道手掌斷裂可不是致命傷,只要失去斷肢的時間不要太久,以高台桌的醫療技術完全可以將斷肢重新完美接續回去。
換句話說,杜維其實給加里留了點希望?
心中好奇漸升的47默默地在一旁看著杜維的操作。
他總感覺杜維是故意給加里留了希望。
因為存在一絲希望和絕望相比,才是最容易動搖人心的。
這點47知道,被急救的加里同樣也知道。
他望著面前平靜地給自己包扎完傷口,雙手都染著干涸鮮血的杜維說道︰
「你是誰?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杜維沒有回答加里的問題,他只是掏出了信號屏蔽器和噪音干擾器徹底隔絕了房內可能有的錄音錄影設備。
接著才望向了加里那蒼白的臉色說道︰
「加里先生,你恐怕還沒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你是階下囚,所以你可沒有提問的權利。
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你不可以提問和說廢話,你只可以選擇回答和不回答。
當然,你若是選擇不回答的話,那麼我也只能送你去見撒旦了。
若是你配合的話……看見這只健康的手了嗎?你還有機會可以接回去。
所以,下一次高台桌十二席會議將在哪里召開,時間又是何時?」
听到這問題,加里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因為他听明白了眼前人想做什麼,他竟然痴心妄想到對付高台桌?
他用嘲弄的眼神望著杜維,隨後毫不猶豫地吐露出了會議時間和地點。
「華盛頓,十五天後。」
說完後,他還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如果你想做什麼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真正的高台桌遠超你的想象,你甚至難以知道你身邊的人究竟是誰……啊!」
杜維面無表情地掰斷了加里的一根手指,接著拿出一根細針道︰
「別說廢話,這是一個警告,再有下一次這根針就會順著你的指縫扎進去。
下一個問題,你對長老的事知曉多少?」
盯著杜維手中那根長達一指的長針,加里就覺得一陣寒意從心中泛上來。
作為一名裁決者,他可是見識過這種刑罰。
當時那些受刑者淒厲的慘叫還歷歷在耳,那時的他還覺得相當愉悅。
沒想到如今他就同樣要成為這種刑罰之下的受害者了。
真是可笑。
不過眼前這名滿身血污的年輕男子似乎真的有對抗高台桌的決心啊。
竟然連長老的存在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杜維究竟對長老了解了多少。
他要是在有關于長老的情報上撒謊會不會被杜維看出來呢?
加里忍著痛意抬頭望了一眼杜維,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畢竟如果能好好地活下去,誰不想活呢?
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裁決者,擁有著比世上99%人們要好的生活。
即使活著的希望渺茫,他也願意試一試。
至于忠誠?在他這里可是最廉價的存在。
人人都說忠于高台桌,實際上非利益緊密聯系者,誰也做得到呢?
靠高台桌起家的溫斯頓不也反了嗎?
擁有了覺悟的加里在組織了語言後,開始一五一十地道來︰
「長老是凌駕于高台桌上的存在,與其說他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家族的代名詞。
因為當初就是他們在混亂的世間聯合了十二家強大的勢力一舉建立了高台桌。
他讓這十二家的勢力傾力合作,互補長短,終于以高台桌的名義在這世間打響了名聲。
從此高台桌就成為了世間最為強大的勢力之一。
而作為回報,長老及其嫡系享有高台桌每年的巨額供奉。
但不知出于什麼原因,長老宣布自己不插手高台桌的日常經營。
他只是帶走了當時高台桌所擁有的尖端科技。
再將沿海西非國家劃歸為了自己的禁區,讓十二席所屬勢力不得插手那里。
從此之後,長老就一直潛伏于西非地界,沒有人知道他在那里做什麼。
不過長老的禁令對于好奇的十二席來說等同于無物,他們曾經派探子深入那撒哈拉沙漠進行情報刺探過。
可最終所有的探子都死了,刺探情報這條路顯然是不可行的。
長老對那片沙漠有著異乎尋常的掌控力。
所以高台桌十二席改變了方法,他們選擇通過長老的資金流向來判斷他在做什麼。
十二席發現長老除了不斷用金錢來挖掘世界各地的頂尖人才以外,他每年還在生物科技所需物資上花費了巨額的錢財。
所以十二席猜測長老或許是在撒哈拉沙漠當中踫觸人類的禁忌——長生。
明白了長老醉心于長生之後,高台桌十二席便放下了心來,任由長老在西非地界上搗鼓。
而他們也靠著相互之間的緊密聯系,生存到了今日。
因此你問我對長老了解多少,我只能說以上就是我所能了解到的全部了。
或許他們能知曉更多的內幕,但也不會多多少。
總之,長老是一個在高台桌當中也十分超然的存在。」
杜維對于判斷加里有沒有說謊自然有著他的方法。
通過各種細微表情以及瞳孔增減來看,杜維可以確認加里說得是真話。
所以杜維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
「很好,你很配合,雖然我還想問你更多的問題。
但我想隨時遙控禁衛軍的你在失聯了這麼久後,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所以,現在的你可以去死了。」
(感謝任雨、書友20220312220202322、哎呀呀呀呀、小草惘然、兕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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