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杜維的發問,以利亞以為這個問題很關鍵。
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後才試探地說道︰
「難道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的關系嗎?」
以他的視角看來這是最可能發生的原因。
身為名義上血手派下屬勢力之一的以利亞清楚的明白上層對于下面人的剝削到底有多嚴重。
但他同樣知道底層過得越苦那就意味著上層的生活越奢靡。
所以有人會反抗也是應該的。
可結果對面坐著的杜維卻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當然不是,這件事的源頭僅僅是因為這里的上任主人的兒子殺了一只狗而已。」
「狗?你是說夜魔約翰?」
以利亞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開端居然是如此戲劇性的殺狗事件。
換做以前的以利亞或許還真不明白杜維的意思。
但現在已經成功接管了這片區域的以利亞自然的從旁人口中听說了上任主人維果的故事。
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最終還能引動裁決者的出現。
理論上裁決者只會對高台桌上層服務,屬于血手派下面勢力頭目的維果可遠遠沒有達到這個級別。
那麼這件事情應該還有後續才是。
而這種秘聞似乎也只有眼前的杜維會願意告訴他了。
以利亞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心理向著杜維投去了目光。
杜維喝了口檔次明顯比以利亞在普林斯頓家中更為醇厚的咖啡後,這才繼續說道︰
「對,就是他,約翰為了那只狗重出江湖的事讓許多人意識到這家伙寶刀未老。
約翰仍舊是那個在黑夜中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夜魔。
所以桑提諾就拿著約翰的血契上門了,哦,對了,血契你明白吧?
一種流傳在高台桌中的古老契約。
持有契約者有權讓被契約者執行任何事,而且不得違反。
若是違反則會被取消大陸酒店會員身份,同時遭到所有地域殺手的追殺。
面對這種情況,約翰自然只能接受了任務,去暗殺了那個克莫拉家族的前任家主吉安娜,自此就拉開了動蕩的序幕。」
听到這里的以利亞面上雖然平靜,但是內心卻是驚訝不已。
他知道吉安娜被暗殺了,但卻沒想到下委托的居然是吉安娜的弟弟桑提諾!
虧桑提諾還打出了為姐姐復仇的名號,全域懸賞約翰的人頭。
到頭來真相卻是手足相殘,兄弟鬩牆的戲碼。
這高台桌會亂,約翰的事只能說是導火索罷了。
所以杜維這次來其實透露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大廈將傾!
混亂即將來臨,而在這混亂之中,遍地都是機會,他以利亞要是想一統紐約,這無疑是個好機會。
不過擋在他面前最大的一塊絆腳石無疑是以地獄廚房為根基的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
這家伙是紐約幫派中最有實力的家伙,行事作風很是粗暴,凡是與他為敵之人往往在第二天就再也听不到新的消息了。
要不是有血手派出面調停,他眼下的這塊地盤也會遭到威爾遜的瘋狂打擊。
但這一次杜維卻是想讓自己借著這次機會去試探威爾遜的底線。
那可真是個可怕的敵人。
想要掃平紐約的一切障礙,光靠他和鮑里街之王的聯合可不夠。
沉吟片刻的以利亞再度開口問道︰
「可如此動亂之下,嗅覺敏銳的威爾遜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若是他也跟我們的想法一樣,那恐怕我聯合鮑里街之王進軍地獄廚房的計劃會受到重創……」
沒等以利亞說完,杜維就打斷道︰
「我知道,所以我會讓威爾遜死在這次動亂之中。
我們還有七天時間可以準備,所以抓緊時間吧。」
「七天?」
以利亞皺了皺眉,他倒是沒有懷疑杜維所說能暗殺威爾遜之事能不能成功。
即使傳聞中那威爾遜是一個將身體開發到極致的男人。
但眼前的杜維在他眼中可是從來沒有食言過的男人。
對于傳聞和現實,以利亞更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事實。
杜維才是那個真正的傳說!
所以他的皺眉只是因為時間太過短暫,他既要動員所有的手下,又要安排好計劃,還要對所有人員武裝。
這七天的時間可不太夠。
那種腦子一熱就帶著幾把槍闖進地獄廚房的愚蠢做法只有被滅門的兄弟會才會做。
真正有頭腦有遠見的幫派頭目哪個不是謀而後動?
「時間太短了,如果想要入侵地獄廚房,我們需要大量全自動武器的支援。
七天時間可不夠我們在黑市上搞到足夠的槍支。」
杜維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自己一直忘了考慮以利亞的軍備情況。
這里可不是擁有風靈月影的游戲,真實的世界里可沒有無限彈藥供人使用。
所有的槍支彈藥可都是要遵循基本法的。
一是要有錢,二是要有貨。
要知道在普林斯頓那種地方,只要人均拿把小手槍再加上一點自制壓力炸彈就可以弄的滿城風雨了。
但在紐約這種大城市,幫派分子群體行動的時候手中沒幾把全自動武器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幫派的。
但這也僅限于群體行動的時候,誰在日常生活帶全自動武器上街逛蕩,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所以一般老牌幫派都會有自己的槍支倉庫,而勢力極具擴張的以利亞可沒時間建立起自己的槍支倉庫。
所以有錢無貨的他需要從黑市渠道購買軍火,但想在短時間內購買大量的無編號全自動軍火可不容易。
另外,裁決者去通知溫斯頓和鮑里街之王的時候可都很「仁慈」的給了他們七天的考慮時間。
那麼這七天內可不僅僅只有以利亞有購買軍火的需求。
紐約黑市上的軍火只會在水漲船高之後,陷入有價無市的地步。
想要軍火只能用其他渠道快速購買了。
想到軍火,杜維的腦海里立即閃過了那夢想讓每一個人手里都有槍,號稱是「戰爭之王」的家伙,尤瑞‧奧洛夫。
一個將地下軍火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家伙。
看起來自己有必要找一找這個家伙了。
有了主意的杜維直接攬下了有關軍火的事情。
「放心吧,你需要什麼東西寫個清單給我,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搞定。」
以利亞點點頭,向著刀疤招招手要來了紙和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以利亞將寫滿一張紙的清單遞給了杜維,並出聲問道︰
「那麼我需要為此支付多少錢呢?」
杜維粗略地掃了一眼清單後將其折起放入兜中。
「錢?談這個可太傷感情了,這筆軍火我買單。」
看著起身離開的杜維,以利亞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將臉轉向了一邊的刀疤確認。
刀疤同樣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後才緩緩點了點頭,確定兩人听到了一樣的東西。
剛剛以利亞在撰寫清單的時候可沒少找他討論。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清單上究竟有哪些價值昂貴的東西。
因為以利亞在知道杜維有渠道可以購買軍火以後,可沒少在清單上加些平常渠道難以買到的好東西。
比如「標槍」反坦克導彈、「毒刺」防空導彈、「彈簧刀300」無人機等先進的現役裝備。
這些東西加起來可是價值不菲,獲取渠道也相當困難。
他原以為杜維至少會在名單上做些修改。
畢竟現役裝備可不好搞。
可沒想到杜維僅僅是掃了一眼就全部應承下來,還說送就送了?
以利亞發現他已經足夠高估了杜維,沒想到到頭來杜維的表現還是遠超他的想象。
這無疑是證明了杜維在軍方也有著極其深厚的人脈在。
這讓他不禁懷疑起杜維是不是官方特意派來針對高台桌的特派人員?
畢竟杜維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在為了瓦解高台桌做準備。
而事實上對于杜維會如此清楚克莫拉家族倒台的內幕以利亞心里早有猜測。
杜維恐怕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個不可磨滅的角色。
……
拿著清單離開了以利亞夜總會的杜維在美食街上找到了那間門面看起來破破落落的克里米亞餐館。
這家充滿克里米亞風情的餐館里正有三個身影百無聊賴地坐在餐桌邊聊著天。
等見到有人進來後,三人立即緊張地站起身來。
對于他們來說,在非用餐時間內,只有來收保護費的幫派份子會來光顧他們本就不好的生意。
看著眼前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杜維,其中一名年輕些的家伙立即攔在了父母身前開口道︰
「我們這個月已經交過保護費了,你們不該來!」
听到兒子沖動的話語,身後發福的父親立即在底下使勁拽著兒子的衣角,並且對著杜維露出討好似的笑容說道︰
「小孩子不懂事,您見諒,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剛剛交完保護費,要賺新一月的保護費還需要點時間。
請您理解我們一下,過一天…不,過半個月再來如何?
到那時我們一定能集齊所有的保護費!絕對不會拖延時間!
你也知道我們一家本本分分的做著小生意可從來沒有拒交過保護費的……」
听著眼前父親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
杜維並沒有不耐的神色,直到父親說完眼含期待地看著他時。
杜維這才把自己的來意說出來。
「我來這里不是找你們的,我是來找尤瑞‧奧洛夫的。」
听見尤瑞的名字,一家人的表情管理立即失控。
他們臉上都閃過了驚慌害怕的神色。
他們自然知道那個已經過上了富人生活的尤瑞在做些什麼。
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危險生意啊!
特別是有參與過哥哥生意的維塔利‧奧洛夫更是明白哥哥的生意可是遭到了很多人的眼紅。
主要是來自于同行的嫉妒。
因為軍火的市場就那麼大,有人進去那勢必就會有人出來。
隨著尤瑞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敵人也越來越多,遭遇的暗殺也變得頻繁了起來。
而他的父母因為擔心人身安全一直在勸尤瑞收手,可惜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習慣了大額開銷的尤瑞可不能停止來錢極快的軍火交易。
所以父母在苦勸無果之後已經選擇了和其斷絕了往來。
沒想到還是有人找上了門來。
杜維的登門拜訪立即讓他們漸漸地露出了絕望之色。
他們不知道那個大兒子究竟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
但錯誤的直覺告訴他們,即使他們真不知道尤瑞的位置,他們也會受到嚴刑拷打。
所以現在他們面色蒼白,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生怕杜維一聲令下之後就有數個大漢闖入將他們綁走。
遲遲等不到回答的杜維一皺眉頭,三人更是害怕起來。
此時仍舊是維塔利向前一步,嘴唇顫抖地開口道︰
「你有什麼事就沖我來,和我家人可沒什麼關系!」
杜維笑了笑,望向了這個面色蒼白,剛剛從戒毒所里戒毒出來的癮君子。
「可能我說得不夠準確,我來這里不是找你這個戒不了毒癮的維塔利‧奧洛夫的,也不是來找兩位辛辛苦苦操持這個家庭的老人家。
我要找的是那個進行軍火販賣生意的尤瑞‧奧洛夫,我想作為生意伙伴的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吧?」
听到杜維的話,維塔利還沒來得及驚訝對面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事時,他的後腦勺立即挨了一個重重的頭皮。
維塔利一臉懵逼地回過頭去,這才看見剛剛還一臉害怕的老父親此時卻是一臉怒容。
他直接無視了杜維可能有的威脅,對著維塔利咆哮道︰
「你吸毒就算了,那至少不會馬上要了你的命!
可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你哥哥去賣軍火!
那會導致你沒命的!你究竟清不清楚……」
眼見這位憤怒的老父親要當著自己的面上演全武行,杜維輕咳一聲打斷了老子打小子的戲碼。
「喂,家庭教育的事我們先緩緩,我現在要尤瑞的地址,立刻馬上。
我說得夠明白吧?還是說你們想要這個?」
杜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7.62毫米的子彈豎在了餐桌上。
作為尤瑞得力助手的維塔利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們賣的最多的AK子彈。
那麼杜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面對威脅,維塔利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說道︰
「你找他也沒有用,他早就已經在嫂子埃娃的勸說下收手了。
現在的他只在做正經生意,所以不管你在打著什麼主意,都已經晚了。」
得到確認答案的杜維也不廢話,直接從兜里掏出一把格洛克頂在了維塔利的腦門上,並且用大拇指推開了槍械保險。
見到這一幕,維塔利的父母嚇得連魂都快飛了。
他們早就警告過兩人走私軍火的危險性,果然,現在報復來了吧!
可身為普通老百姓的他們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進行求饒。
但杜維直接忽視了兩位老人的賣力討饒行為,只是用充滿殺意的眼楮直視著維塔利說道︰
「是嗎?這麼說你確實知道他在哪嘍,」
維塔利本就不是一個心志堅定的人,否則也不會選擇以吸毒的方式來排解巨大的壓力。
此時感受到額頭上冰冷的槍口和杜維所帶來的巨大壓力後,他終于還是支撐不住了。
「別…別開槍,只要你承諾放過我們,我願意告訴你尤瑞在哪!」
杜維輕笑一聲,將格洛克打著轉收回了兜中。
緊張的氣氛頓時為之一緩。
感覺到自己死里逃生的維塔利胸口劇烈起伏著喘著氣。
那種瀕臨死亡又成功求生的感覺令他的腎上腺素飛快的分泌著,緊張而刺激,就像他和尤瑞每一次走私軍火時一樣。
他的眼楮不由地瞄向了杜維收槍的位置,心里盤算著奪槍的可能性。
但最後他發現這個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沒有辦法的他只好開口將那個住在曼哈頓大別墅中的尤瑞位置吐露了出去。
接著緊張地看著杜維的動作。
要是這家伙得到了線索還想殺了他們的話,那就別怪他拼命反抗了!
不過他預想中最壞的事並沒有發生,直到杜維離開十分鐘後,這家克里米亞餐館里仍舊是一片平靜的樣子。
直到這時,三人才算是徹底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然後在維塔利和老父親對視之後,這間無人光顧的克里米亞小餐館里響起了雞飛狗跳的聲音。
而從來沒想著殺人的杜維則已經到了那裝修極為奢華的大別墅門口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極為精致的高挑貴婦,埃娃
她有些意外地看著陌生的來客,十分有禮貌地問道︰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杜維對其回以微笑︰
「你好,我是維塔利的朋友,他介紹我來找尤瑞的,他在家里嗎?」
听見小叔子的名字,埃娃眉頭立即一皺。
對于這個被自己丈夫強制送往戒毒所的維塔利,她可沒什麼好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不由得也對眼前這個看似陽光的年輕人有了厭惡。
只是出于自身的教養,表面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尤瑞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呢,你在客廳里等一會吧,他忙完了就會下來見你。」
(感謝小菲小帆、鳳舞韻夢、書友20220701004616019、希羽狂歌、而對方身份、書友20190528234517254的月票,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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