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音色,熟悉的言語杜維就是做夢都能知道是誰。
在這個秘密基地里整天想著揍他的只有一個人,肖。
果然,當杜維回頭望去的時候,肖和根妹正靠在大門口抱著臂戲謔地看著坐在地上伸懶腰的杜維。
兩人的目光就像馬上要吃人的老虎一樣令人心驚肉跳。
肖想和他切磋他了解,可根妹的眼神又是什麼個意思?
難不成又想戲耍他一番?
這惡趣味真是令杜維心中蕩漾不已。
今時不同往日,杜維如今的戰斗力可是能讓癱軟在地,刮目相看的!
不過說起來他回來後可沒進到里面去,一直坐在外面的廢棄站台上和罰叔聊著天。
兩女是怎麼知道他回來的?還這麼巧在自己準備休息的時候被抓包了?
杜維的眼神不由得瞄向了半圓形的弧頂之上,在那里可是有著隱藏式攝像頭的存在。
難道說是芬奇將自己回來的消息告知了兩女?
這芬奇不好好研究如何清除那蔓延在網絡中的冰河病毒,倒是關心起自己行蹤來了。
看來還是工作強度不夠啊。
還是說輕易倒下的克莫拉家族讓眾人都忽視起了高台桌的可怕性?
自己似乎得讓他們認識到他們所面對的高台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存在。
克莫拉家族的倒台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加在一起的結果。
若是沒有杜維的先知先覺,沒有桑提諾帶著血契找到約翰,沒有約翰那精湛到直接讓人放棄生命的暗殺技術。
那麼克莫拉家族如今不過是換個人掌權罷了。
它依舊能屹立在黑暗世界的頂端俯瞰著眾生。
但事實上,在一切預先安排好的情況下,克莫拉家族看起來就像是不堪一擊。
僅僅是一場加冕典禮就將所有克莫拉家族的高層一網打盡,如此簡單的操作確實讓眾人有了高台桌不過如此的錯覺。
以至于芬奇也不是很急著清除彌漫網絡上的冰河病毒。
畢竟他對于機器的存在還是有著顧慮,他甚至認為這樣的結果說不定就是最好的結果。
一個不能讓AI存在的互聯網世界,可以避免AI成長太快以至于掙月兌了人類所設下的桎梏。
所以他才能有時間有余力地用自己的權限進行人工觀察外面的世界。
短暫思索之後,杜維就明白了癥結所在。
因為有了他的存在後,一切的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了。
可是杜維也同樣明白,大幅度改變原劇情走向之後,這個世界的未來就變得越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這種時候大意會很容易被敵人一波帶走的啊。
正當杜維思考起該怎麼喚醒眾人心中的危機意識時。
一直等在門口的肖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思考︰
「喂,杜維,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不過就是切磋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至于這麼磨磨唧唧的嗎?
你說說你都鴿了我多少天了?
要麼你當個沙包讓我狠狠松動一下骨頭,要麼直接六體投地向我認輸,你自己選一個吧。」
回過神的杜維一听肖這故意挑釁的言論,當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接受道︰
「難道就沒有我將你按在地上狠揍的選項嗎?」
一听杜維居然還敢反挑釁自己,本來有些無聊的肖眼里頓時有了興趣︰
「喲,如果你可以的話,我就躺著讓你揍都沒問題。
希望等下你的格斗技能有你的嘴一半硬就好了。」
听到這里,一直打量著杜維的根妹忽然插嘴道︰
「不不不,這個形容可不恰當。」
肖一挑眉,饒有趣味地問道︰
「哦?那該怎麼說?」
根妹呵呵一笑,語氣里充滿了揶揄的意味︰
「你應該說他的格斗技能只要比他的第五肢硬都算好了。」
「是嗎?」
听見這個,肖的視線不由地往下方望去,打量起杜維的第五肢來,眼神里滿含著鄙視的意味。
作為見多識廣的她來說,這玩意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但要是軟綿綿的,那連工具都算不上了,還不如割以永治呢。
看見兩人一唱一和,像是演雙簧一樣,杜維深吸一口氣切換起了認真的神色。
不能再跟她們嘻嘻哈哈了,是時候證明一下自己了。
「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
「求之不得。」
很快,听說了杜維要跟基地里有名的暴力女狂人進八角籠來一場無限制級的格斗。
本來還在休息的各個成員都聞風而動。
有一說一,要是能看見杜維挨揍,那可真是個身心愉悅的畫面。
畢竟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多少都在優勢方面被杜維壓制過。
當然,肖還沒有被壓過。
所以眾人自然想看到杜維狼狽的模樣,這也好破一破他們的心魔。
站在八角籠里進行拉伸的杜維有些無語地看著籠外的吃瓜群眾。
感覺自己就像個稀有猴子一般被人圍觀了。
看著他們眼楮里流露出的興奮之色,杜維哪能不知道他們在期待什麼。
要不自己放放水滿足一下他們的心理?
這怎麼可能。
要是自己真輸了,那豈不是坐實了自己不硬的事實?
不過……
杜維嘴角微翹,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站在籠外的弗蘭克看著里面對峙的兩人嘿嘿一笑︰
「喂,有沒有人想賭一下杜維的近身格斗有沒有肖厲害的?」
望著興致勃勃想要開盤的弗蘭克,沒人理他。
這里的人有一說一自制力都十分強大,黃賭毒,他們可是一個不沾的。
踫了滿鼻子灰的弗蘭克只能放棄了抽頭賺點外快的想法,轉而充當起了現場解說員。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來分析一下賽場雙方的實力吧。
眾所周知,身為救世組織的牽頭人,杜維在後期已經很少出手了。
但作為寥寥幾個有幸見過他出手的家伙,我可以說這家伙動起手來可是六親不認,專往要害招呼的狠人。
當然,面對自己人,他那套殺人術恐怕用不出來,那麼先天就弱了一分。
再來說說他對面的肖,身為前CIA戰斗部門的特工,因為有情感缺失和暴力傾向的關系,這家伙一直以實戰磨練著技術。
一身格斗術練得那是一個簡潔干練,絲毫不會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動作。
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返璞歸真的感覺。
我也有幸跟其動過手,在顧慮重重的情況下,不幸輸在了她手上。
所以若是將肖當成個女孩子看,那麼杜維必輸無疑。
只有全力以赴方有一線勝機。」
說完,弗蘭克等待了一會兒。
可……掌聲呢?
弗蘭克不住左右張望,卻發現根本沒人理他的解說。
事實上在座的所有人都在格斗術上擁有著很深的造詣。
弗蘭克知道的事,他們自然也知道。
而肖在基地里的時候可沒閑著,所有人除了新來的罰叔和弱不禁風的芬奇、大衛以外,全都被她打了個遍。
當然,她和根妹的戰斗不在八角籠里,而是在床上難分難解。
所以所有人對于肖的實力都有數。
可是對于杜維的近身格斗究竟有多強,他們還是有著疑惑在。
畢竟杜維能用槍的時候絕不動手,而恰好,杜維就沒有不帶槍的時候。
論比槍,在場的人可是服氣的很。
論格斗,那麼他們似乎還有機會啊。
就在眾人紛紛在心中衡量雙方勝負可能之時,八角籠里的肖已經切換到了戰斗狀態,開始了謹慎試探。
作為一個用戰斗磨練技藝的格斗達人,她可是深知獅子搏兔亦盡全力的道理。
對于杜維這個未知格斗能力的對手,她在言語上自然是輕蔑的,但在心里可是無比重視。
但隨著她的拳腿試探之下,這杜維似乎反應總是慢她半拍。
雖然這反應相較于常人來說已經很快了,但在高手之中的對決中卻極為致命。
自認為已經了解了杜維格斗術水平的肖立即欺身而近,縮短了她臂展的劣勢,撞進了杜維懷中開啟了暴風雨般的攻勢。
哪知杜維像是走位失誤,左腳絆到了右腳,直接就地一滾僥幸躲過了她的攻擊。
「哦吼,杜維這是什麼狗屎運?直接讓肖的重拳落空了?」
「可惜,可惜,剛剛要不是意外,杜維應該會被了。」
「杜維這水平怎麼連他槍械水平一半高都沒有啊?這家伙會不會在演我們?」
「想多了吧,我覺得單純就是運氣好罷了。」
隨著第一波攻擊高潮的結束,本來平靜的觀眾席總算是熱鬧起來有了議論的聲音。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他們這群近身格斗專家聚在一起顯然看出了不少東西。
只是他們之中唯有罰叔眼里露出了一絲疑惑。
被自己絆倒?這可不像杜維一向以來的謹慎作風。
在眾人討論之際,八角籠里的局勢卻是猛然變換。
肖不斷地出拳,杜維不斷地狼狽躲避。
可偏偏杜維每一次都能讓肖的重拳擊空。
這種一拳打在海綿上的感覺讓肖的心直接暴躁了起來。
「喂,杜維!能不能別躲了,像個男人一樣正面來干一架……」
砰!
肖的話沒說完,胸口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即使有著緩沖,也讓她一口氣直接就喘不上來了。
「肖,分神可不是個好習慣,這要是面對著高台桌的殺手,你可就死了。」
看著這迅如閃電的一拳,不僅是肖的眼楮滿是訝意,就是圍觀者都發出了驚呼。
那一拳抓住了肖分神說話的時機,直接由下至上的出拳,躲過了肖用于防御的手重擊在了肖的胸口。
若是杜維的手里有武器的話,那肖確實已經死了!
可杜維為什麼要特意提一下高台桌的殺手?難道說高台桌之中也有杜維這種實力的對手嗎?
見到這一幕,眾人哪能不明白杜維在之前一直都是在戲耍著他們。
杜維對于格斗的理解分明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才能在肖的攻擊中看似狼狽,實則游刃有余地躲過所有的攻擊!
借此他還能讓肖的心弦松懈,認為他真的實力不足才會躲得如此難看。
這種示敵以弱的手法似乎確實是某些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手所會干的事。
在場眾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若是自己踫見這種殺手,是不是也會像肖一樣大意?
在眾人沉默之際,杜維也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待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肖調息完畢。
捂著胸口的肖臉色漲紅,好一會兒才將一口氣吸了上來。
可受到重擊的她並沒有惱怒的神色,反而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意。
對她來說,杜維說得沒錯,真正的戰斗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不過,這種能讓她認清弱點的戰斗才有意義!
「好,就是這樣,像剛剛那樣有什麼意思!再來!」
杜維笑了笑,擺好了格斗姿態。
像剛剛那樣帶有偷襲意味的進攻一次就夠了。
畢竟他只想給眾人一個教訓罷了,任何時候的松懈都會導致對面的高台桌殺手抓住機會。
既然目的達到了,那麼是時候結束這場游戲了。
當杜維真的認真起來後,對面的肖立即感受到了壓力的襲來。
杜維不再慢她一拍,所有速度、力量全部提上來的杜維甚至比她還要快一拍。
更為恐怖的是杜維總像是能提前預測到她的行動軌跡一樣,進行預判性的出拳。
要不是關鍵時刻杜維沒有擊實,恐怕她早已倒下。
現在的杜維更像是在給她喂拳,讓她熟悉這樣的進攻方式。
漸漸地在肖沉迷進去之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仰面躺在了地上。
杜維俯子看著她笑道︰
「怎樣?說話還算話嗎?」
滿頭是汗的肖將頭一撇,悶悶地說道︰
「當然,別打臉,隨便你怎麼揍。」
不過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落在身上的拳頭,等她轉過身來時,只看見杜維向她伸出了手。
肖會意地伸出手去讓其將自己拉了起來。
看著杜維的側臉,她是第一次覺得這家伙似乎也沒那麼不堪。
根妹喜歡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是有原因的。
想到根妹,肖悄悄地望根妹所在的方向望去。
令她意外的是,根妹並沒有在望著杜維,而是充滿擔心地看著她,像是在關心著她有沒有受傷。
這讓肖的內心不由得一軟,行吧,就讓根妹在上面吧。
畢竟當初的賭約就是這樣的嘛。
在兩人暗送秋波的時候,沒怎麼出汗,僅僅算是熱身的杜維望向了一直在旁邊咋咋乎乎的弗蘭克說了句︰
「切磋切磋?」
弗蘭克連忙擺手示意自己可不想挨揍。
不過,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狡黠︰
「不了不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來次街頭競速比賽怎麼樣?
我認識不少駕車的好手,到時候我們可以舉辦場地下街頭競速比賽。
無序的街道,揮棋的女郎,追擊的探員,隨時可能出現的路人,這才是最令人血脈賁張的飆車!
你要是比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杜維輕笑一聲,這不就是速度與激情嗎?
他有在怕嗎?
「可以,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組裝我自己的車輛。」
弗蘭克見計謀得逞,嘿嘿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
「放心吧,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調校車輛或者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吧。
有他們的幫忙,你的賽車成型速度也能快一些。」
杜維點點頭︰
「當然可以,不過得先等我們的正事忙完。
另外讓我猜猜,你的朋友不會是叫多米尼克‧托萊多吧?」(速激)
听到這個名字,弗蘭克愣了愣下意識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
隨即弗蘭克才想起了那似乎無所不能的機器。
「好吧,我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了。
他是紐約地下飛車黨的老大,手底下有許多不錯的車子。
稍加改裝就是一台標準的街頭賽車。
不過要我說,在街頭賽車中賽車只能代表一部分的實力,最重要的還得是看賽車手的臨場應變能力……」
正當弗蘭克想展現一下他豐富的街頭競速經驗時,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介紹。
弗蘭克皺著眉正想看看是哪里傳來的聲音時,最終目光還是望在了杜維的手上。
杜維將手指豎在嘴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接通了這個未知來電。
擁有他這個手機電話的人很少。
而大多數號碼他都有了備注,那麼唯一一個拿了他名片還沒有撥打電話之人只有那個14街區的王,鮑里街之王了。
看起來被裁決者上門拜訪的他終于想起杜維曾經的預言了。
接通電話之後,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杜維也相當沉得住氣沒有開口說話。
反正現在急的人可不是他,他可沒被裁決者下了最後的七天裁決通牒。
果然,最終還是鮑里街之王忍不住開口道︰
「你是杜維嗎?」
「是我,有事嗎?」
「哈,沒什麼事,我打電話來只是想告訴你,裁決者確實來找我了。
但我要跟你說得是鮑里街之王可從來不受威脅。
她裁決者想讓我退位,做夢去吧!
鮑里街除了我之外,可沒人能成功登上這個王位!
裁決者她是在痴心妄想!」
「恩,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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