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皺了皺眉,杜維話說的確實沒錯。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直接進行斬首行動呢。
可如今他們並沒有任何線索啊。
「你說的是市議會?那可有15人呢,我們該如何分辨誰才是HR的人?」
杜維微微一笑︰
「市議會里確實有他們的人,不過那家伙可不是頭目,僅僅算是個小頭目罷了。
我說得是HR在普林斯頓真正的掌控者,市長辦公室主任——奎恩。
拿下他我們就等于找到了所有HR成員。」
听見奎恩的名字,一直有城市變化的芬奇再次緊皺了眉頭
「奎恩?正在競選市長的參議員沃克的助理?我記得他的名聲很正派啊。」
眼見杜維還要說些什麼,芬奇苦笑著先說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是機器給你共享的畫面是嗎?我會注意他的。
不過以HR人員之廣,我建議還是將其繩之以法從而一網打盡HR。」
杜維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接下來就是里瑟和麥凱爾去收集證據,芬奇在圖書館掌控核心大局。
眼見沒什麼事的杜維看了眼快要發白的天色,滿臉困倦的準備回大陸酒店睡覺。
但在他剛離開圖書館後,根妹就追了上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進來的時候是兩個人進來的,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出去未免會引起人的懷疑。
所以她硬是陪著杜維回到了大陸酒店。
看著大陸酒店四個大字,根妹的眼里有了不服氣的神色。
在外面她沒辦法攻破大陸酒店的網絡系統。
但是在里面連上了內部無線網後,一切可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她硬跟著杜維過來的目的。
「杜維,你引薦我進大陸酒店怎麼樣?」
杜維在根妹堅持出了小巷後還要跟著自己時,就隱約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過他仍裝作剛察覺的樣子驚疑道︰
「恩?你也想當一個間諜嗎?」
根妹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一把小巧的手槍就頂住了杜維的背部。
「呵呵,我這身手難道就不能成為一個職業殺手嗎?」
感受到腰上冰冷的槍口,杜維也不客氣,直接模上了根妹冰涼軟滑的小手,將手槍從不反抗的根妹手里拿了下來。
「行啊,那我就當你的介紹人了,跟我進去吧。
記住,讓我來交涉就可以了。」
隨後杜維向著根妹伸出了手,根妹點點頭,將手交給了杜維,任由其牽著自己進了大堂。
這個時間的大堂可沒有往常熱鬧,只是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閑聊喝酒的殺手。
等酒意上頭的他們看見根妹時,那有些迷離的眼楮都猛地一亮。
大陸酒店的女殺手雖然不少,但像根妹這樣別致的還真沒有多少。
當然,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越美麗越迷人的女人出現在大陸酒店,那麼就意味著越危險。….
不過這可阻擋不了他們口花花的找樂子。
嘴賤畢竟不犯法不是嗎?
「你們見過這女的嗎?我知曉這邊每一個女殺手的三圍,唯獨沒有見過她啊,真想上手測量一下。」
「可能是外地過來的殺手吧,你們看她的臉有意無意地都避過了攝像頭的探測,這種養成本能的習慣好可怕啊。」
「嘿,這小子好勇啊,還敢牽著她?也不怕晚上起來的時候少了只腿嗎?」
听到這話,寥寥無幾的幾
個殺手都猥瑣的笑了起來。
杜維听到這刺耳的笑聲,對著身邊的根妹說了聲稍等。
然後在根妹期待的目光中走向了那大堂里唯一一桌坐著三個人的殺手。
殺手們見到杜維走來並不緊張。
經過昨日,他們很清楚,這杜維不過是個大陸酒店中眾多醫生中的一個罷了。
雖然杜維背後有著約翰的影子,但一個退休的殺手可不會就因為幾句言語沖突就重出江湖。
他們又不是搶了他的車或是殺了他的狗子。
而且他們也不怕得罪杜維,大陸酒店的醫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們總不至于在受傷之時,倒霉到大陸酒店中的醫生只剩下杜維吧?
所以三人都是饒有趣味地看著走來的杜維,甚至還不忘調侃兩句︰
「咋了,你一個人不行啊?要哥哥們幫助了?」
「那可不好意思了,帶刺的玫瑰哥哥們也無福消受啊。」
「嘖,要是你求求我們,說不定我們真會去感受下那小妞強有勁的長腿呢。」
……
面對幾人的污言穢語,杜維突然笑了。
接著忽然伸手將三人放在一旁的左輪拿到手上,順手往六個彈巢中塞進了一顆子彈,然後隨手一撥。
嘩啦—— 噠。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彈巢嚴絲合縫地裝在了左輪之上。
砰!
杜維將左輪拍在了桌子上。
三人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
杜維看著三人驚疑不定的神情笑道︰
「大陸酒店確實不能殺人,所以我不能在這里殺你們。
但是大陸酒店的規矩可沒說不能自殺。
所以,你們敢來賭命嗎?」
遠處的卡倫本來見到杜維拿槍之時就想警告他這里的規矩是不能殺人。
但是隨後杜維的操作頓時令他沉默了。
這杜維怕是瘋了吧?居然這個漏洞也能鑽?
哪個殺手不惜命?不惜命的殺手連第一次的任務都過不了!
所以大陸酒店才從來不會有不許自殺這一規則。
沒想到這杜維跟瘋子一樣要跟人賭命?
不過想到杜維得的是腦瘤,這行為似乎也挺正常的。
而且既然杜維是鑽了規則的漏洞,那卡倫也沒有制止杜維行徑的正當理由了。
跟卡倫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那三名殺手,他們腦子中只有這家伙是瘋子吧一個念頭。….
原以為杜維會過來無能狂怒般的破口大罵,接著在他們的反諷中灰溜溜的走掉。
或是卷起袖子想要跟他們動手,結果被他們三兩下揍趴在地上丟盡了臉面。
但杜維一個都沒選,他選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玩***盤賭!
他們作為殺手辛辛苦苦做任務可不是為了來玩輪盤賭的!
他們坐在這大堂里出言挑釁也不過是為了樂子罷了,犯不著賭上性命吧?
可這杜維都騎到他們臉上來開團了,他們不做點表示似乎也說不過去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啥表示。
誰都不想去賭那六分之一的概率。
這種運氣游戲,誰較真就是誰輸了!
至于面子?在生命面前,面子算個什麼玩意?
他們作為殺手可不要面子,要是能完成任務,什麼面子都能丟。
所以三人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最先開口的那位殺手臉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
「兄弟,
沒必要這樣吧,我們就隨便說說,別往心里去,我給你道歉行吧。」
杜維笑眯眯地看著他︰
「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這把槍干嘛?選吧,你先還是我先?」
見到杜維的樣子,三人心里立即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小子怕是真瘋了,還是瘋的很厲害那種。
也怪他們嘴賤,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一個瘋子?
那人咬了咬牙,掏出一枚剛剛掙來的金幣,同時向著對面兩位同伴給了個眼神。
「是我們錯了,這三枚金幣就當作賠償怎麼樣?
就當我們在這輪盤賭下買命了如何?」
杜維呵呵一笑,收下了金幣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接著在走到根妹身邊的時候,將三枚金幣往她手里一塞。
「記住他們三人的樣子了嗎?一枚金幣買一條命,在大陸酒店外殺了他們。」
根妹嘴角微翹,將金幣收好。
她喜歡杜維的做法,用他們的錢買他們的命,這很合理。
旁觀了一切的卡倫並沒有對剛剛一幕發表任何意見。
對他來說,只要保持大陸酒店內部的穩定就可以了。
至于外界的恩怨,那就是外界的事,與他無關。
不過眼下還有件事和他有關。
「老規矩,帶客人來,只能有半小時的停留時間,超過的話……」
卡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維打斷道︰
「我引薦她來做殺手。」
卡倫停下話語,開始打量起杜維身旁的根妹。
女殺手因為天生身體劣勢的關系,從事殺手行業的可是很少。
大多來大陸酒店應聘的都是後勤。
「恩?你確定嗎?」
「確定。」
卡倫也不廢話,從桌下掏出了一個檔案來遞了過去。
「行,那她就是你的了。
這是試煉目標,報酬一枚金幣,時間為三天。
完成後她即為大陸酒店的正式會員,享有大陸酒店的所有服務。….
不過她要是住在這里的話,還是老規矩,一個金幣一天。」
杜維搖搖頭︰
「她和我住一起。」
卡倫瞥了一眼杜維的,腦子受損的杜維還能舉旗嗎?
他很懷疑這一點。
但他可不會當面將這不合時宜的話說出來。
「行,那祝你們任務順利。」
杜維點點頭,帶著根妹走向了電梯。
等兩人走後,剛剛被杜維搶走三枚金幣的殺手們眼神陰鷙地望著杜維消失的方向。
其中一人握著酒杯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都顯得發白了。
「踏馬的,我咽不下這口氣,老子出生入死換來的一枚金幣就這樣被他拿走了?」
「咽不下你也得給我咽!他身後站著的可是約翰,你言語上侮辱他不會有任何事情。
但若是你敢動他,想想約翰的追殺吧,可沒有人逃得出夜魔的追殺!」
「是啊,巴德,算了吧,這事也怪我們眼力不行,哪里知道這小子是個瘋子呢。」
但即使同伴如此勸誡,巴德的心里還是滿腔怒火。
他們可不是約翰那種頂尖殺手可以輕易完成任務。
每一次任務可都是拿命來搏才換來的那一枚小小的金幣。
要不是剛才杜維的氣勢太強,一副要跟他們賭命的樣子,他是斷然不可能拿出金幣來的。
此時回想起來,只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剛才為什麼要那麼慫?
跟他賭不就行了,六分之一的幾率,誰倒霉還不知道呢!
不行,這口氣他一定要出!
不過他沒有想到,以為自己是獵人的他實際上早就被人當成了獵物。
……
電梯間里的根妹看著杜維的側臉說道︰
「這麼說,接下來我們就同居了?」
杜維點點頭︰
「如果住在一起就算同居的話,那就是吧。
大陸酒店的單間都很豪華,所以我睡床你睡沙發就可以了。」
根妹一愣,讓自己睡沙發?這怎麼能忍?
「不行,哪有讓女士睡沙發的,你還是不是……」
「我是個病人。」
听到這五個字,本來心里有些芥蒂的根妹頓時消氣。
「對不起,我忘了這回事。」
「沒關系,我再過四個小時就要上班了,所以等會進屋後我就直接睡了。
其他東西你自己看著來。」
根妹眼神復雜地看著杜維,感情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杜維身邊根本就引不起他任何興趣是嗎?
還是說杜維只是說說而已?
很快,根妹就知道杜維並不是說說而已,因為她看見杜維將鎮痛片像糖豆一般吃下。
然後再吃了幾顆安眠藥,直接仰面倒在床上就此睡去,顯然是疲憊到了極致。
想到從她見到杜維開始,杜維似乎就沒有停下過腳步。
強撐著病體安排了那麼多事,根妹的眼里就閃過一絲心疼。….
根妹沒有打擾杜維,躡手躡腳地走進浴室開始了洗浴。
而躺在床上的杜維悄悄地睜開眼,他可不會完全放心根妹,剛剛秒睡都是假裝的。
他腦子疼的很,怎麼可能秒睡嗎?
在看到浴室毛玻璃上的那凹凸不平的影子時。
杜維總算是確定根妹是真心加入了他的團隊,並且沒有想對他圖謀不軌後,這才沉沉睡去。
早上的杜維是被一陣香味給燻醒的。
睜開眼的他就看到根妹托著一盤自制的培根蔬菜三明治加一杯牛女乃走了過來。
獨居多年的根妹早就將生活技能點滿了。
她做出來的早餐自然要比杜維往常拿來應付生活的街頭要好吃很多。
不過正品嘗著美食的杜維有些疑慮根妹怎麼突然用敲鍵盤的手做早餐時,根妹的聲音適時響起︰
「我也不白住你的,以後你的生活起居就由我來一手操辦,就當抵房費了如何?」
杜維比了個OK的手勢,正想出門時,猛地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袍而不是昨晚的西裝。
這麼說來,根妹昨晚給他換過衣服了?!
糟了,他被看光了!
心中駭然的杜維臉上依舊平靜,好像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他裝模作樣的走到衣櫃前拿出新衣服來,順便吩咐道︰
「對了,衣服啥的不用洗,直接呼叫客房服務,讓大陸酒店的人來弄就行了。」
根妹點點頭︰
「我看你的內衣有些舊了,已經把你的內衣都扔了,新的還在路上。
今天的話就委屈一下你了。」
正在翻找內衣的杜維動作猛地一僵,昨晚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但是在鎮痛片和安眠藥的作用下,他是真的想不起來啊。
另外沒有內衣怎麼辦?在線等,急。
……
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杜維有些僵硬地抖了抖
自己腿。
因為他將上班的時間卡的很好的關系,他根本沒有多余時間抽空去買一套內衣。
所以現在來上班的他處于真空狀態。
也幸好白大褂夠大,能夠遮掩住一切特征。
否則他一定會被病人投訴騷擾的!
深呼吸一口氣的杜維盡量使自己忽略真空這件事,忽略摩擦傳來提示這件事,像只青蛙一樣別扭地往著診斷科走去。
杜維是打定主意今天能坐著就不走路了。
可等他剛粘到座位上時,豪斯就拿著一個病歷本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頭疼,神志不清,吃了變質的壽司也要來找我醫治嗎?
就因為他是參議員,在競選市長的關系嗎?
有治他病三分鐘的時間還不如坐在馬桶上帶薪看點有顏色的東西呢。」
听到豪斯的抱怨,杜維神色微動。
參議員?競選市長?莫非是奎恩所輔佐的沃克?
這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啊。
「杜維,去給我們未來的市長先生做些常規檢查吧。」….
「好的。」
杜維慢悠悠地站起來,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豪斯看著杜維的狀態有些奇怪,對著身邊的卡梅倫問道︰
「杜維今天吃壞肚子了嗎?
平常他做這些事可比誰都積極啊。
今天這樣子,就算是我九十歲坐輪椅的老女乃女乃都走的比他快。」
卡梅倫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今天表現的似乎確實有點不一樣,听蔡斯說,往常他都會去急診逛一圈再回診斷科的。
結果今天哪都沒去,直接坐在了會議室里,啥也沒干。」
豪斯心中一動,有了個猜想。
會不會是昨日他們沒給杜維支持,導致他的積極性被打壓了?
這事說來也確實怪他們。
誰知道僅僅在那事的幾分鐘後,董事會就傳來了新的變動呢。
豪斯輕嘆一聲,他不是個知道怎麼道歉的人。
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靠杜維自己走出來了。
听見豪斯的嘆息,卡梅倫也想起了昨日的辭退風波。
對此她心里也有著內疚。
「要不,我還是去幫幫他吧,看他這心不在焉的樣子,我怕他出疏漏。」
豪斯瞥了一眼卡梅倫,心中暗道你怕是想去安慰下杜維吧。
不過這樣也好。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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