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維的要求,溫斯頓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暗殺克莫拉家族的家主?
杜維還真的敢提要求啊。
雖說這要求確實在他能力範圍內,他手底下的頂尖殺手也確實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但是這要求不合情不合理。
溫斯頓若是真派人暗殺了克莫拉家族的家主,那就形同于直接背叛!
而且殺死了一個家族的領頭人可不意味著就徹底將這個家族給鏟除了。
他們底下還有著盤根錯節的勢力,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許多繼承人。
所以克莫拉家族頂多在內亂一陣子後,就會重整旗鼓。
而他溫斯頓可就要慘了。
為了避免手底下大陸酒店經理的背叛,高台桌十二席位早就有了共識,那隸屬于高台桌親衛的禁衛軍就是為此設置的。
他們的實力可不遜色于一流殺手,其中被稱為裁決者的存在更是堪比頂尖殺手。
毫不夸張的說,裁決者比之大陸酒店歷年來的最強殺手夜魔約翰也不遑多讓。
雙方爭斗,勝負只在毫厘之間。
正當溫斯頓考慮著該如何跟杜維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只听杜維突然笑著說道︰
「我開玩笑的,我不過是個夜班醫生而已,怎麼可能能在這種事情上幫上忙。
經理閣下,你手下能人異士可不少,要我說有什麼麻煩,讓殺手們出動就可以了。」
溫斯頓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直接在電梯到達九樓之前,按下了緊急按鈕。
電梯一震,停在了原地。
原先嘈雜的運行聲音消失後,電梯里瞬間安靜下來。
溫斯頓也不廢話,從衣服里拿出了一疊照片︰
「行了,這里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設備听得到我倆的談話。
你也不必跟我裝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總能甩掉身後的尾巴。
但是你的朋友做事可沒你這麼細致,認識他們吧?
你如果說不認識,那我就不會再阻止他們的賞金任務發放了。」
杜維自然認識照片上的人,那是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沃爾特和穿著西裝在台上發表競選市長演講的埃迪。
看起來是自己上次訂購研究器械的時候,讓溫斯頓注意到了為其更新改良NZT的沃爾特。
至于埃迪,估計是天天操心著這NZT-48的副作用什麼時候能夠去除,所以沒少用自己的腦子給沃爾特幫助。
這樣兩人就暴露在了溫斯頓的視野中。
杜維面色平靜地回道︰
「我當然認識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只不過我們可沒做什麼違法犯禁之事。
不至于有人要懸賞他倆的人頭吧。」
溫斯頓輕笑一聲,他就知道杜維在見到真相之前是絕不會松口的。
這種緊閉嘴巴的品質讓他越來越欣賞了。
這就意味著即使他和杜維合作,杜維也不會出賣他。
不過即使杜維能夠做到不露破綻,但他的朋友們可不行。….
所以溫斯頓繼續說道︰
「確實不是什麼違法犯禁的事,不過你朋友拿走了一袋不屬于他的NZT-48。
這事可大可小,忘了告訴你,NZT-48其實是拜倫制藥出品的新藥,效力很強,但副作用同樣十分強大。
當然一個拜倫制藥確實沒什麼好擔心,只不過拜倫制藥的背後所站著的是光榮會,高台桌十二席位之一的光榮會。
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了有人拿了NZT-48,又在偷偷研究其成分構成後
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想這結果我們倆都不想知道吧?」
杜維故作驚訝之色︰
「什麼?還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
說起來,我跟沃爾特會認識,是因為共同去腫瘤科看病的時候才結識的。
他跟我說他在研究徹底治好腫瘤的辦法。
我又因為機緣巧合結識約翰之後,得知大陸酒店能弄到市面上弄不到的好東西。
正因如此我才會加入大陸酒店成為一名夜班醫生,替他弄些昂貴的研究器械。
我是真不知道他在研究些什麼,研究這NZT-48能夠治好腫瘤嗎?
如果能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和光榮會為敵。
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
對了,還有那埃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落魄作家呢。
怎麼他突然就搖身一變成為市長的有力競選人了?
你說他現在還願意認我這個窮朋友嗎?」
見杜維再次裝傻,溫斯頓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杜維,然後抬手再次按了一下電梯緊急按鈕使其恢復了正常運行。
他知道杜維在騙他,但是杜維的邏輯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明面上他能查到的資料跟杜維說得一模一樣。
杜維和沃爾特確實去過位于郊區的醫院腫瘤科。
在那里,只要你給足夠的錢,完全可以不將你的病記錄檔案。
至于他會得知杜維患有腦癌,自然是因為他給了足夠的錢。
另外沃爾特這人在化學上確實有不小的天賦,根據情報回饋,這家伙還參與過諾貝爾化學將項目。
所以他說他需要器械研究根治癌癥的方法,好像也說得過去。
而杜維和埃迪的認識,根據他的情報員回饋也同樣如此。
杜維確實是在埃迪落魄之時認識他的,並不是在埃迪得到NZT-48後才認識的。
可這種看似完美的邏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過完美了。
更何況在溫斯頓先入為主的想法下,杜維這家伙不管怎麼否認都絕對大有問題!
畢竟能說出我的命值整個高台桌的人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轉瞬之間,溫斯頓的腦子里就轉過了無數想法。
最終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陷入了杜維的節奏中。
他完全沒有必要跟杜維玩什麼謎語人游戲,直接一錘定音就好!
意識到這點的溫斯頓直接開口道︰
「行了,謎語人的游戲就此結束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幕後操縱了一切,你現在暫時性的擁有1000金幣的額度。
當然,如此高額的額度背後有一個前提,阻止克莫拉家族部署監視全城的超級AI。
你若是不承認是你阻止的話也行,這1000金幣的額度你就慢慢還吧,你要是在還完之前退出大陸酒店,你明白後果的。」
溫斯頓話音落下,電梯也叮咚一聲提示到達了九層。
溫斯頓伸出手示意杜維可以走了。
杜維輕笑一聲,走出了電梯。
隨後電梯門關閉,繼續向上行駛著,看起來溫斯頓今晚還是挺忙的。
杜維明白溫斯頓其實多少猜到了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背後都有他的影子,只不過溫斯頓沒有證據。
現在他不跟自己過多的言語,直接給了1000金幣額度的意思也很簡單。
他表示了自己的誠意,接下來就看杜維的發揮了。
杜維估計這1000金幣應該是溫斯頓的私人金幣。
只有這樣在賬面上才會查不出任何問題來,因為杜維所購買的東西都會記載在溫斯頓的名下。
這樣的誠意確實很足,有了這筆錢,杜維完全可以給機器定制一台當下最新的歐米茄級服務器,讓其運算能力再上一層。
不過現在還是得睡覺。
他的身體可不是鐵打的,在跟隨弗蘭克進行了一場刺激的大樓飛車後。
說實話他現在全身都疼。
躺平之後,那酸爽就跟40的天氣在工地里搬了一天磚差不多。
杜維也很難說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反正在輾轉反側中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準時醒來的杜維只覺得昨晚睡覺的時候被五個壯漢暴揍了一樣。
每一個關節都在叫著罷工。
然而大腦的意志讓這些在瘋狂分泌乳酸的肌肉再次動了起來。
完全沒什麼力氣的杜維硬撐著走到了昨天被時刻警惕槍擊的醫院。
在昨日遭到那群時刻警惕的***槍擊之後,如今的普林斯頓大學附屬醫院完全可以算是處于停擺狀態。
就連醫院的玻璃大門都沒修好,原先人來人往的醫院如今門可羅雀。
別說是患者了,就算是前台的接待人員如今都不知去向。
醫院的大堂里也到處是塌陷的天花板,帶著槍孔的牆壁,有著深褐色血跡的地板以及***的電線不時發出滋滋的危險信號。
走進醫院的杜維遠遠地就能瞧見新董事長卡莉的臭臉。
醫院遭受***襲擊無疑會對醫院的聲譽以及生意造成重大的影響。
現在的狀況就是對此的解釋。
沒有人會在一家隨時可能遭受到恐怖襲擊的醫院里就診。
也沒有人想在一家隨時可能遭受生命危險的醫院里工作。
光光昨天下午,卡莉就收到了不少辭呈的遞交。
這下好了,原本還在發愁如何削減醫院開支的卡莉完全不用擔心了。….
因為大部分人都辭職了!
這樣的結果真是卡莉始料未及的。
要知道她為了說服董事會同意,可是費了很大代價才投了兩億美金進來。
如今這麼一鬧,她的投資可是很有可能打了水漂!
而那個被探員們嚴密監視的愛德華頂著兩個黑眼圈也出現在卡莉身旁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卡莉不時點著頭像是在贊同著愛德華的話語。
見到愛德華的出現,杜維這才想起因為撒瑪利亞人事發突然的關系,根妹似乎還一直沒有處理這該死的愛德華。
「你沒接到通知嗎?」
冷不丁的有一道聲音自杜維身邊響起。
但杜維絲毫沒有驚嚇的樣子,他早就從來人的腳步中听出是誰了,豪斯。
在這里眾多的醫生護士中只有豪斯的腳步聲是最特別的。
因為瘸腳的關系,豪斯走路的聲音是一頓一頓的,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的主要受力點都在一只腳上。
「通知?可能他們將我這個實習生給忘了吧。」
豪斯點點頭︰
「也有可能,昨天發生那樣的事,大家心里都很慌,工作出現疏漏也是正常的。
最近放假了,這些該死的***可打壞了我們不少儀器。
如今需要重新采購的時間可不短,按我估計最早一星期,最遲一個月。
至少通知上說放一星期假。」
「那你今天怎麼來上班了?」
「閑著也是閑著,過來看看唄,怎麼
說我也在這里待了八年。
要是這家醫院就這樣倒閉了,也是蠻可惜的。」
杜維笑了笑︰
「放心吧,人們的記憶就跟魚一樣短暫,等這里重新裝修好,人們也差不多會忘了昨天的恐怖襲擊。
到時候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豪斯看著這滿地狼藉眼神復雜地說道︰
「但願如此。」
杜維忽然從兜中拿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唰唰唰地寫下一個號碼遞給了豪斯。
「對了,如果說這家醫院你待的不開心了。
我相信我的一個朋友會很樂意為你提供工作崗位的。」
豪斯接過紙張,看著轉身離去的杜維笑了笑,正想將這張記載著號碼的紙丟進垃圾桶里時,他瞥見了愛德華望過來的眼神。
豪斯搖搖頭,最終還是沒丟棄這張紙,反而將其折疊放入了兜里。
人總是要為自己留退路的。
……
杜維對于醫院不能正常工作表示相當遺憾。
畢竟醫院里怎麼說都是一個穩定獲取壽命的渠道。
而且日常反正有以芬奇為核心的救世小分隊在努力,他只需要在幕後把控關鍵方向就行了。
在杜維最初的計劃里,這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可惜,突如其來的時刻警惕將這生活給打破了。
想到這里的杜維掏出手機來給埃迪撥打了電話。
從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很是嘈雜,看起來埃迪此時正在參加新一輪的演講。….
但對他來說,杜維的電話很是重要。
所以他寧願延遲演講開始時間,也接听了杜維的電話。
「听說昨天***襲擊的事情了嗎?」
「有所耳聞,不過探員們***很及時,我這邊只有一些未經證實的只言片語。
如果你想讓我以此來拉票的話,恐怕你得告訴我真正的內幕。」
通過一句話確認了現在跟自己交流的是服用了NZT-48的聰明埃迪後,杜維也不廢話將時刻警惕的事全盤托出。
「……抓住重點,為什麼時刻警惕會如此精準地得知一些科技CEO的所在。
是不是這些宣稱拒絕一切侵犯人類隱私科技的時刻警惕實際上也是在使用定位科技?
以這兩句話為開始,將他們塑造成一群打著虛假旗號的暴徒。
而你對此表示嚴厲譴責,並表示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的話,你願意那個人是你。
明白嗎?」
「明白。」
杜維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正在現場的埃迪輕吐一口濁氣。
每次跟杜維通話,他的壓力都十分大。
幸好他這次因為演講的關系早就服用了NZT-48,這才沒在杜維面前出丑。
將杜維的話總結一下就是塑造一個敵人,抓住選民的同情心理,打造自己的人設,從而獲得他們的選票。
因為選民們的心思其實很簡單,你滿足我,我就給你我的選票。
而恐怖事件過後,民眾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有人能發聲嚴懲暴徒,這個人就將是他埃迪!
他將成為民眾心目中的英雄!
想著這些的埃迪換上了一副自信的笑容登上了演講台,開始了今天的演講。
通過手機直播軟件觀看現場的杜維很是滿意埃迪的表現。
不出意外的話,在最大競爭對手沃克議員死亡後,埃迪此次一定能成功當選市長。
這樣,杜維掌控普林斯頓的計劃算是完成了
重要的一步。
正準備關閉直播的杜維忽然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
一個來自于未知發件人的短信浮現在了手機上端,將埃迪的帥臉給遮擋在了後面。
她一個人了。
在短信的後面附上了一個實時追蹤的地址。
這是昨日杜維讓機器留意的無關號碼人員,薩姆恩‧肖。
她一個人了意味著她的同伴已經死于CIA的追殺了。
那麼下一步要死的就只有這個別名大錘的薩姆恩‧肖了。
杜維看了看手中的解毒劑,慢悠悠地向著肖的位置走去。
這家伙可是有著情感障礙以及暴力傾向等問題。
自己若是不想被她毒打一頓的話,最好還是等她被烏頭堿毒倒後再行動。
說起來,主控者直到現在都沒找他們麻煩,估計是已經發現了德西瑪科技和撒瑪利亞人之間的聯系。
杜維倒是希望主控者能聰明一點,可不要在調查德西瑪科技的時候被暗殺了。
那樣的話,德西瑪科技少了一方牽扯,就能更肆無忌憚了。
杜維還沒走多遠,忽然听見了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向著普林斯頓大學附屬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出事了?
杜維微微皺眉,遠遠地向著那邊眺望。
只見遠處的醫院門口有數個急救人員進門之後,一分鐘之內就抬著一個黑大壯的身影送到了救護車里。
在停擺的醫院中有這個體型的人可沒幾個。
大概率是幾分鐘前還好好站著聊天的愛德華。
難道根妹出手了?
杜維的眼神立即向著周圍看去,立即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似是察覺到了杜維的目光,根妹轉過身來露出了笑容,同時紅唇輕啟說了一段話。
能讀懂唇語的杜維幾乎是同步翻譯了根妹的話語︰
「怎麼樣?我的任務目標完成的不錯吧。」
(感謝悠悠→我心的月票,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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