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杜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根妹已經在床上扔滿了要穿的衣服。
運動內衣,定制款西服,手槍,小刀,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而本來擁有足夠柔韌度能夠輕易勾到背後拉鏈的根妹此時卻像個普通女子一般轉過頭用水汪汪的眼楮請求杜維的幫助。
這樣的眼神誰能頂得住啊。
杜維伸出手來將根妹背後的拉鏈一拉到底。
潔白光滑的背部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蒙上了一層玉質的光輝,讓人忍不住想上手試試看手感……
等等?
隱形肩帶都沒有?
那豈不是意味著現在的根妹是真空?
在杜維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根妹已經將那運動內衣穿好,並用手協助將擠出來的部分硬塞進去。
幾乎是短短一分鐘就以背對杜維的方式完成了換裝。
根妹敏銳地注意到杜維剛剛的呼吸都稍稍粗重了幾分。
對此她俏皮地笑了笑,挽住了杜維的手故意磨蹭著。
「行了,我們出發吧。」
杜維極度懷疑根妹就是故意的。
根妹就是想不斷地撩撥他,看看杜維理智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不得不說根妹這種雙性戀的惡趣味還是足夠獨特的。
如果肖也有這種想法的話……
杜維搖搖頭,將那旖旎的三人同行畫面給甩出了腦海。
他可是正經人,腦子里想想就夠了,可不能因為這被封殺了。
不過有機會他確實可以試試看強化第五肢後的強度。
那感覺應該能爽上雲霄吧。
就在杜維難得想些不可描述的刺時,一個陌生來電打斷了他的思考。
而在最近,杜維只給過一個陌生人的號碼。
杜維對著好奇的根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隨後接下了電話︰
「你好啊,約翰。」
「你……為什麼殺她?」
杜維笑了笑,看來約翰是猜到了誰將他房間里的帕金斯推下了樓。
估計是大陸酒店聯系了坐上前往紐約車輛的約翰。
畢竟那個房間之前可是他在居住。
「我不殺她,她就要殺你啊,約翰。
我想從業這麼多年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到你放她一馬,她就會對你心存愧疚吧。
既然錢能收買她一次,那麼收買第二次也不是什麼難事。」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隨後約翰才開口道︰
「你在大陸酒店殺人,不合規矩,溫斯頓會找上你的。」
「不不不,我可沒在大陸酒店殺人。
更準確地說,在大陸酒店的時候帕金斯還活著。
直到她接觸到那停在馬路邊上汽車的那一刻,她才算死了。
讓我想想,那條馬路可不是大陸酒店買下來的。
如果真的要說歸屬,那應該是屬于市政的吧。」
听到杜維的詭辯,電話那頭的約翰明顯出現了訝色︰
「你鑽了規則的漏洞?」….
「沒錯,規則一,不許在大陸酒店內殺人。
它可從來沒有補充條款,即使有,也會是今天以後了。
溫斯頓,你說是嗎?」
杜維最後這句話既是對著電話那頭的約翰說得,也是對著面前正坐著等他的溫斯頓說得。
即使根妹的錄像替換做的再完美,一路上他們所踫見的人們也會將那些碎片話的線索拼湊起來還原。
所以杜維對于溫斯頓會找上門來這件
事並不算意外。
相反,溫斯頓的動作甚至有些慢了。
在杜維所計算的完美環境里,溫斯頓應該在他們返回房間的途中就攔住了他們。
听見杜維的解釋,溫斯頓笑了笑,隨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殺手們全都散去。
「杜維,你可真是個機靈鬼,可惜,靶向藥的生效時間快過了。
我不確定你究竟還能活多久,否則我真想將這處大陸酒店交給你打理。」
面對溫斯頓第一次表示出的贊揚,杜維听出了話中有話的意思。
他先是對著約翰說‘待會給你回電,,接著掛斷了電話看向了溫斯頓。
「怎麼?你要高升了?」
溫斯頓的手在上衣的口袋里一動,杜維手中的手機立即變成了無信號。
很顯然,溫斯頓開啟了信號干擾模式。
「高升?呵呵,這是高台桌常用的招數了。
為了防止大陸酒店經理做大做強變成足以對抗他們的勢力。
每隔幾年大陸酒店總經理的位置就會進行輪換。
普林斯頓的大陸酒店已經是我任職過的第十二個酒店了。
如今我將重回紐約,重新執掌那漂亮國最大的大陸酒店。
而且正巧的是費城的大陸酒店總經理因為不明原因死亡,正巧空出來了一個位置。
只可惜你難以通過體檢這一關。
高台桌可不會想要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來執掌一處大陸酒店。
不然的話,你替我執掌這里,那將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听完了溫斯頓的話,根妹更是懷疑溫斯頓和杜維的關系。
溫斯頓未免對杜維也太好了吧。
而且溫斯頓這番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可太多了。
這些隱秘的信息真是她不花錢就能听得嗎?
漂亮國地區共有十二所大陸酒店,實力最強的當屬紐約大陸酒店。
而溫斯頓卻能安安穩穩地擔任這十二所大陸酒店完成了一個輪回。
在這期間說是防止大陸酒店經歷做大做強,但實際上溫斯頓卻能以此鉤織一張遍布全城的網絡!
溫斯頓這是在向杜維展示他所擁有的實力!
他想要杜維加入他!
根妹不得不佩服溫斯頓的眼光確實獨到。
別看杜維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實際上杜維這副身軀中能爆發出的能量比誰都強。
更別提杜維那好用的腦子了。
要不是那該死的腦癌,假以時日杜維定會成為這方世界的天花板人物之一。….
不過說起來,最近似乎好久沒見杜維吃下整瓶整瓶的鎮痛片了。
在根妹暗暗思索的時候,杜維已經開口道︰
「是嗎?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高台桌可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他們這次讓你去紐約未必就是好意了。
如果還讓你親自挑選人作為普林斯頓大陸酒店的總經理。
那麼我覺得這反而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他們正在找你的親信,這種送死的位置可千萬別提名我。」
看見杜維幾乎是瞬間就看破了這背後的暗流涌動,溫斯頓很是滿意地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沒有因為可能得到的權利而蒙蔽了心智。
杜維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沒錯,這次前去紐約未必是件好事,只是我不得不去。
不去是個死,去了我還能活。
當然,如果高台桌空出了一個席位那就大不一樣了。
所以,你願意幫我嗎?
只要他們領頭的一死,我們就可以趁亂而上,趁機佔據一個席位。
從此以後就再也無懼!」
對于溫斯頓這番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的話語,杜維果斷地搖搖頭道︰
「你很清楚高台桌十二席位的實力,這可不是光光靠殺手暗殺就能成功的。
他們的直系子弟眾多,殺掉一個還會有另一個冒出來。
暗殺只能使其混亂並不能使其滅亡。
想要徹底拔除高台桌十二席位,得在各個角落發力才行。」
听到這話,溫斯頓嘴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自從上次發現自己被杜維耍了以後,他可是下了大力氣來理清杜維的關系網。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這才發現這杜維身邊可聚集了不少各行業的精英人士。
甚至還有一些‘幽靈,存在于他的身邊。
想找到這些家伙的身份可沒少花費溫斯頓心思。
大陸酒店的情報網,CIA的特殊檔案,FIB的秘密文件以及撒瑪利亞人的……危險名單!
層層情報交疊加上路人報告。
溫斯頓總算是明白杜維的底氣和實力所在。
這也是他今天願意開誠布公向著杜維明確表達自己意思的原因。
「正因為我明白你在做什麼,所以我才覺得你幫的上我。
先別急著拒絕我,你們隱藏的很好,但是還不夠好。
特別是在撒瑪利亞人上線之後,任何你們疏忽的蛛絲馬跡都會成為別人找到你們的線索。
當然別太過于擔心這個,某些關鍵資料我已經通過物理銷毀的方式給解決了。
就是撒瑪利亞人想要重新找你們也得費好大的勁。
那麼現在來談談我們的盟友們還欠缺什麼吧。
埃迪他成為普林斯頓的市長可不夠打擊高台桌。
所以我想你的計劃應該是要其成為州長乃至于進入那白牆之內吧?
也不怕告訴你,總統候選人死在大陸酒店殺手的沒有一百個也有九十個了。….
就是總統……呵呵,想想肯尼迪的下場,他只不過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個。
所以沒有白名單的保護埃迪也勢必會死于中途,他能躲過現在的暗殺不過是因為他的懸賞還不夠罷了。
另外你朋友芬奇的資產已經全被凍結了,你覺得他將還會有多少錢能維持組織的開銷?
我想你們的電費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吧。
至于那些退役的老兵們,我不否認他們的能打,但你覺得約翰和他們對上,誰的勝率更高?
像接近約翰這樣的身手的存在可不少,更別說再次一點的殺手了。
至于你身邊的根女士,我確實找不到她的信息,但人手少始終是你們最大的弱點。
加入我吧,我可以為你們解決一切的弊端。
就讓我們一起攜手掌控高台桌,踏上這世界巔峰,看看那獨一無二的風景吧!」
說到激動處,溫斯頓臉上垂下的肉都在顫抖著。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暢想那美好的未來。
但這番感動了溫斯頓自己的演講顯然沒有帶給杜維任何波動。
溫斯頓並不知道他這番話其實暴露出他根本不了解杜維團隊的能耐。
他不知道NZT的存在,不知道埃迪的大腦堪稱是世界頂尖的大腦。
他不知道芬奇在杜維的提前招呼下,早就開始了資產轉移洗白工作。
他不知道那些退伍的老兵中,有不少
都是擁有主角氣運的存在,不會輕易死就是他們最大的優點。
他更不知道杜維的團隊里還有一只智商遠超普通人存在的黑猩猩——凱撒。
當然,他最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在這個救世組織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杜維本身。
有杜維在,這個救世組織才能聚集起來,才能多次于危機中拯救普林斯頓。
溫斯頓看似什麼都知道了,實際上什麼也不知道。
甚至于溫斯頓本身在杜維眼里也不過是個提供各項服務的工具人罷了。
所以杜維笑著開口道︰
「好啊,那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那我還能預支1000枚金幣嗎?」
听到前一句還笑呵呵的溫斯頓听到後一句話立即面露尷尬之色。
原因無它,就算作為一個老牌大陸酒店總經理,他所擁有的金幣數量也不過是三千枚。
一千枚在杜維上次的大肆采購中已經用的一干二淨。
這錢可不用杜維還,全是他溫斯頓出的!
隨後杜維還借了將近一千枚金幣的裝備沒有歸還。
這一千枚金幣也是記在溫斯頓的賬上!
現在,這杜維竟然打起了他僅剩的一千枚金幣的主意,這由不得他不尷尬。
畢竟前一秒還在喊人加入自己,後一秒就因為要將養老錢拿出來而面露難色。
這任誰都會懷疑他的誠意。
不過想著自己以後成為高台桌之一就可以擁有印幣權,溫斯頓咬了咬牙還是同意了杜維的‘借款,,一筆有去無回的‘借款,。….
為了防止杜維再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溫斯頓找了個‘人老要早點精致睡眠,的理由匆匆離去。
等溫斯頓遠去後,根妹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事情究竟是怎麼演變成這一步的?
明明上一秒溫斯頓還是帶人來找破壞規矩的杜維麻煩。
結果後一秒溫斯頓就笑呵呵地送給杜維1000金幣的額度?
這事也太過離譜了吧?
「我們真的加入他了?」
根妹這時都還有些不可置信,怎麼說著說著,溫斯頓就和他們成為了盟友了呢?
「當然,有大腿上門來求壓榨,我們干嘛不壓榨。
況且用筆寫下的合同都會有人違反,我們這口頭承諾的東西算不得什麼。
要是真有利益沖突,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與其如此,不如趁著現在狠狠地撈他一筆。
只要高台桌沒有倒塌,我們就還有合作的可能。」
「那要是高台桌倒了呢?」
杜維笑而不語。
根妹立即明白了杜維的意思,那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了!
不得不說杜維真是看得透徹,絲毫沒有道德負擔的意思。
什麼承諾都是虛假的,唯有拿到手的才是真正的好處!
很快,從卡倫那里掏空了普林斯頓大陸酒店僅剩的重武器後,杜維在去往病毒研究所的路上重新給約翰回了電話。
「你好啊,約翰。
雖然夜深了,但我想你現在應該睡不著覺吧。」
「有話直說。」
「紐約加農法庭附近的教堂,實際上你沒必要去那里,浪費時間而已。
你如果真想找尤瑟夫的話,直接去布魯克林區華萊士住所,434號,他會在那等你。」
約翰沉默半響,隨後壓制著殺意開口道︰
「
情報是真的嗎?」
「是真的,奪走你最後希望的尤瑟夫就在那里。
不過約翰,听我說,海倫希望你有所愛的可不僅僅只是那只狗。
她希望的是你能重新愛這個世界。
所以,不要死。」
約翰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眼神十分復雜。
海倫,一個久遠卻永遠不會忘懷的名字。
那只狗是海倫留給他的最後希望。
但有人偏偏要將他的希望奪走,這讓他如何能不怒?
就算為此要重新踏足這片泥潭,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仇人死了,他才能重新愛這個世界!
約翰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既然杜維給了正確的路,那麼自己就要來了!
希望他們已經準備好迎接夜魔的殺戮了!
……
另一邊,根妹有些意外地看著對著別人說不要死的杜維。
「你明明就快死了,為什麼還能保有對生活的熱情?」
杜維笑了笑,對著開車的根妹說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會死了呢?」
根妹眉頭一挑,想到了某種可能︰
「你是說你被誤診了?」
杜維點點頭,順著根妹的話說下去。
「為什麼沒有這種可能?你不覺得我最近的狀態好的出奇嗎?」
結果根妹的下一句話令杜維直接無言以對。
「那也可能是回光返照。」
看見杜維愕然的表情,根妹得意地笑了笑。
總算是出乎杜維的意料了。
不僅如此,根妹還繼續補充道︰
「這麼說來,既然你都回光返照了,會不會就是這幾天你就會離去了?」
說著說著,根妹倒沒有了剛才的調笑心思,反而有了點傷感。
杜維搖了搖頭︰
「我如果說我不僅不會死,還會活得比你們更長久,你信嗎?」
「我不信。」
「不信就對了,我也不信我這幾天就會死了。
所以,下車干活吧,只要想到我在救人,我就渾身充滿了活力!」
杜維拉開車門,從後備箱里掏出了從大陸酒店新鮮出爐的RPG-26式火箭筒給一人扔了一個。
「各位,隨便用,破甲火箭彈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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