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二十五分,101號公路,靠近華盛頓路段。
兩輛警車呼嘯而過。
接著是一輛載滿嶄新印鈔紙的卡車絲毫不落的跟在後面。
在其身後還有一輛警車以一個安全距離進行著護送操作。
而在101號公路旁邊的戈壁灘中,某個利用沙漠迷彩掩護的臨時帳篷內根妹利用專業設備輕松地切斷了附近的信號聯系並模擬了卡車的實時信號傳遞給了調度中心。
等根妹這邊給出了‘OK,的信號後,穿著施工人員服裝,拿著鐵鏟假裝施工的塞爾維亞兩兄弟就開始行動了。
他們等這四輛車過去就立即將路障拉了起來順便再掛上了道路管控需要繞道的標志,以此來避免無辜車輛的誤入。
在另一頭,護送車隊必經之路的前方早已被埋伏好莫斯科、丹佛也收到了行動信號。
等確認了最後一輛路人車輛駛離後,他們父子倆就開始設置倒刺路障以及攔路路障。
這是一套強行截停使用的標準路障套裝,護送車隊若是想要強行沖卡的話勢必會造成車毀人亡。
所以在當先的護送警車看見那絲毫不做遮掩,明晃晃擋在前行路線上的路障套裝後,深知後果如何的他們立馬下意識地狠狠踩下剎車!
在這條空曠到一望無際的公路上立即就響起了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所發出的尖銳嘯聲以及燒胎導致的黑色煙霧。
總算在倒刺路障前堪堪停下車輛的探員們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情況,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根據培訓手冊上的內容來看,遇見這種情況他們需要馬上向調度中心進行匯報。
畢竟在華盛頓附近踫見這樣的事情實屬罕見,或者說是從沒有過的。
他們可沒听說附近有需要攔截的罪犯車輛,那麼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路障套裝就很可疑了。
甚至有可能是有人正在計劃著搶劫他們身後所護送的卡車。
只是他們屬實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愚蠢到來搶劫造幣廠專用的印鈔紙?
腦子有病的人才會這麼做!
就算是專做假鈔生意的地下勢力也不敢這麼猖狂。
因為這里可是華盛頓!
是漂亮國最重要的地方!沒有之一!
只要他們調度中心確定這是一場搶劫,那麼三分鐘內就會有武裝直升機到達現場!
在這種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根本沒有人可能帶著一卡車的新型印鈔紙逃之夭夭!
等待著他們的只有無盡的牢獄之災!
搶劫這些空白印鈔紙的收益和風險完全不成正比!
所以相比于搶劫他們更傾向于這是一種小概率的誤會,一種道路交通局和他們上面沒有溝通後所造成的錯誤。
不過即使是真的搶劫他們也完全不慌,反正就算他們舉手投降,他們的國家也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所以他們只是對視了一眼後,就由副駕駛上的新人拿下了擺在車輛中控台上的對講機開始向著調度中心匯報目前的狀況。….
可很快新人的臉上就露出了慌亂之色,因為他得不到調度中心的任何回應!
這種失聯的狀況新人可是第一次踫見,他瞬間就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而處在駕駛位上的老探員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一把抓過對講機試圖確認到底是對講機的故障還是對方擁有切斷信號的能力。
因為兩種情況所對應的危機等級可不一樣!
對講機故障聯系不到調度中心那說明這只是他們的問題。
若是信號被屏蔽,那就意味著前
來搶劫的劫匪相當專業,遠不是他們這種警局的普通探員可以應付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搶劫!
但沒等他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就已經無需再弄明白了。
因為有兩只M4自動步槍就透過他們敞開的窗戶指住了他們的腦袋,很明顯這絕不是普通的道路搶修,而是一次明白無誤的搶劫!
所以被人用槍指住了腦袋的老探員只能苦澀一笑將兩手伸過了頭頂自覺地做起了投降的姿勢。
英勇的犧牲固然受人敬仰,但是對他們這種老探員來說,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而幾千美金的工資還不足以令老探員為了點榮譽就以自己性命相搏。
畢竟身後卡車里運送的是一卷卷帶有水印的紙罷了,又不是他女兒在里面,他犯不著為了這些印鈔紙而拼命。
說起來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本來按照他的經驗看護送造幣廠專用卡車本該是件輕松的差事,所以一路上他們都是有說有笑,甚至都沒按要求將防彈窗戶密閉,只為了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結果這一次就遇見了從沒有出現過的搶劫事件,真是運氣遭到了極點!
副駕駛的新探員看著身旁的老探員熟練地舉手投降下車趴在地上接受捆綁的樣子簡直驚呆了。
作為一名擁有榮譽感的新人,他完全無法理解老探員為什麼連一點兒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但是同樣作為一名新人,在被M4自動步槍指著的時候,他心里也只有無盡的恐懼。
原先在心里憧憬的那種踫見劫匪就帥氣拔槍,化險為夷的幻想在面對真正的搶劫時,他才發現勇氣早已消失。
死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離他如此之近。
現在的他只想回家躲在媽媽的懷抱里,而不是隨時可能在打開了保險的自動步槍下喪生!
想到自己死亡的場景,新人的腿就不由自主地抖成了個篩子。
眼前這些帶著有些滑稽意味面具的劫匪們在他眼里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反而令他充滿了恐懼!
因為一個小孩擁有了一把已經上膛隨時能開槍的自動步槍也會令所有大人感到害怕!
更何況他面前的家伙更像是訓練有素的劫匪!
他們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最終腿軟的新人被一名戴著達利面具的劫匪拖下了車,按照他們的命令和老探員趴成了一排。….
很快,除了需要開車的‘老面孔,以外,其他所有被制服的探員、卡車司機都被換上了和劫匪們同樣的服裝,並給他們也戴上了那滑稽夸張的達利面具後關進了卡車車廂中。
其他劫匪則鑽進了原先裝著印鈔紙的大桶中。
隨後,滿不在乎自己會暴露的柏林拉開了達利面具露出了自己那張充滿西歐人面孔的臉。
他拿著一把格洛克對著眼前老探員的致命處比劃道︰
「在你開車的時候,我會將槍頂在你的腰子上。
所以在調度中心用電台詢問你們情況的時候,我想你應該斟酌用詞,冷靜地回答,就像一切沒問題一樣,明白嗎?」
作為一個老油條,老探員自然明白了柏林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劫匪需要他,他暫時肯定不會死。
明白自己處境的老探員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甚至心里還多了不少嘲弄的意味。
雖然剛才劫匪們的動作都很專業,但現在輕易暴露自己面孔之事就看起來相當業余了。
只要這張臉出現在了國安局的數據庫中,這人不管是漂亮國本土移民還是國外大盜,分分鐘就會被扒個底朝天。
然後國安
局們會利用這家伙的人性弱點輕易地將其策反為己方臥底,從而解決本次事件。
所以他可不看好這群沒有紀律性可言的烏合之眾真能成功搶劫造幣廠,但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他還是冷靜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配合柏林的一切要求。
換上了探員們制服的柏林很是滿意的將他拽進了駕駛室里,然後自己持著槍坐進了副駕駛,在隱蔽的將手指向了老探員的腰子。
最後示意老探員可以加快點速度開車了。
畢竟他們在這里浪費了五分鐘時間,這落下的時間可是要靠提高的車速才能彌補。
另一邊,華盛頓造幣廠外的大街上。
經過偽裝的肖和內羅畢見到了那輛計劃中極為重要的旅游大巴車從街角駛來。
透過車輛的窗戶可以看見里面坐著的是一些身著學院制服的少男少女們。
很快,大巴車就停在了國家造幣廠大門前的廣場上,這群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男少女們在一名胖胖的老師帶領下有序地向著國家造幣廠大門走去。
而肖和內羅畢的眼神則不停地這群學生中掃視著,不一會兒她們就見到了此行的目標。
在人群中一名少女臉上堆滿了初次戀愛時無腦的笑容並主動牽著一名看起來陽光英俊,實則眼神不斷和每一個略有姿色少女調情的海王少年向著造幣廠內部走去。
她絲毫不顧忌旁邊同學們那嫉妒的目光,反而十分享受著這種感覺。
因為這是身為外來者的她第一次得到了班上男神的告白,這對情竇初開的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向全世界宣告的事。
但對于肖和內羅畢來說,這也是一件值得向同伙們宣告的事。….
畢竟她就是大不列顛駐扎在漂亮國大使的女兒,帕克小姐。
「小羊羔進去了。」
接到信號的教授長出一口氣,既然小羊羔進去了,那麼行動的前置條件已經達成了,現在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教授按下了由大衛所調試的通訊器上代表著柏林的按鈕︰
「柏林,該你上了。」
接到信號的柏林嘴角微翹,將頭上的面具收好,看著不遠處隱隱約約顯現的國家造幣廠呵呵一笑。
「好戲開場了。」
……
在教授對華盛頓造幣廠搶劫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杜維這邊已經來到華盛頓海濱鮑勃的小屋前。
隨著房門的敲響,擁有著木質地板的屋內立即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有著大波浪,穿著清涼背心的***將大門開了一條小縫向外望來,正是鮑勃的妻子——朱莉。
朱莉對于眼前陌生人的到訪表現得非常錯愕。
他們會選擇居住在海濱小屋純粹是為了清靜才來的。
在居住在這里的時日,他們雙方朋友拜訪的概率可不高,畢竟這里又遠又偏還不便。
但這些天,來找鮑勃的‘朋友,顯然有些多了。
先是鮑勃的前指揮官,後又是這兩個朱莉暫時還不知道名姓的陌生人。
這種異常的頻率本能的讓朱莉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她還是面帶微笑問道︰
「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面對朱莉的詢問,杜維的臉上同樣露出了微笑︰
「鮑勃,鮑勃‧李‧斯瓦格。」
朱莉心下暗道一聲果然,然後笑容不變地回道︰
「不好意思,鮑勃有事外出了。
要不你們將名字和聯系電話留下,等他回來我讓他聯系你們如何?」
杜維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以等。
「不用
了,我們可以等他回來。」
見面前人鐵了心要見到鮑勃,朱莉眉頭先是微皺,隨後舒展開來回道︰
「可他最近都是早出晚歸的,我也不確定他今天究竟幾點回來,你們確定要一直等嗎?」
見朱莉特意強調了‘一直,二字,杜維瞥了眼天色,然後笑著點頭道︰
「我想現在還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
況且我有預感,鮑勃今天回來的會出乎意料的早。」
對于杜維的說法感到無奈的朱莉並沒有邀請兩人入內等候,她只是指了指靠海那一邊走廊上的小桌子說道︰
「好吧,不過我女兒正在午睡,所以我就不邀請你們進入了。
既然你認為鮑勃很快就回來,那麼你們可以在那里等他。
你們需要些什麼嗎?我可以給你們拿出來。」
對于朱莉顯而易見的謊言,杜維並沒有在意。
畢竟帶小孩的女性一人在家的時候確實應該保持應有的戒心才行,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杜維這般友善的。
所以杜維只是向罰叔招了招手,就自顧自地坐在了小屋外的桌子邊並說道︰….
「麻煩了,兩瓶水就行。」
只要水?
這種自律在漂亮國日常生活中可是很少見。
朱莉暗暗打起精神,悄悄地從屋內暗格處拿出了手槍,接著才通過窗戶給兩人丟了兩瓶礦泉水。
見對方沒有多余動作後,朱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兩人的表現還是十分的友善。
不過回到屋內的她還是開始翻看起鮑勃的舊相冊,這上面有著不少鮑勃在坎大哈服役時的照片。
她需要確定這兩人究竟是不是鮑勃的戰友,如果不是,那麼她必須要想辦法通知到不帶手機的鮑勃。
因為這兩人的組合實在是太奇怪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正在發生,她需要阻止鮑勃和兩人見面。
但沒等屋內的朱莉找到答案,背著改造後賽博‧福斯特狙擊步槍(AS338狙擊步槍)的鮑勃竟是真的提早回來了!
听到熟悉發動機聲音的朱莉飛奔到窗前就看到滿月復心事的鮑勃正憂心忡忡向著海濱小屋走來。
在屋內的朱莉瘋狂揮手想讓鮑勃注意到家門口的異樣,但身為一個狙擊手的鮑勃即使在想著事情,他也不需要人提醒就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家門口的異樣。
隨後那如同鷹隼般犀利的眼神就望向了在他屋外喝著礦泉水正在看海的兩人。
面對著鮑勃充滿力量的眼神,不管是杜維還是罰叔臉上都表現地相當平靜。
擁有豐富經驗的鮑勃立即意識到這兩人的不簡單。
因為一般人在他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針對下或多或少都會感到不適,從而會出現諸如移開視線,神情緊張等一系列微表情。
但兩人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表現,一點兒也沒有。
不過他第一時間也沒有選擇跟兩人交談,而是選擇了飛快地進屋,直到見到自己妻子還是好端端站著而不是他所預想中那樣倒在血泊中後,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等朱莉開口說些什麼,鮑勃就將食指豎在了嘴前示意朱莉噤聲。
然後悄悄地將腰間槍械的保險打開,這才在朱莉有些擔憂的目光下走出了小屋。
等來到杜維二人的桌前,鮑勃看似隨意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率先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似乎並不認識兩位吧?
不知道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放下手中礦泉水瓶的杜維笑了笑,
一開口就讓鮑勃將心提了起來。
「當然是為了總統即將可能遭到襲擊之事而來。」
听到杜維將本該是只有特勤局知道的秘密吐露出來,鮑勃眼里立刻有了警惕。
他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可據我所知負責全權負責此事的是特勤局約翰遜,而不是你們兩個我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面對著鮑勃對兩人身份的質疑,杜維只是笑著回道︰
「可我有說過我們是特勤局的人嗎?….
鮑勃,知道總統會遇刺的可不僅僅只有特勤局。
‘我是死亡天使,沒有人能阻擋我,,這句話熟悉嗎?」
他當然就熟悉這句話,這是著名***狙擊手T‧索羅托夫的名言,也是本次宣告要暗殺總統之人對特勤局下的戰書!
听見這話的鮑勃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他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這兩人不是特勤局的人,那他們難道是索羅托夫的人?
否則他們怎麼知道這封以特工尸體為載體專門寫給特勤局的戰書呢?
他們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找自己?
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後被全境通緝嗎?
可想到自己身後的妻女,鮑勃並不願在對方沒有表現出惡意的時候翻臉。
畢竟真的斗起來,子彈無眼,他怕自己的妻女會受到誤傷。
所以有著顧慮存在的鮑勃盡量讓自己面部表現得平靜,然後開口道︰
「明白了,那你們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先說明,我對我的國家永遠忠誠。
所以有些事還是免開尊口了。」
听到鮑勃所說的對國家永遠忠誠七字,杜維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一旁的鮑勃皺著眉看著不知為何發笑的杜維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他十分不解地問道︰
「你在笑什麼?」
杜維擦了擦眼角因為大笑而溢出的眼淚答道︰
「我笑你居然願意永遠忠誠于一個馬上就會陷害你的國家。
這就像一只羔羊說它永遠忠誠于狼一樣,羔羊的結局會如何呢?
狼餓的時候自然會將這只忠誠的羊吞進了肚子里,讓那可笑的忠誠成為永恆。
這樣的事情難道不可笑嗎?」
對于杜維拿自己忠誠開玩笑的話語鮑勃自然是相當不贊同。
作為海軍陸戰隊出身的他自然將部隊里的教條牢記在心,他可不信自己忠誠的國家會對自己下手。
但顧慮到自己的言行可能會激怒眼前明顯對漂亮國官方有偏見的‘***,,鮑勃還是好好地斟酌了一下言語。
「為什麼你會怎麼說?」
杜維指了指身邊的罰叔繼續開口道︰
「認識他嗎?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不認識,但我想你一定听說過他的名字。
畢竟你倆都曾在坎大哈服役過,只不過你們隸屬于不同的行動隊罷了。
弗蘭克‧卡斯特,這個名字熟悉嗎?」
弗蘭克‧卡斯特?
熟悉,當然熟悉!
作為世界上少數幾個擁有能在一千米外擊中目標的存在,他們自然對彼此的戰績都相當。
只不過弗蘭克‧卡斯特在某次任務後就銷聲匿跡了,很多人都說他已經死了。
這讓當初的鮑勃還遺憾了好久。
沒想到這人身邊的家伙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弗蘭克‧卡斯特嗎?
鮑勃的眼神不由
得飄向了這個從一開始就沉默寡言的家伙。
而罰叔也在此時注視向了鮑勃,兩名傳奇狙擊手至此才算是第一次見上了面。
但很快,鮑勃就移開了視線。
因為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真的弗蘭克‧卡斯特都無所謂了,他是不會跟一個***的走狗有任何交情的。
如果真在戰場上再度遇見,那麼就讓人來看看他們倆究竟誰更勝一籌吧!
「我听說過這個名字,但我也听說過他死了。
可這跟我們要談的忠誠又有什麼關系呢?」
「當然有,因為他們小隊曾被派去執行了一項代號為‘地獄火,的秘密行動。
在這項行動里他們把不該對戰俘身上做的事全做了一遍。
而CIA特別行動局為了泯滅這段黑歷史,將他們小隊的所有人都殺了。
唯有身為狙擊手的弗蘭克‧卡斯特和早已投靠了CIA特別行動部的比利‧羅素活了下來。
這就是你口中永遠忠誠對象會干的事。
所以你覺得永遠忠誠這事不可笑嗎?」.
阿拉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