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與二房的小動作楊信豈能不知,但楊信並不管,反而任其搞小動作,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頗有一種「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的意思。
在賈母和二房「敲鑼打鼓齊蛋疼、千呼萬喚屎中出」的殷切等待中,終于等來了賈寶玉的生日,這一天就是他們發難的時刻。
生日當天,榮國府的主子們以及客人們一齊湊在榮禧堂吃酒,除了楊信、王熙鳳兩人之外,其余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
賈寶玉雖為壽星,但一副舌忝狗的樣子,圍在林黛玉身邊亂轉,以前林黛玉對賈寶玉的感官還算不錯的,原著中還終情于他。可是自從林黛玉修煉武功,再外加放眼看世界之後,榮國府對她來講只是個小池塘,林黛玉已經看到了外面廣闊的天地。
她的器量和格局已經遠遠超出榮國府一府的限制,心中根本就看不上這賈寶玉,故此,對賈寶玉僅僅保持著應有的禮儀,對其敬而遠之。
三春在內堂圍著賈母強顏說笑,賈迎春生性懦弱,賈惜春明哲保身,唯有賈探春天性好強又天資聰穎,且容貌出眾,看氣氛實在尷尬,強打著精神說幾個笑說希望暖場,以前這種暖場的事兒由王熙鳳在干。
可惜,自從王熙鳳和林黛玉經歷了各種現代電視劇的摧殘和燻陶後,雖然虐心虐得她們不要不要的,但她們的眼界也開擴了許多,外加楊信得勢,而自己也是一品誥命夫人,更在掌管了榮國府的管家大權後,威勢日重,這等些許小事已經不被王熙鳳放在心上。
見氣氛過于冷場,楊信索性站起身來,揚聲說道︰「首先恭賀寶兄弟生辰快樂,再一個,請大家稍安勿躁,一會兒沒準有聖旨下,說不好是雙喜臨門呢?」
眾人听說聖旨二字便是一驚,待听到雙喜臨門之後極其不解,賈政忙站起身來問道︰「璉哥兒為何說有雙喜臨門?」
「哈哈,諸位,不久之前我可是代表榮國府還了戶部八十萬兩白銀吶,不要小瞧這八十萬兩白銀,這八十萬兩白眼可是給四王八公、給朝廷打了個樣,順便敲開了帝心,說是簡在帝心也不為過。」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沒見沒過幾天,寧國府咬牙跺腳、砸鍋賣鐵也湊夠了八十萬兩白銀,還了戶銀,西府的三品威烈將軍之爵位,也提升了一級。真以為八十萬兩銀子能不換回點什麼來麼?」楊信淡定地說道。
眾人眨了眨眼,大眼瞪小眼,搞不明白楊信話中的意思,預備好的發難反而因楊信一席話而停了下來,看看事情的發展是否真如楊信所說。
不一會兒,有個小太監先行前來,說有六宮都太監夏守忠要來傳旨,讓榮國府先行準備一番。
賈政雖得了楊信不明不白的暗示,仍被唬了一唬。楊信倒是淡定得很,臉上露出早就知道、終于來了的神色。
王夫人見狀,心中雖懷疑與宮中的元春有關,但王夫人格局不大,而且事情總往壞處想,只想著,若元春真的好事兒,那大房不該如此歡喜,只怕是什麼壞事也未必,愈發惶惶不定。
王熙鳳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事比練武重要,此時的王熙鳳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敢提著兩把菜刀從寧榮街西頭砍到東頭,見楊信樂和也隨著樂和,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薛寶釵容貌豐美,舉止嫻雅,博學多才,瞬間明白了楊信話中的意思,連忙問道︰「莫非是宮里的元春姐姐有好事了?」
王熙鳳倒是驚奇地看了薛寶釵一眼,笑道︰「真沒看出來,寶釵丫頭也是個伶俐人,一點就透。」
「你說什麼?」賈母手一伸,想一把拽住王熙鳳,仔細盤問王熙鳳。
可惜王熙鳳武功已成,身體下識地一躲,躲過賈母的手,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絲毫不見以往的熱切。只見王熙鳳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淡聲說道︰「我們家爺說了,八十萬兩銀子買個皇妃還算劃算。」
賈母又驚又喜又詫異。驚的是楊信還戶部的錢原來是為了給元春買妃位;喜的自然是孫女當上貴人;詫異的是,分明這段時間以來,楊信一副不把二房弄死不罷休的樣子,如果肯將這好處算給二房?
王夫人卻是大怒。給元春買妃位的事,分明自己和王子騰哥哥出的錢,怎麼一句話倒成大房的功勞了。
眾人連忙將榮社堂略作收拾,擺好香案、香燭等物件,剛收拾好,六宮都太監夏守忠就到了,然後宣讀了聖旨,果然是元春封妃。
夏守忠笑嘻嘻地接了賞銀就走了,榮國府一片歡騰,王夫人覺得自個兒腰桿硬了,順勢提出自己重新管家的要求,還對楊信改造榮國府一事提出了不滿,更是希望楊信將爵位傳給寶玉,這樣可保賈府世代尊貴。
「嗤~你是不是傻啊?」楊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王夫人,見王夫人如此惡毒,索性就撕破了臉皮,連二嬸都懶得稱呼了,冷聲說道︰「真以為元春晉升貴妃是那八十萬兩銀子的功勞?」
「我隨口說說你就信了,如果不是我進獻的藥方功得無量,元春還想晉升貴妃?就你這智商還想重掌榮國府,還想讓本將軍將爵位傳給賈寶玉那個大傻子,你害我一次我忍了,但你還想害我兩次,沒完沒了的。」
「我榮國府看似鮮花似錦,實則猶如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你不但不幫忙,反而淨扯後腿,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是想徹底將榮國府推上絕路不成?王氏,你心何其歹毒!」
「璉哥兒你什麼意思?!」賈母坐直了身子,雖然賈母內心真盼著大房一脈死絕並將爵位傳給寶玉,但一听楊信說得如此恐怖,連忙問道。
「這事得從頭說起。」楊信品了一品茶,淡淡地說道。
「事關榮國府生死存亡之事,璉哥兒你就別賣關子了。」賈母是宅斗高手,但對外界之事了解不多,听到楊信的話隱有所指,連忙催促道。
「好,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此事還得從林妹妹回揚州之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