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問題,許天宇一時也不好回答。
因為清鴻界沒有狗這種生物,藍星的狗是人類馴化而來,這里可沒有相同的動物。
如果有狗的話,就好解釋了。
拴條狗,餓個幾天,扔根骨頭,這個名詞就生動形象的演繹出來了。
問題是沒有。
喜歡言傳身教的許天宇掃視了一圈,剛好看到懷里舌忝丹藥正歡的小乖。
小乖與許天宇對視一眼,許是看出了什麼,連忙把丹藥藏在懷里。
許天宇想的是,小乖是軟玉狐,是狐狸,藍星的狐狸屬于犬科,那小乖是不是也算狗的親戚?
稍微轉念一想,許天宇心里就有了計較。
「小乖,我幫你把丹藥放到小包里好不好?」
許天宇撓了撓小乖的下巴,說道。
小乖身上有一個藍色的小包,掛在脖子上,類似藍星的單肩包,是凝霜和覓雪做的。
它用不了乾坤袋,所以就用這種小包裝些食物。
小乖點了點頭,把丹藥和小包都露了出來。
結果許天宇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丹藥,把它扔了出去,當然沒有用力。
飛在空中的小乖︰?
待小乖落地,幽怨的看向許天宇時。
許天宇又拿出了一顆養靈百草丹,放在掌心,對小乖說道。
「小乖,我逗你玩的,你過來,這兩顆丹藥都是你的。」
接著趁著這個機會,立馬轉過頭對蘇景瀾說道。
「你看,我把小乖扔出去,不就想沈嫣琳閉門不見你的樣子?
然後我拿出兩顆丹藥,小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你想想你這樣的行為,于小乖有什麼區別?這就叫舌忝狗!為了……」
「可是小乖不理你,這怎麼說?」
蘇景瀾指著小乖,打斷了許天宇越說越順口的說教。
許天宇聞言,回過頭一看,才發現小乖雙腿劈叉,兩只前爪撐地,委屈巴巴的看著許天宇。
一看就是哄不好的那種。
許天宇有些尷尬,養小乖千日,用小乖一時,怎麼就不配合呢?
沒辦法了,只能拿出大殺器了——一瓶共十顆養靈百草丹!
果然一拿出來,小乖立馬雙眼放光,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覓雪,你把這瓶丹藥放到小乖包里,剩下這兩顆你喂一下。」
許天宇把東西遞給站在身後的覓雪,小乖也听話的走了過去。
解決完小乖「身教」的問題後,他又回過頭來,開始言傳。
「師兄,看見沒有,在你心里,沈嫣琳是不是跟那瓶養靈百草丹一樣?
只有一看見就興奮的湊上去,用盡全力只為了博她一笑,毫無原則和底線,甚至連尊嚴都可以放棄。
這就叫舌忝!
你再想想,你可是堂堂聖子之尊!
就這樣,毫無底線還要收買侍女,卻連面都見不到,不惜求我幫你牽線。
只是為了見上一面?
有這種卑賤的行為,你就是舌忝狗!」
許天宇情真意切,發自肺腑的說道。
而且以小乖做比,連身邊抱著小乖的覓雪都听懂了。
「少爺說道,比之前與我說的還要通俗易懂,聖子應該听懂了吧?不然也太對不起小乖的付出了。」
覓雪心里想道。
蘇景瀾听完許天宇的話後,低著頭看著地板陷入了沉思。
許天宇覺得有戲,安心喝了口茶水。
「總算是醒悟了,也不枉我一番苦心,只要他能醒悟過來,不當沈嫣琳的舌忝狗,回頭給他介紹一個其它聖地的聖女不香嗎?
至于沈嫣琳,這種人斷不能留,必須找個由頭,剝奪她的聖女之位……」
「天宇,我明白了!」
蘇景瀾猛的抬起頭,興奮的說道,打斷了許天宇的思路。
「師兄,你終于明白了!」
許天宇欣慰的說道,興奮的與覓雪對視一眼,覺得今天的功夫沒有白費。
結果,蘇景瀾卻說出了震驚兩人一輩子的話。
「天宇,按你這麼說,我已經當了一百年的舌忝狗了!」
此話一出,震驚的許天宇頭皮發麻,整個人仿佛升華了一樣。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能從人嘴里說出來的話?
許天宇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藍星網絡上那麼多舌忝狗,哪個敢說這種話?一百年的舌忝狗?藍星多少人能活到一百歲?
活到老舌忝到老?
果然,藍星舌忝狗也就圖一樂呵,真得舌忝還得看一千年壽元的蘇聖子。
許天宇良久才整理出一句完整的話。
「師兄此話,從何說起?」
「天宇,我修煉至今,已經有百年了,這些年我不是得討好師父和長老們嗎?」
蘇景瀾一臉回憶之色的說道。
他這位聖子,與所有人的關系都不錯,與他有交情的人都贊不絕口,除了沈嫣琳之外。
這點許天宇是知道的,原來他是從這里算起。
「師兄,長老們和你師父,他們不算……」
許天宇剛想解釋,卻被打斷了。
「天宇,怎麼不算?這當然得算!
而且你想想,我有一百年的舌忝狗經驗,沈師妹只有兩年被舌忝的經驗,你想想,是我經驗豐富,還是她經驗豐富?」
蘇景瀾敲著桌子,舉一反三,分析著他和沈嫣琳的情況。
「你經驗豐富。」
許天宇被問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就習慣性的回答道。
「這就對了嘛,我經驗豐富,說明我有優勢,而且是大優勢!
而且你看小乖,最後不是從你這得到了那瓶養靈百草丹?
那麼多被我舌忝過的長老,還有我師父,不是特別照顧我?讓我走到了聖子的位置?
這說明什麼?
沈師妹只是一時的拎不清,最後一定被我舌忝的感動,答應我的!
這叫舌忝到最後,應有盡有!」
蘇景瀾興奮的說道,同時出聲道謝。
「今天多謝天宇給我支招,讓我大徹大悟,大恩不言謝!
等我和沈師妹在一起了,一定好好報答天宇。
小乖先放在你這,我先去實踐一下理論!」
說完,蘇景瀾急匆匆的離去了,顯然是踐行舌忝狗理論去了。
許天宇看著他的背影,怔怔不語,良久才從蘇景瀾舉一反三的舌忝狗世界觀里繞出來,看著同樣迷糊的覓雪,問了一句。
「覓雪姐姐,你說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不,少爺沒說錯,是聖子理解出了問題。」
覓雪苦笑道。
說蘇景瀾笨吧,根據許天宇的解釋,一會功夫就舉一反三,無師自通,開創出了一套舌忝狗理論。
說他聰明,卻又執迷不悟深陷其中。
也許,這就是身在此山中,不知廬山真面目吧!
「舌忝狗不得好死。」
許天宇無力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