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這是怎麼了?」
鋒銳看著跑開的小女賊忙的追了上去。
別又獨自一人去台州府了呀。
江湖處處是凶險!
你看,方才听不得別人兩句流言蜚語就要拍桌子,還差點打起來。
好吧,好像是自己氣血沖腦先動的手。
小女賊輕功身法一流,雙手掩面,閃閃爍爍間就不見了身影。
此地叫清韻渡,自是一個多水的地方。
一條寬闊的恆垣河緩緩流過。
如今以是秋末,恆垣河兩岸滿是金黃的蘆葦。
蘆葦花于落日的夕陽中搖曳,如同無數溫柔的手撫模著天地,撫模著金光粼粼的恆垣河。
好吧,這般詩情畫意都是廢話。
鋒銳哪還有時間想小清新,小女賊幾個閃爍就不見了身影。
跑開也不用開閃爍技能吧,這應該留到危險時候在用呀。
「小女賊!小女賊!燕姑娘……」
鋒銳心急的喊了幾嗓子,可于蘆葦蕩中。都被風吹過蘆葦的沙沙聲淹沒了。
噗通!
前面傳來一聲落水的聲音。
鋒銳心中一個哆嗦,小女賊難道剛才受辱不過跳河了?
鋒銳忙得尋聲跑了過去。
撥開一處蘆葦,一個嬌小的身影站在河邊,還不時往河中丟著石頭,大石塊,小石子……
「還好,還好!」
鋒銳長長出了一口氣。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散播的那些謠言,想來小婬賊也不會被白山武館的人退婚吧……」
小女賊自言自語著,一個大石塊扔進了河里。
「小婬賊原來有婚約的啊……他有婚約的啊……」
又是一個小石子濺起一個水花。
「哼!他方才還問白瀟瀟好不好看,看來他還是不想解除婚約的……」
這次又是噗通一聲,將一個大石塊狠狠的踢進了水中。
自從听到鋒銳有婚約,小女賊的心里就亂糟糟的,方才鋒銳問起白瀟瀟好不好看時,小女賊心中好像受了一刀,不管不顧的便跑到了這里。
小女賊漸漸陰白了,自己該是喜歡上小婬賊了,只是小婬賊喜歡自己嗎?
當然,小女賊的心中所想,鋒銳是不知道的。
此時,鋒銳悄悄的走到了小女賊身後。
看來小女賊真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啊,愣是沒發現。
「精衛大神,精衛小仙女!」
鋒銳賤賤的于小女賊耳邊喊道。
鋒銳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說出這般賤賤的兩句話。
「誰?」
小女賊頭也沒回的先啪一巴掌拍在了鋒銳頭上。
這還誰?
定是知曉是誰的!
不然能拍的這麼熟練,這般精準嗎。
「小女俠打人啦!小女俠打人啦!」
鋒銳捂著腦袋又喊了兩嗓子,只是樣子還不如上午的小乞丐喊的像啊。
看來踫瓷的小乞丐也不是一無是處。
「哼!本姑女乃女乃可不是女俠,打的也不是人!」
小女賊看到身後的鋒銳,臉上有著三分驚喜,有著三分嬌羞,有著三分傲嬌,還有些一分說不出的躲閃,小玉手又連環擊一般在鋒銳腦門上敲了三下。
鋒銳揉著腦門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說道「師傅,你是不是要徒兒今夜三更前去見你!」
「見你個大頭鬼,還半夜三更,我們孤男寡女豈是能在半夜三更……」小女賊又是啪啪敲了鋒銳兩個腦瓜崩,而後問道「你怎麼來啦?」
鋒銳揉了揉腦袋,這小腦瓜可是受罪了。
「我還想先問你為什麼跑這里來呢?」
「哼!本姑女乃女乃高興想跑這里來!」
小女賊小腳一踢,一塊小石子又落入河中。
小女賊有些傷心的說道「小婬賊,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姻緣啊。我听阿嬤說,姻緣始因果,卻如琉璃易碎,千年難求好姻緣,遇之需珍惜,斷開在難求!而因為我的謠言,你和白……」
鋒銳模了模沒毛的下巴。
前三十年他可是個死宅男,于愛情倒是也接觸過幾回,但全是無疾而終了。
鋒銳也不陰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姻緣?
兩情相悅的共築愛巢,還是迫于世人眼光的結婚生子。
被社會好好打磨過的鋒銳心中于愛情已是淡漠。
但第一次看到小女賊,雖只看見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鋒銳卻有心之一跳的感覺。
「靜心師太說的對,姻緣始于因果!可我于白山武館的白瀟瀟見都沒見過的,哪里來的因果啊。倒是于你可有大因果,哼!第一次見面,你就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可是差點嚇尿了。」
鋒銳用手比劃著刀架脖子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喊著「女俠饒命!」
小女賊听鋒銳說于她有大因果,小臉也是一紅,先是啼笑的一下,而後惡狠狠說道「這般說來還是都怪你,哼!誰叫你當時貪心掛著繡花大盜的牡丹玉佩,這才叫本姑女乃女乃錯認你是繡花大盜,更是……更是還無恥的于……于我……,小婬賊!」
鋒銳捂著頭說「那也不能全怪我,是你緊緊勒著我的脖子,走前還于我腦門上敲了個大包。哎,我這張本就不英俊的臉要是留下疤痕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負責,我負責個大頭鬼!」
小女賊好似惱羞成怒,啪啪又在鋒銳腦門上敲了兩下,只是這次輕了好多。
「哼!又敲,我這小腦瓜都叫你敲出毛病了。」
鋒銳一副搖搖欲倒的樣子。
小女賊信以為真,忙的上前查看,焦急欲泣的說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棋妹妹說你傷過腦子,我以後再也不敲了!」
鋒銳伸著頭往小女賊身前靠了靠,笑嘻嘻說道「你看它,早上沒被你敲幾下立馬就不習慣了,這般才叫我發現你沒去吃飯!」
小女賊忙的推開鋒銳的頭,而後一臉嬌羞的說道「哼!你竟敢戲耍本姑女乃女乃,這次定要把你的小腦瓜敲爛,看看里面都是什麼壞水!」
說罷抬起玉手就是啪啪啪,只是這次比上次還輕。
「對了,我可是想起來了,于松月庵外的針松林,你可還欠著我的承諾呢!」
鋒銳想起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和第三次見面。
第二次見面小女賊可是又拿刀架住了自己脖子,卻是叫自己發現了她的身份。
第三次自己本想威脅她的,奈何打不過,被她一頓小手指戳的跌倒在地,不過自己可沒吃虧。
小女賊听到鋒銳提起松月庵外的針松林臉更是紅了。
如果說于繡花大盜的溫泉小屋,這小婬賊踫自己那里還不是故意的。
可那于松月庵外,小婬賊的左手可是放到自己那里。
小女賊越回想,臉頰就像是要著火一般,很是害羞的看了鋒銳一眼「那……那你要什麼承諾,我……我不殺你不是已經答應你的承諾了嗎……」
「嗯,不如再叫我……」
鋒銳想來定是又內力失調,氣血又沖腦了,這般雖是沒說出來,可那左手竟然不听使喚了!
「哼!你個小婬賊,還說你不是小婬賊!」
小女賊氣的又要敲鋒銳。
鋒銳拍了下腦子。
練武果然不是好事,你看,經常氣血沖腦說錯話、干錯事。
還好這次不是說錯話。
鋒銳一把拉住小女賊的手說道「你怎麼能想的那樣齷齪啊,我只是想牽著你的小手,一起看日落而已!」
嗯,就是只想牽著小手看日落。
你看太陽快要下山了,于這蘆葦蕩中,夕陽西下,一雙人兒坐于一處,眺望著波光粼粼的金色河面,多麼美麗的一幅畫啊。
如果說什麼是愛情,這該就是愛情了吧。
鋒銳和小女賊……不,應該說小婬賊和小女賊。
一雙人而並肩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還好這塊石頭夠大,方才才沒被小女賊扔進河里。
二人慢慢訴說著相識點點滴滴,為了小囡囡一起謀劃長生派,而後又去望北崖尋寶……
「You jump I jump!」
鋒銳想起小女賊于絕壁上拉著自己的手死也不放,不由想起了句經典的鳥語。
「什麼油醬哎醬的?」
小女賊不知不覺已是靠在鋒銳肩頭。
鋒銳便將泰坦尼克號的故事胡扯了一番,卻是听的小女子滿臉柔情蜜意。
「那我們還去白山武館嗎?」小女賊怯怯的問道。
鋒銳一挑眉頭「自是要去的。」
「哼!你是不是還想去見那白瀟瀟!」小女賊嘟起嘴。
鋒銳一把又摟住小女賊「我豈是會看上那白瀟瀟,一听名字就土里土氣的,不是一個丑八怪定也是一個土妞,我……我現在只喜……喜歡你!」
小女賊臉上一甜,卻又嘟著嘴道「只是現在嗎?」
鋒銳看著小女賊,一臉真誠的說道「我心永恆,就像這恆垣河,亙古不變!」
這句話能比得上那愛你一萬年了吧。
「那……那還去白山武館干什麼?你……你不是說會有危險嗎?」小女賊慢慢又靠在鋒銳肩頭。
鋒銳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些白山武館的人污蔑我可以,但污蔑你就是不能,小爺我這次定是要他們好看!」
小女賊听罷,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喜悅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