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島演武場。
身材魁梧的周梧諫對戰鄭家鄭博聞。
「我……我銳哥教我練的。」
周梧諫見自己的連招未能擊敗鄭博聞,也是謹慎起來,也不率先進攻了,持起門板一般的重劍護住身形。
對手身法敏捷,一味大開大合的猛攻只能徒傷氣力,亂了自己陣腳。
至于鄭博聞所問?
好吧,除了臭垢功,周梧諫的其它武功都是鋒銳幫他謀得。
鋒銳听到周梧諫的搭話,恨不得沖上去敲開他的腦瓜。
人間問啥你就答啥啊,真是傻蛋!
場外,龍礪天听到周梧諫的話既喜又憂。
至于龍礪天喜什麼,憂什麼,就不知道了?
誰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不是。
繼續說場上。
鄭博聞撕下一塊衣襟包裹住了右手。
方才他一劍刺中周梧諫的打鐵護臂,又受到離火玄鐵心法的反震之力,這般震的虎口崩裂出血都是輕的,如是他方才下手在重些,又未施展凌空虛渡泄力的話,右手怕是都要骨折。
「小子不錯,武功很是扎實,但你接下來要小心了。」
鄭博聞身形一閃,這次他先是出招了。
鄭博聞急速奔向周梧諫,左手龍泉劃出半月,竟是月兌手而出,直沖周梧諫左肩斬去。
周梧諫自是不會干等著,身形一轉,門板一般的重劍擋住了左邊。
雖是護住了左面,可周梧諫的危機就在下一剎。
但見鄭博聞左腳一點,竟然是往周梧諫右邊飄去,而劃出半月月兌手而出的龍泉也未撞上周梧諫門板一般的重劍,真是劃個半月,也飛到周梧諫右邊,穩穩的又落到鄭博聞右手上。
此時,周梧諫因為轉動身形,背後大開,失了防御。
「博聞的回環劍法越發精湛了!」
場外龍盤潭贊了一句。
鄭博聞的劍法名叫回環劍法,不僅出劍速度快,更是可劍勢刁鑽古怪,攻擊無備之處,正是身法緩慢之人的克星。
「小心身後!」
這話只能在心中喊了。
鋒銳眉頭皺的更緊。
天絕峰果然很是不一般啊,鄭博聞的劍招隱約顯露劍芒,怕是離成為頂尖高手不遠,可見內力深厚。
早知如此,該是來前于沙老頭詳細問問。
世間自是沒有早知,鋒銳也沒想到,他第二次出海就能踫上天絕峰!
眼見鄭博聞龍泉劍尖要刺到周梧諫背後。
周梧諫也是勇猛,忽然來個腰身鐵板橋、倒拔垂楊柳,手中門板般的重劍劃出個半月,朝身後砸去。
此時周梧諫腰身如拱橋,不說手中的重劍劈沒劈中鄭博聞,但如門板一般的重劍剛剛好護住了他的身後。
又是叮一聲。
鄭博聞的劍尖刺到門板般的重劍上,真叫周梧諫擋下這刁鑽一劍。
「好!」
周圍的人皆是爆出喝彩。
周梧諫的這一劍確實很出彩。
鋒銳看的也是連連點頭,心中很是感慨,二小在自己的燻陶下,武功很是不弱啊!
鋒銳正想叫好為周梧諫打氣,身旁的小妹去皺起眉頭,緩緩搖了搖頭。
「二小哥怕不是鄭博聞的對手!」
果然,鄭博聞一劍刺到周梧諫門板一般的重劍上,而後雙腳一點,整個人也是倒飛起來,從周梧諫鐵板橋上倒飛過去,手中龍泉只需往下一刺,周梧諫怕是要變糖葫蘆。
要說周梧諫基本功扎實呢。
又是一個鐵橋翻身,周梧諫連番三次,遠遠躲過鄭博聞從上而下的一劍。
但周梧諫剛站穩身形,鄭博聞的劍勢又來。
這般虛虛實實,左右回環,周梧諫只能提著門板般的重劍左擋右防。
可只能防御,沒有還手之機,如此必敗無疑。
「拼著一劍,用重劍劈飛他呀!」
鋒銳在旁邊急的大喊。
鋒棋卻是看的陰白了,二小哥倒是想憑借重劍之法和鄭博聞硬拼一擊,更是想受了一劍也尋到機會,可鄭博聞根本不給二小哥硬拼的機會。
何況,鄭博聞內力深厚,怕是硬拼也勝不了。
周梧諫終是身法不行,鄭博聞又是速度太快。
三五十招後,周梧諫已是滿頭大汗,行動也遲緩起來。
鄭博聞一劍如先前一般,左劃半月月兌手而出。
周梧諫吃一塹長一智的護向右邊。
只是,這次鄭博聞突然加速,卻是奔向左邊,左手竟然抓住了月兌手而去的龍泉。
周梧諫見狀,剛想再來個鐵板橋解困。
鄭博聞卻是往右退了一步。
這一步錯開,周梧諫側身面對著鄭博聞,便是在想鐵橋翻身,也躲不掉了,被鄭博聞一劍搭到了胸前。
周梧諫垂頭喪氣的走下演武場。
他也敗了,自是失去上天絕峰機會,更是沒法去見師傅了。
「二小哥不用灰心!大不了……」
鋒棋正想安慰失敗的周梧諫呢,一個還算漂亮的二十歲姑娘跑了過來,抽出香帕很是貼心的就為周梧諫擦汗。
這情況搞的周梧諫不知所措啊。
鋒銳的一雙小眼楮卻緊緊盯在人家姑娘的胸前,真是波濤洶涌啊。
好吧,接著某人就是腦門疼了。
直接上手的姑娘為周梧諫擦完腦門上的汗,才說道「你們好,我叫鄭月月,今年二十一歲。听默默說你們皆是十七八歲,如此你們可以叫我月月姐。當……當然,如果那個了,我也可以隨周郎的稱呼……」
什麼意思?
什麼那個了?
還有青龍島的姑娘咋都這般自來熟。
至于周郎?
周梧諫嗎!
鋒銳撇了撇嘴,羨慕的看了周梧諫一眼。
周郎?
還小喬呢!
鋒銳幾個正想于鄭月月解釋什麼時,龍盤潭已是走到演武場正中,看著鋒銳喊道「下一場你們誰來?」
鋒銳大喊一聲「慢來!」
次次都是自己這邊先出人,可是吃大虧!
就像周梧諫,人高馬大,一看就是力量型選手,如此被對方派出個速度型的針對了。
「這是不是不公平啊,不說你們派出的人年紀比我們大好多,自然功力就比我們大好多,還有就是這出人,怎麼總是我們先啊,這次你們先出護劍者,我們在派人挑戰!」
鋒銳提出抗議。
抗議能提,只是無效!
龍盤潭淡淡道「你小子真以為我們是在友好切磋,這是你們爭取去天絕峰的機會,自然沒有你所說的公平。打不敗護劍者或其指定的人,就無法登上天絕峰,這就是公平、就是規矩!」
鋒銳還想抗議幾句,但又咽了回去。
哎,在人家地盤,就要守人家的規矩!
「龍爺爺啊,你看我們和沙爺爺關系可是很近,你就叫龍大叔隨便指派兩人出戰唄!」
鋒銳跑到了龍礪天身邊。
硬的不行,就只能來軟的了,拉拉關系,打打感情牌。
規矩是要守規矩,但還有潛規則啊!
龍礪天看著鋒銳嘿嘿一笑。
「鋒小子,不是龍爺爺不想幫你,而是規矩就是如此。便是當年沙老鬼前來,也是我們青龍島上最厲害的護劍者迎戰。」
鋒銳的這聲龍爺爺叫的龍礪天很是舒坦,接著說道「鋒小子你也不用心急,這次打不過,那就在等等唄,反正你們都還年輕,不要一二十年,盤潭等人定是氣血下行啦,到那時,打敗他們輕而易舉的。再者,如是入了我們青龍島,每十年就可以有一次登上天絕峰的機會,而你們這些外來人,如是這次挑戰失敗,可就在沒機會登上天絕峰嘍。天絕峰上的天絕神針可是奇寶,習武之人用過定是能功力倍增,鋒小子你可是不能錯過啊!」
「只有一次登峰機會?」
鋒銳模了模下巴。
如今他們連青龍島的護劍者都打不過,如何才能打過天絕武侍。
如果真只有一次登峰機會,為了尋老乞爺爺浪費掉了,自己可是要比別人少了許多屬性點。
龍礪天眼珠轉了轉。
「那是自然,不說能看見天絕峰都是莫大機緣,更別說進入了,有的武者可是苦等四十年也未能進入。如果你們這般真就這樣離開,怕是……」
龍礪天一副很惋惜的表情。
「可我家中還有一群小娃兒呢!」
鋒銳倒是想留下,只是一想到小囡囡又搖了搖頭。
武功不武功的就算了,鋒銳可是不能放棄小娃兒。
「一群小娃兒?」
龍礪天仔細打量了鋒銳幾眼。
「你小子還是元陽之身,哪里來的一群小娃兒,可莫要哄騙龍爺爺!」
「小子豈是敢哄騙龍爺爺!」
鋒銳忙將他收養了十幾個小娃兒的事說了。
「小子倒是想于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隱居,奈何家中還有一群小娃兒。哼,如是周大叔一家和小囡囡他們都在,就算趕小子走小子也不會離開的。」
鋒銳這番話說的到是不假,外面可還有四方勢力算計著他的劍匣呢。
「你小子倒是很好心,竟然收養了十幾個孤兒,龍爺爺越來越喜歡你啦!」
龍礪天一听是鋒銳收養的孤兒,又仔細看了鋒銳幾眼。
龍礪天也看不透鋒銳,看著一肚子算計別人的鬼點子,但誰能想到他還這般有愛心收養了十幾個孤兒。
龍礪天眼珠子又轉了轉。
「其實將你說的周大叔一家和小娃兒接進天絕峰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哦!龍爺爺有辦法自由出入這天絕峰?」鋒銳急忙問到。
如是真有辦法出去再進來,鋒銳倒是真不介意一輩子居住在這與世隔絕之地。
三十年都宅過來了,還怕余下幾十年。
龍礪天連連搖頭。
「龍爺爺卻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但有人有啊。能隨意出入天絕峰的自然只有劍聖大人。只要鋒小子你于此等上三年,三年後就是十年之期的天絕大會,到時龍爺爺定是會帶你于劍聖大人求個機會。」。
「三年?」
鋒銳嘀咕著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