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劫匪挨桌看,客人們都屏息凝神,好像看著他們的是猛虎。
看了幾桌,看到醉漢,啪拍了一下桌子︰這是爺的位置,你佔了得給錢。十兩。
醉漢︰我沒錢。
沒錢,都愣著干什麼,砸。
同伙三兩下砸碎了桌子,其他客人尖叫著離開。
住手,我說砸他,誰讓你們砸桌子了!
我的兩個哥們終于爬起來,把他們都弄了出去,但是醉漢卻已經被劫匪打死了。
當然本來張珍珍不是讓他們真的打死,這純屬誤傷。
而卻偏湊巧趕上鄭奕過來。
她成了被冤枉的人。
劫匪看到她就說︰鄭掌櫃,你看,這事怎麼辦,我們拿了你的錢,把人打死了,辦砸了。
鄭奕︰誰教你這麼污蔑我!
劫匪︰人是我們不小心打死的,可是您也不能卸磨殺驢吧。
鄭奕看我︰是你?
秋語過來怒道︰你對我娘說話客氣點!
鄭奕冷哼一聲︰我明白了,從我來,你們就給我布局,就是為了今天,讓我百口莫辯,行,我看誰斗得過誰。
若是任何一家掌櫃,我都覺得是冤枉的,鄭奕,未必。
公堂。
盡管鄭奕矢口否認,但是劫匪仍然說出了和她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地點是酒館,時間記不清,這是張珍珍告訴他的,若是記清反而露出破綻,以及銀子都是鄭奕從皇城帶過來的。
鄭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真沒想到,溫莞,你這麼卑鄙。
我︰你找人鬧事,還反咬一口。
陸承︰事情尚未查清,都給本官安靜。
客棧里打死了人,這可不是小事,別看平時砸個場子什麼的,著火啥的,大家怕一怕就還照常打尖住店,這就嚴重,客人們都炸鍋了,烏泱泱地過來要給客棧作證,醉漢的死和我們無關,還有客人幫著收拾,沒心思住店打尖,非得把我保回來不可。
只可惜,我還不能回去。
陸尚讓我和鄭奕面對面坐下,讓衙役為我們倒上熱茶,還有堅果。
你看,這就是陸承,我們的郡侯,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沒當鄭奕是幕後主使,也不認定我有責任,不過他這樣讓我們成為好朋友的做法,我不是很能接受,鄭奕也不自在。
本官五年前見到了為官二十五年來第一具需要拼起縫合的女尸,她的身體沒有致命傷,是在昏迷情況下,而且,非常不整齊,你們能想到,是幾次之後才斷的嗎,又是怎麼一次一次運到不同的地方,而且,拋尸不是一個人所為,女子在被害之前,有客人和平進入房間,房間是女子昏迷的地方,女子身上只穿了外衣,之前正常接待了客人。隨後,這男客人將女子迷暈,抱到下一個地點,之後和同伙分別運送,就用女子身上的衣服。這件衣服,本官查了,價值十兩黃金。這是他在提醒我們注意。從拾荒老人發現排水溝里的開始,他一直在偷窺,嘲笑。因此,本官才一直沒有找到他。
我若有所思。
你們都是松仁郡的女掌櫃,女性獨立自主發家致富的榜樣,本官讓你們坐下來,不是讓你們成為朋友,也絕對不想讓你們成為仇敵,此等低級污蔑,一年至少一百次,本官已經厭倦,你們若是不相信彼此,松仁郡商界遲早亂套。
鄭奕︰溫莞就是我的仇敵,我與她不共戴天。
我︰我和鄭奕勢不兩立。
陸承︰你們可以進行競爭,但是,必須在律法允許範圍之內,今日之事,你們如果能信任彼此,也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我︰我不管怎麼樣,她都永遠不會成為我的朋友。
鄭奕冷哼了一聲。
走出侯府,接我的是陸尚和秋語,而來接鄭奕的是一個少年,喊鄭奕母親。
我們回家了,接下來是你听他母子二人說話。
小恩你怎來了。
父親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剛到啊。
剛到。
冷不冷啊,穿這麼少。
母親,我今年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別為我操心了。母親,我听說你被抓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這的郡侯不難為人,沒事了,咱回去吧。
正要上馬車,張珍珍走了過來,笑著問︰還認識我嗎?
鄭奕面露疑惑。
我們以前是鄰居呀,秋大嫂。
鄭奕渾身一凜。
一眨眼,十六年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
薛恩不解地問︰秋大嫂?
鄭奕︰這是娘年輕時候的綽號。然後對張珍珍說︰走吧,咱們一起。
張珍珍︰正好,我有話和你說。
丫鬟拿了茶就退了出去,少年在門口偷听。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家女兒叫,芮芮,是吧,十六七了,嫁人了吧,生小孩了嗎?
沒了。意外。
抱歉。
張珍珍說︰都是我那相公不爭氣,還在牢里,否則也不會沒有人管不了芮芮,非要去很遠找喜歡的人,半路,摔了腦袋。
我還記得這孩子剛出生時候的小模樣,可愛漂亮,長大了一定也是美人。可惜了,紅顏薄命。
你听到張珍珍的心說︰如果不是有人害,我的女兒不會死。
他呢?
鄭奕突然一問把他嚇了一跳。
秋越呢,我兒子呢,他們去哪了?
你離開後,秋越就帶孩子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鄭奕將信將疑。
本來關系也不咋好,這人,她不敢信。
秋大嫂,我知道,您對秋大哥一往情深,離開他和孩子是無奈之舉,是因為溫莞,你是受不了秋大哥對他心心念念。
想起十六年前,鄭奕真是追悔莫及,她當初為什麼要拋下兒子,她應該帶兒子離開,可是,那樣的話,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能過上今天的日子嗎,哪個男人會要她,如果不是撒謊,她怎麼可能嫁給工部尚書?
都是命。
選擇什麼,都是命。
如果不是溫莞,你就不會扔下你的孩子。
張珍珍說得對,但這是她和我之間的事,與張珍珍無關。
喝水嗎?
其實,是溫莞害死了我的女兒。
你听她扒瞎眼楮都不眨。
鄭奕叫丫鬟拿來葡萄水。
薛恩听到腳步聲就離開了。
我不是來喝水的,秋大嫂……
別這麼叫我。我已經是工部尚書的夫人,過去,都過去了。
我不信,你回來沒有任何目的。
沒錯,你和我有共同的仇人,但並非這樣就要合作,你有你的陰謀,我有我的方式。
你听到張珍珍的心說︰我的是陰謀,你的就不是?
但是,再勸的話,就不是聰明人了,她得另想辦法。
我只是替你委屈。
當年,秋越若是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是吧。
不,你誤會了,我們……
我知道你們沒什麼,但是你喜歡秋越,是真的。
張珍珍沒有否認。
可惜秋越太傻,專門喜歡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溫莞,溫莞該死,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
張珍珍站起身︰打擾了,有機會咱們再見。
我送你。
老人房間。
薛恩哭哭唧唧地問老人他听到的是不是真的,娘還有一個兒子,老人听了也震驚啊,鄭奕從來沒和他說過以前的事,如果不是孩子听到,他都不知道鄭奕竟然是這個目的。
你娘不會偏心,放心吧。
可是,我不想多一個哥哥,我不要分享母愛,還好他不見了,還有那個男人,對娘不好,也最好不要找到了惹娘生氣。
老人無奈地怒道︰你怎麼能這麼想!
有什麼不對呢,好好的日子,您說說我娘,別讓她折騰。
老人嘆了口氣。
求求您了。
干什麼呢?
薛恩急忙站起來︰我,我想從師祖要錢吃燒烤。
鄭奕看老人。
老人點頭︰啊,是,我說吃燒烤不好,煙燻火燎的。
你看鄭奕的表情是懷疑的,但還是裝作相信了,並給了一兩銀子,薛恩歡歡喜喜地出了門去,直奔燒烤攤。
秋語和遠寧也在,在吃其他小吃。
互相投喂。
少年就坐在他們左邊,要了烤串慢慢吃著,對他們的親昵互動嗤之以鼻。
還是烤串香。
遠寧︰我吃飽啦。
秋語︰我也快吃完了。
遠寧︰不著急,你慢慢吃。然後站起身,說︰坐太久了,有點累。
秋語把蝦餅吃了,急忙過來扶著︰走吧,咱回家。
遠寧︰不坐馬車。
秋語就讓車夫趕著馬車先回去了。
秋語提著燈籠,兩個人慢慢走,老板追了上來,就是賣李北魚丸的那位,經過努力,現在已經開了中等規模的露天飯館了。
錢錯了,差您二十個銅板。
遠寧接過來︰謝謝。
你們兩個,家里就是客棧,還出來吃東西,不怕溫掌櫃不高興呀。
秋語︰您這里有小風吹著,愜意。
那,溫掌櫃就沒想,搞一個外面的?
秋語︰我娘好像沒有這個想法,而且她的情況,我們也不想她太操勞。我們回去了。
慢走啊。
薛恩把他們的話都听到了。
溫莞,我的名字被他深深牢記,是我讓他母親不高興。
三月初三,巳時,無賴客棧空地,孩子們在放風箏。
我在客棧門口看著他們奔跑,仿佛自己也加入其中。
李程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掌櫃的,對面客棧的張郎中又回來了。
我不悅道︰回來了怎麼。
咱們也得找一個呀,要不,爭不過,您想啊,這,客人吃壞肚子,吃撐了,過敏什麼的,有個郎中在,看病多方便啊。
誰說我要爭?
你不想,人家和你爭呢,來了不到一個月,把咱們客人搶去一百多位。
客人想去哪就去哪,天天在意這個,心眼針鼻似的,干脆不干這個。
是是是,掌櫃的您豁達。
這時,一輛馬車在路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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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敢相信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