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壩底下的水出奇的清澈，或許是因為高處傾瀉的水柱沖刷，這里甚至沒有水生生物。
只有卵石、細沙以及李暮……
此刻獅心王的面具迸發出的耀眼光輝將水下的一切照射得分毫畢現。
金光閃閃之下，
在李暮的周圍是防守得密不透風的蘿莉陣。十幾個蘿莉裙裝各不相同，卻是爭奇斗艷，萌煞旁人！
弄出這些倒也不是李暮刻意為之，實在是那日Lo湯的記憶深刻，潛意識里具現出的就是這幫姐妹……
當然，一個意料之外的作用是……
得益于蘿莉們的出現竟然讓小胖的實力暴增，李暮才有機會與蟲達成暫時的合作關系。
天穹像是塌了，天崩地裂的動靜不住催促著老暮盡快尋找庇護所。
李暮壓下心中的幾分不安，端詳起面具來……
黃金材質的面具是一張獅子的臉，縷縷鬃毛栩栩如生，這頭雄獅神情淡然，仿佛世間生命皆與之無關。
但就是這張漂浮在水中的怪異面具，偏偏釋放出了一股讓李暮難以拒絕的誘惑。
這種誘惑甚至連李暮身處蘿莉群中依舊不得掙月兌。
恍恍惚惚中，他只覺得耳邊全是來自于面具的囈語，說的雖不是人類語言，卻依舊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的安寧。
李暮有種感覺，只要戴上了它，這里的一切都將成為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見證者。
什麼美麗國，什麼大壩監獄？！！
勞資都要一掌拍扁！
這樣想著，李暮的眼里迷茫更重，竟是不知不覺伸出手去……
「不要戴！」
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的聲音打斷了李暮的動作。
直接讓他愣了一個呼吸。
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聲音就是針對他一個人的，因為這個聲音比此前在耳邊听到的更為清晰，指向性也更加明確。
很顯然這是來自物質層面的現實訊號！
他抬頭看了一眼就快要被啃噬干淨的紅色天穹，發覺精神世界奔潰的速度並未有絲毫地減慢。
就這情況，戴上了面具還有一線希望苟活，如果不帶面具自己硬剛，歇菜的概率或許高過9成！
又看了一眼面具，李暮心中對寧靜的熱切還沒消散。
「也就是說，你們要阻止我？」李暮看著天穹上的黑色方塊，話語中盡是玩味兒。
「李暮…我是不二刀。我跟你說，這次搞你的是美麗國的阿姆斯壯。嘿嘿，我已經揍了他一頓了。」
李暮撇撇嘴，這個中二狂魔倒是挺講義氣，不過，一碼歸一碼啊，他不揍到外面那些個家伙穿紙尿褲是不會罷休的。
如今連不二刀都能站在大局進來勸降了，足見眼下發生的事情必然對于聯邦或者藍星人類都有著非常致命的影響。
這就必然不可能是放出去幾個囚犯那麼簡單了，在末世哪個人真的干干淨淨？千把囚犯翻不起浪來。
李暮模了模鼻子，心思疾轉如電！
既然蜃被啟動了毀滅程序，說明這個意識空間本身也不是不能放棄的戰略級設施，因此李暮也能打包票，對方擔心的絕對不是這個……
排除了所有的錯誤答案，余下的那個答案即使再荒謬，也是……事實嗎？
李暮轉頭，視線穿過冰冷水層，重重火雨，看了一眼正在監獄里配合穩固意識空間的蟲。
如果，戴上面具會將這個家伙釋放出去，倒是的確有可能讓外面的那些家伙如此鄭重。
一個能夠將無數人拖進夢里殺死的詭異事件？
李暮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
之所以費勁做了那麼多推理，卻沒有直接詢問不二刀，只是因為談判雙方情報對等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爭取更好的對價。
于是，李暮接著不二刀的話，看似沒好氣地說道︰「那麻煩把我們弄出去？」
果不其然，
「呃……」說到這個問題，不二刀這個直腸子居然語塞了。
他明顯有些猶豫地說道︰「哎……老暮，這個問題現在有點復雜，或許你需要在里面多呆一會兒，特麼就怪美麗國這幫混蛋！」
「他們啟動了自毀程序，我們試過了，沒有辦法中止……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出來……」
听見對方這麼說李暮就真的栓Q了，「麻煩你們先看看天上這些流星火雨，在過個幾個小時，你們都可以拿我的去上植物人解說課了！」
言罷，李暮再次伸出手去就要去取面具。
卻是忽然听見不二刀的語氣居然變得異常鄭重，「不過，你可千萬別戴那個面具，一旦戴上了，你將會成為蟲的現實通路，到那時候，你再想出來就難了！」
不二刀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讓李暮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就在此時，李暮的意識黑霧帶來了蟲的訊息。
「他們在說謊！無恥！無恥之尤！！！」蟲的聲音听上去氣急敗壞，「明明是你們這些無恥的人類用面具掠奪了我一部分控制意識的權柄……
如今，卻說是我要用這面具返回現實！？？」
李暮訝然，「你居然可以听見外面的聲音？」
蟲的聲音听上去有些無語︰「只要是在我的意識空間里，理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盡在掌握，如果不是你們盜取了我的部分能力，我還可以知道更多。」
見李暮沒有回答，蟲繼續解釋道︰「我需要你戴上面具解除對我的精神的控制。但這也不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不想戴上面具，你也可以選擇……摧毀它！」
李暮听罷微微點頭，不得不說，蟲講的相當有道理，相比于不二刀的語焉不詳，蟲所說的內容明顯听上去就更有可信度。
「我可以摧毀這個面具嗎？」李暮輕聲問道。
這次是阿姆斯壯的聲音暴跳如雷！
當然他的聲音听上去還有些漏風，應該是被打過臉了。
「絕對不可以，千萬不可將面具摧毀！」
阿姆斯壯急叫道︰「一旦你選擇了將面具擊毀，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可以阻止蜃成為現實中的詭異事件！」
「況且，就算是你摧毀了獅心王的面具，也是一樣無法離開意識空間的。我就直說了吧！……
你已經回不來了，除非出現奇跡。據說在設計這個意識監獄的時候，無數人耗盡心血評估了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而毀滅程序就是應對最糟糕的情況的萬全之策！」
他的話每一句都砸在了李暮腦門上，令腦仁嗡嗡作響，「毀滅程序一旦啟動便不會中止，看到那些方塊了嗎？那是消除意識的新型生物堿，這個東西會深深扎根進你的思想，將所有意識作為養料吞吃殆盡！」
上校還想再說些什麼，即使說話間已經慘叫了好幾聲，卻仍然選擇頂著傷痛繼續說下去……
「李暮……」
「啪啪啪——————！」
拍手聲打斷上校的講話欲。
李暮身在水底，鼓掌聲音卻很嘹亮，身周十幾個蘿莉也跟著他鼓起掌來，顯得氛圍感十足。
「如果，我說不呢？」
忽然李暮舉起了一個手指，「我是說，你們兩個全是垃圾，?\_()_/?先生們，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們介紹介紹我的方式！」
「那麼，就請容許我失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