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觀瀾像是才注意到還有她這麼一號人,本來听她一通叭叭講半個小時就挺無趣的,突然就覺得她也沒那麼不順眼了,發善心地說了句沒事。
他這麼無所謂的態度帶給小米更多的難堪了。
她覺得是個男人此刻都會瞧不上她。
回到辦公室,小米憋著難過,這時她才有空,打開她的朋友圈看了看。
她心情低落,本想刷點好看的緩解一下心情。
結果她又看見張淼淼那個賣糖的,往下翻,還發現阮馥發了一條一模一樣的。
結合起小米藏著的那張糖紙。
小米後知後覺,忽然意識到,剛剛在會議室,江總跟阮馥姐之前,是不是不太對勁啊。
還有剛剛在餐廳,江總還問阮馥姐「巧克力」,難道?這些糖和巧克力是阮馥姐賣的?淼淼姐只是幫忙轉發?
但阮馥姐怎麼會有跟江總一樣的薄荷糖。
阮馥姐有跟江總一樣的薄荷糖,他們兩還互相有對方的微信。
可阮馥姐,不是說她和江總關系不好嗎?
小米死死咬著下唇,臉色發白,想到一個可能。
她騙她!-
阮馥回到辦公室,沒看見小米,只好先忙工作。
一個小時過去,阮馥揉了揉脖子,她斜方肌發酸,可能是在電腦面前坐久了。江觀瀾已走,會議結束後阮馥做了一個小時的ppt,做出了一個簡單的骨架,她起身,打算去洗手間上個廁所,回來以後再倒杯水喝。
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里面有人在哭。
「她太過分了。」
阮馥腳步一停,很容易听出是小米的聲音,還有一個安慰她的女同事。
「也不能怪阮工吧,我感覺她應該沒有故意針對你的意思。」
「她這還不算?就是她讓我去做匯報,被江總羞辱。我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的項目匯報,本來就沒有經驗,再加上時間就只給我一個上午,誰能準備周全呀!再說了,是她說的,江總就只是隨便听一听,結果……」
話沒說全,接下來是小米的嚎啕大哭。
「你別哭了,這……雖然但是……好吧,是阮工的錯,是她沒有體恤到你,行了,別哭了。」
「不,她這根本就是故意想讓我出丑,就是故意的,她跟江總有曖昧有關系,她想在江總面前好好表現,所以想讓我襯托她,她來救場也是計劃好的,她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綠茶,雙面人。」
阮馥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
她脾氣有些壓不住,推開門,阮馥和她們兩個人面對面,另一個同事跟她不熟,阮馥沒打招呼。
「第一,上午是你自己同意的,我並沒有逼你,更沒有強迫你一定要來做這個匯報,第二,你同意的時候,我交代你了要來找我拿項目進展資料的吧?」
看小米不說,阮馥繼續︰「吃飯的時候,我也跟你說了,我問過你,我問了你為什麼上午沒有來拿項目資料。下午從吃完飯到兩點之前,你都不在工位,我故意的?呵,我要是故意的,就不會還去找過你兩次,甚至後來還想著你應該直接去會議室了,我才拿著u盤去,想著看一看,沒想到你真給忘得一干二淨。」
「第三,小米,我想你如果有記性,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吧,發生了這種事以後,還把過錯全賴在我身上,你更加沒有腦子,沒有責任心。」
「至于最後第四,我跟江總,且不說並沒有什麼曖昧,就算有,也輪不到你在這里點評,背後道人三四,你說呢?小米。」
另一個在場的同事離小米遠了半尺。
她就站在一邊,從沒有見過這麼會嘲諷人的阮工。
罵人都不帶一個髒字的,還說小米一點腦子都沒有,還輪不到……好大的氣勢。
小米打起哭嗝。
這麼一通質問,把小米打得有點懵,她且不提她跟江總,就單單拿項目資料說事。
「你,你什麼時候讓我去拿了?你說謊!早上你根本沒說!」
早上阮馥交代了小米一大堆注意事項,小米听的時候懈怠得很,哪里知道她是真的交代了。中午阮馥問的時候,小米又正把心思放在不遠處走來的江觀瀾身上,根本沒听清她問的什麼問題。
「我說了。」
「你沒有,我沒听到。」
阮馥無語,懶得再跟她掰扯,跟死皮賴臉的人說不清。
小米卻來了勁,一路追著她走到電梯口,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喊著︰「你說啊,證據呢,你就是誣陷我,仗著你是阮氏的千金,欺負我一個新人!」
阮馥︰「我……」
她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手也抖,這時卻忽然插進來另一道聲音,男人順帶握緊了她的手,「什麼誣陷?」
阮馥看著小米,就那麼看著,告訴自己要鎮定。
冷靜。
江觀瀾叫陳築訂的百合到了,他中途回來就是打算親手送給她。
卻听到一個滿是哭腔的瘋女人在研究所主樓的電梯口鬧。江觀瀾耳朵都被震麻了,他皺了皺眉,又一把攬住女人細腰︰「怎麼回事?」
將她擁入懷,「嗯?」
阮馥僵了下,放松下來,也不再發抖,她想掙月兌他,但掙不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看熱鬧,江觀瀾見此,倒是主動松了手。
小米要證據。
「好啊。」阮馥眉眼平靜地對小米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去調監控來看一看,門口處的攝像頭,應該能拍到我今天上午說的話。」
阮馥姐果然跟江總有貓膩。
小米不想在江觀瀾面前示弱,她擦掉臉頰的淚水,毫不示弱,反正她就沒有記得阮馥有說過要她去拿項目進展這一回事,她一點都不心虛。
「看就看。」
江觀瀾擰眉,掃了對方一眼。
這不就是今天做匯報那個人嗎?她跟阮馥起的沖突?
男人皺眉。
「她招惹你了?」江觀瀾低聲問。
男人正看向阮馥,靠她很近,低著頭,聲音溫柔。
「江總,我沒有。」小米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就只敢喊他一聲。
阮馥一字一頓地說︰「是,她招惹我了。」
阮馥是在對他說,也是在對所有人說。
江觀瀾眯了眯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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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我又遲到了磕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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