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劍宗,雜役院。
陳南看著漫天星空,感慨萬千,作為一名地道的重生者,身懷兩大重寶,為了不引起窺視,他隱藏實力,甘願在雜役院混日子。
時間匆匆,三年期限馬上到了,如果實力在沒有突破。
只能灰溜溜的,下山回家。
他托著下巴,心中思索,身懷重寶,三年時間,才堪堪達到聚氣境巔峰,這樣進度,著實太慢。
得想個辦法。
「你個廢物,大晚上不睡覺,打算明天偷懶嗎?」
看到來人,陳南笑了。
雜役院管事,平常就喜歡作威作福。
要不是他兒子是內門弟子,恐怕早就被人整死了。
陳南眼楮微眯,咧開嘴,露出一顆虎牙。
「金總管,我來欣賞風景,你也管?」
「又或者感覺我們這群雜役弟子好欺負,可以隨意欺辱?」
「呦呵,敢頂嘴,是不是忘記你金爺的手段了?」
說著,手里長鞭甩了出去。
這一下,他沒有留手,如果被抽中,至少得是重傷。
陳南眼中寒芒閃爍,作為總管,不想著如何幫助雜役弟子提升實力,反而作威作福,這樣的總管要他何用?
五指伸出,宛若鷹爪,牢牢抓住長鞭,嘴角泛起冷笑。
金總管神色微變,用力扯了扯長鞭,發現長鞭被對方握住,紋絲不動。
這怎麼可能?
這個廢物不過是雜役弟子,沒有高深功法,窮其一生,都無法突破煉體境。
但是……
陳南看出他的疑惑。
「是不是很意外?」他笑呵呵說道,「驚喜還在後面。」
說完,手中力道暴增,金總管被拽了過來。
砰。
他毫不客氣,一腳踹了過去。
金總管半跪在地上,原本胖乎乎的國字臉,此刻因憤怒而扭曲。
眼中包含殺意。
恥辱,這絕對是恥辱。
他在雜役院,待了快三十年,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陳南,你找死。」
靈力涌動,不斷向長鞭涌入。
在他看來,剛才是輕敵緣故,這個廢物絕對不可能打敗自己。
陳南撓了撓耳洞,滿臉不屑,金總管真正實力,不過是聚氣境中級,和自己對戰,純屬找死。
耗費半生,才達到這種境界,可見對方天賦有多差。
見對方再次出手,陳南眼眸陰了陰。
「不自量力。」
冷哼一聲,腳踩玄妙步伐,飛快沖去。
天元劍宗最普通的大悲手施展出來。
金總管眼楮瞪圓,呆若木雞,大悲手他自然知道,是天元劍宗普通武技,但陳南施展出來了大悲手,為什麼威勢這麼強橫?
他眼中透著疑惑。
可惜,陳南並沒有打算解釋。
巨大的手掌,猛地下壓,金總管再次跪在地上,甚至無法起身。
怎麼會……
這一刻,金總管心中慌了,他滿臉恐懼。
陳南眼眸寒光掠過,又是一腳踹出。
噗!
血色梅花,在空中浮現。
「你,竟然廢了我?」
「身為雜役院總管,不為弟子謀福利,不該廢嗎?」
「每個月超額完成任務,所有獎勵都進去你的口袋,你這種無恥卑鄙之人,不該廢嗎?」
陳南兩問,令金總管啞口無言,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夜,一如既往的孤寂。
但,因金總管被廢,雜役院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隔岸觀火,還有一些關系較好的朋友過來勸說。
金總管被廢事小,但內門弟子金辰雨追責起來,那事情就大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金辰雨都是金總管的兒子。
不過對此,陳南毫不在乎。
盤坐在房間內,他的身後,則浮現一柄黑色巨劍虛影。
斬天劍訣,是他從其中一個重寶當中獲得。
功法運轉,四周靈氣,緩慢涌入身體。
斬天劍訣,功法霸道無雙,產生靈力破壞力驚人。
第二天,從修煉中醒來的陳南,稚女敕的臉頰,帶著幾分苦惱。
靈根,則代表一個人修行路,靈根越強大,那麼未來修行道路則越順暢。
他以雜靈根,修煉到聚氣境巔峰,傳出去,絕對難以置信。
古往今來,雜靈根武者,能夠突破煉體境的都少之又少,更別說達到聚氣境巔峰了。
「什麼?金辰雨不在?」
「這個混賬玩意,他老爹都被別人給廢了,他死到哪里去了?」
金總管,站在二指峰山下,滿臉淚水,不斷傾訴昨日遭遇,難免有些添油加醋。
一些與金辰雨關系要好的弟子,紛紛出面,打算給這個囂張雜役院弟子一個教訓。
實在太囂張。
況且在他們心中,不過一個雜役弟子,還能厲害到哪里去?
幫助金辰雨父親出口氣,能夠得到對方人情,這筆買賣很劃算。
「走,去找他,一個雜役院的廢物,還能翻天不成?」
金總管蒼老臉龐,看著浩浩蕩蕩人群,露出猙獰笑容。
「廢物,敢廢了老子,今天你必須死。」
雜役院弟子居住地。
「陳南,滾出來受死!」
嘈雜的聲音響起,陳南面無表情走出。
看到外面,有內門弟子,還有雜役院弟子,他笑了起來。
尤其是金總管那得意笑容,在他看來,則無比滑稽。
憑借這群廢物,就能幫他出頭?
他滿臉笑容,樂呵呵說道,「金總管,早上好?」
早上好你麻痹啊!
老子都被你廢了,我是過來報仇的。
老子現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其他前來幫忙出頭的內門弟子,一個個表情怪異。
陳南突然打招呼,他們還以為金總管跟他們開玩笑呢。
不過看到金總管黑著臉,他們知道,肯定是這小子,看著他們人多,打算服軟。
可惜,晚了。
為首的白衣少年,背著寶劍,冷聲道,「陳南,咱們一起進去宗門,我都進去內門了,你還在雜役院混日子,真是個廢材。」
「你說,你這樣的廢物,有什麼資格留在天元劍宗?」
陳南神色淡然,玩味道,「廢話真多,想要動手可以,但需要承擔失敗的後果哦!」
「哎呦,這麼牛,讓我來試一試,看看你這個雜役院弟子,到底從哪里來的底氣。」
這時,陳南身前站出一名女子,她面容清冷,手持寶劍,「想要動陳南,先問問我手中寶劍。」
說話的少女,叫做楊雲馨,一年前突然出現在雜役院,陳南看她什麼都不懂,沒事會幫她分擔一些工作。
雜役院眾多師兄們,沒有一個站出來,這令陳南心中略顯失望。
「師妹,這種事情,應該男人出面,女孩子還是躲在後面,靜靜觀看就行。」
「至于這群烏合之眾,我還沒有放在眼里。」
「可是。」楊雲馨還想說什麼,當看到陳南那自信神色,最後小聲說了一句小心。
這時,孫權率先出手,速度飛快。
「陳南,小心。」
「卑鄙,身為內門弟子,面對雜役院弟子竟還偷襲。」
面對眾人言論,孫權毫不在意,勝者為王,人們只會記住勝利者。
陳南眼中帶著幾分狠辣,見過不要臉的,卻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給我滾。」
他憤怒暴喝,一拳砸去。
這一拳,他可沒有任何留情。
孫權去的快,回來的更快,胸膛都凹陷進去,嘴內血液流淌。
這……怎麼可能。
四周眾人,滿臉震驚。
大家都是雜役院弟子,你丫的怎麼偷偷變得這麼厲害。
同樣震驚的,還有楊雲馨。
在她的印象中,這位師兄對于修煉,不怎麼熱衷。
但,現在為什麼會變這麼厲害。
她俊俏的臉蛋,滿是迷惑與不解。
震驚之余,大家則小聲議論。
「陳南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本來以為是個混日子的存在,現在連內門弟子都能吊打,那進入內門名額,豈不是又少一個嗎?」
聞言,眾人頓時心中升起不好感覺。
甚至一些人,把內門名額當成自己的,而現在突然冒出個強大對手,他們不得不防啊。
金總管有些傻眼,他沒想到內門弟子孫權都奈何不了陳南,那自己的仇,該如何去報?
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內門弟子劉長峰身上。
劉長峰那可是聚氣境高級武者,應該能對付陳南吧。
想到這里,他底氣多少有些不足。
劉長峰深吸口氣,他自然得有所行動,要不然等金師兄回來,他必然會受到排擠。
白色長袍隨風舞動,眼中迸濺絲絲寒光。
抽出身後寶劍,這些年他一直努力修行,為了就是能出人頭地。
眼下,就有一個令他名聲大噪的機會,雖然陳南表現出來的很強勢,他毫不擔心。
一個雜靈根的廢物,這些年就算有些精進,但又能精進到哪里去。
楊雲馨則憂心匆匆的看著陳南。
「放心吧。」
「一群廢物,我還沒有看在眼里。」
他說完,四周滿是嘩然。
太囂張了。
「劉師兄,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是啊劉師兄,讓他知道,咱們內門弟子不是那麼好惹的。」
劉長峰听到眾人的話,心中很是得意,寶劍瞬間出手,豪邁道︰「不過是一個大放厥詞的狂徒而已,一劍足以。」
寒光飄舞亂人眼,劍芒吞吐敢超風。
「是追風劍訣」
「沒想到劉師兄修煉成功了。」
面對如此強橫劍芒,他不動如山,不少人投來不屑目光,在他們看來。
現在的強勢,不過是裝出來。
如果他真那麼厲害,何必還呆在雜役院。
劍鋒凌厲,寒芒吞吐。
嚇得眾人,紛紛躲避,惟恐等下殃及池魚。
陳南輕笑一聲,手中出現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
「在我的面前用劍,你也配?」
他一劍斬出,劍芒瞬間把劉長峰籠罩在內。
這一劍不帶任何花哨,以摧古拉朽的姿態,把對方威勢給碾碎。
「太厲害了吧。」下面眾人,暗地里咽了咽口水。
「這是……」
楊雲馨小眼楮眯起,猶如月牙般,十分可愛。
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吃驚神色。
是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