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少年嬌軟之聲又傳了過來。
君輕壓下心頭沖動,扭頭略過對方直接看向桌上飯菜。
夾起一塊雞肉放入對方口中,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君輕指尖微微顫抖。
少年乖巧的吞下,滿足的眯眯眸子。
就在兩人投喂正歡之時,君大魔王血洗賭坊之事已經傳遍小鎮!
為此,君輕還被人起了不少凶名,地獄修羅,閻羅殺神,嗜血魔頭…
更有甚者,三五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拿著君輕畫像指指點點。
這些君輕暫且不知。
此刻,她正無比煎熬坐于椅子之上,一動不動,耳邊盡是蕭離嘩啦啦的洗澡聲。
隔著屏風,君輕都能感受到霧氣拂過面頰,鼻間都是少年甜香之氣。
君輕鳳眸加深,理智漸退,眸底閃過一絲血色。
真的,好想吃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君輕快要控制不住心頭暴躁之時,耳邊傳來少年軟糯之音︰「妻主。」
君輕漸漸恢復理智,不敢回頭,垂眸拿起衣衫,繞過對方往屏風後而去。
寬衣解帶跨進浴桶,余溫尚在,殘留著某人如桃芳香。
深吸一口氣,君輕匆匆洗完澡,穿好衣服就邁過屏風。
剛至床邊就听到少年的抽噎聲,細如蚊蠅。
君輕微皺眉頭,將人撈入懷中,疑惑出聲︰「怎麼哭了?」
結果對方哭得更凶了,就是不說話。
君輕︰「…」
自己寵的,得忍著!
「告訴妻主可好?」君輕輕拍對方後背。
少年抽噎幾下,哽咽道︰「妻主…是不是…不要我了…」
君輕︰「…」什麼時候的事她咋不知道?
眉頭皺得能打結,聲音卻帶著極強的佔有欲︰「你只能是我的!」
怎麼可能不要你?!
蕭離哭聲弱了下去,依舊哽咽道︰「那…妻主剛剛…怎麼不理我…」
君輕︰「…」什麼時候的事她咋又不知道?
君大魔王一頭霧水,渾然模不著頭腦︰「我怎麼會不理你?」
蕭離終于抬起腦袋,停止抽噎,打著輕嗝︰「那我剛剛…嗝…洗完澡叫妻主…嗝…妻主怎麼不回答…」
君輕︰「…」好像有這麼回事!
然而臉上仍舊面無表情,出口之言簡直石破驚天︰「我錯了!」
要是某獸在此,定能驚掉眼珠子!
媽呀!
夭壽咯!
主人腦袋這是被門了!
大魔王萬年來第一次認錯,還是秒認的那種!
嚇死個人!
少年听完,桃花眸瞪大。
妻主,這是在跟我認錯嗎?
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呆呆愣愣,小口微張,舌尖若隱若現。
君輕喉嚨滾動一下,深吸一口氣,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年齡幾何?」
蕭離回神,不明所以答道︰「二十。」
說完,垂下腦袋,眸色黯然。
在女尊國,男子十五歲及笄便可嫁人,二十歲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二十了啊,成年了呢…」君輕低低呢喃,嗓音些許喑啞。
並未注意到對方異樣。
「天晚了,該休息了。」君輕忽然道。
蕭離耷拉著腦袋淡淡嗯了一聲。
衣袖一揮,燭火盡滅。
蕭離嚇了一跳,鑽進君輕懷里︰「妻主…」
嗓音有些驚恐。
少年如桃氣息撲面而來,君輕眸色暗了暗。
呼吸漸漸急促,眸底閃過猩紅,翻身將人壓下。
蕭離又是一驚,愣了愣,疑惑抬頭,然而房內太黑什麼也看不到。
恰此時,唇瓣傳來熟悉的觸感,少年再次一愣,繼而預感到要發生什麼,頓時羞紅如霞。
君輕無人能及的夜視能力一眼就見到對方誘人模樣。
眸色加深,伸略顯急躁的剝落對方衣衫。
不久後,室內就響起聲聲燕語,如歌如泣,此起彼伏…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帶來黎明的曙光,光明隨著時間漸漸鋪滿大地,即便是冷意盎然的冬日,萬物依舊對溫暖充滿依賴。
君輕緩緩睜開眸子,神清氣爽,一臉饜足,低頭看向懷中之人。
似有所感,蕭離睜開惺忪睡眸,干淨透徹不染塵埃,鼻尖泛紅,唇瓣微腫。
君輕心疼的將人摟緊些︰「身體可還好?」
女尊國男子嬌軟異常,君輕有些擔憂。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要讓大豬蹄子君輕學會節制,簡直就是做夢!
即便世界毀滅,估計君大魔王依舊樂此不彼。
蕭離听完,霎時雙頰漾起緋紅,羞澀的瞪一眼君輕。
君輕︰「…」小家伙又在勾引我!
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道︰「今日要趕路,該起了。」
「嗯。」蕭離嘟囔出聲。
君輕起身,春光乍現,羞得蕭離鑽進被窩,一動不動。
君輕勾勾唇,她的小家伙怎麼能這麼害羞呢?
可內心該死的喜歡!
三兩下穿好衣衫,君輕將人撈起,拿過一旁衣物給少年穿上。
從始至終,蕭離臉紅如血,眸光閃躲。
想起什麼,君輕從懷中掏出一物︰「戴好,不準取下來。」
蕭離早已羞得不知東西南北,依言照做,掛上脖頸,藏入衣衫。
君輕很滿意,給對方穿上鞋襪,拾掇完畢,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打算出去覓食。
剛出房間,就看到隔壁沈寡夫小跑過來。
本就心中有事,又听了一夜溫聲軟語,沈寡夫雙眼之下盡是青烏。
君輕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抬腳往樓下而去。
「想吃什麼?」君輕邊走邊問。
蕭離歪了歪腦袋,須臾眸光璀璨︰「雞腿。」
君輕︰「…」就知道是這個。
「好。」抱著人,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沈寡夫安靜跟于身後,心中對這個霸佔小主子的狐媚子甚是看不上眼。
撇撇嘴,等小主子認祖歸宗看你還有何面繼續留下!
要知道,皇室血脈可是決不允許被低賤罪奴沾染半分的!
沈寡夫陰暗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