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玨听到前半句還是一喜,後半句一來,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鳳眸眯了眯,她怎麼覺得這個女兒認為當太女吃虧了呢?
莫非是想直接登基為帝?
這也不是不可,只是南玥一天不滅,她就無法甘心退位!
君輕眼角直抽抽。
當尼瑪的皇帝!
老子連個太女都不想干!
「哪兩個要求?」忽的鳳玨狐疑出聲。
君輕斂起思緒,淡漠道︰「第一,為蕭家翻案,第二,下一道冊封聖旨。」
鳳玨聞言,眉頭皺起。
蕭家?
她記得京中並無蕭姓官員,對方所說之人會是誰呢?
而且還是翻案?
倏地,鳳玨想起某件事,好像那件事里是有個蕭姓官員,因為酈河水患一事被罷官降為罪臣。
不過是個小官罷了,怎會和對方扯上關系?這之中有何聯系?
正思索間,就听得君輕解釋出聲︰「蕭家乃是我夫郎本家。」
鳳玨恍然,繼而又是疑惑,如對方之言,該是知道夫郎為罪臣之子,正常人不該是避之不及嗎?
怎會讓對方留在身邊?
這個女兒的心思她居然猜不透。
君輕斜了眼鳳玨繼續道︰「我打算立蕭離為正夫。」
鳳玨這下信了,對方就是明知故犯!
根本沒把罪奴身份當回事!
翻案估模也是為了那個夫郎,這一點倒是像極了她。
都是情種啊!
君輕︰「…」我們不一樣!
些許嫌棄往後退兩步。
鳳玨收回流放到爪窪國的思緒,目光煞是溫柔︰「朕同意了。」
君輕雞皮疙瘩抖了抖。
「不過,朕有個條件,明年開春與朕同去討伐南玥!」
傳言這個皇女嗜殺成性,不管幾分真假,她都要帶其去戰場。
等立下赫赫戰功,對方太女之位必然固若金湯,無懈可擊!
若是能拿下南玥,迎回宛宛,即便讓她即刻退位,也甘之如飴。
已經錯過了風華正茂,再不能錯過夕陽暮晚。
她欠他的,余生來還。
君輕︰「…」
所以就犧牲她與小家伙醬醬釀釀的時間?
好氣哦!
然,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只淡淡道︰「可。」
鳳玨心下微松,想起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正經︰「當年之事你知道多少?」
嗓音格外嚴肅。
君輕額角跳了跳,講故事當真不適合她,還是扔給沈寡夫吧。
「養父此刻正在宮門口,他自可為你解答一切。」
鳳玨听完,眸色晦暗。
半晌看向殿門處,威嚴道︰「傅海!」
霎時,殿門豁然打開,侍女總管急急走了進來,余光不動聲色瞥了眼君輕,繼而走至鳳玨身側︰「陛下。」
「你即刻前去宮門口處,將金科狀元養父帶進昭和殿。」鳳玨命令道。
「是,奴才領命。」
傅海急步而出,眸中疑惑更甚。
大戲落幕,也該退場了,君輕抬腳就打算出去,胳膊卻被人拉住。
「以後皇兒就是太女,不必回去,今日就入主東宮。」
這就是不打算放她出宮了。
君輕抽回臂,臉色陰沉︰「我要回去。」
家里有人。
鳳玨顯然不曾料到對方會是如此反應,且這個眼神,無端令人發毛。
壓下心中異樣,不死心的,還想拯救一下︰「朕即刻派人將你夫郎接入東宮,你看可行?」
語氣比之剛剛軟上不少。
君輕垂下眸子,做了太女就得早朝,而沈府離皇宮有段距離,若是住在東宮,看似近些,實則不然,東宮與皇宮之間有堵牆,不能直達,只能走正門,算算路程,與沈府相差不多。
思慮至此,抬眸看向鳳玨︰「我要在東宮鑿門。」
把那堵牆鑿開,就能省不少時間。
不得不說,大魔王為了陪夫郎可真是費盡心思。
鳳玨聞言,以為自己听錯了,這跟鑿門有何關系?
目露不解。
「我要把東宮和皇宮連起來。」君輕清冷出聲。
鳳玨這下明白了,老臉盡是意味深長。
哎,這個女兒,這個女兒,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奈道︰「允了。」
君輕挑挑眉,正欲轉身出去,衣袖再次被鳳玨拉住。
君輕︰「…」這人有毒吧!
深吸一口氣,壓下湊人沖動,陰嗖嗖道︰「我親自去接人。」
鳳玨這下放心了,松開爪子。
只要對方不跑就行,等以後宮門鑿好了,她要常去東宮轉轉。
正要跨出門檻的君輕險些沒摔一跤。
她好像把自己給坑了!
不行,得上把鎖!
恰此時,傅海領著沈寡夫走了過來,君輕只當沒看到,腳下生風往回趕去。
沈寡夫撇撇嘴,繼而眼神怨毒,過了今天,那個賤蹄子也該消失了!
傅海這個人精自是察覺到對方異樣,垂眸只做不知,帶著人進了昭和殿。
而君輕這邊,剛出宮門,就被一群官員攔住,由于她是金科狀元,需要跨馬游街,可大魔王哪願意吶。
她要回家陪夫郎!
眾人見狀急了,一路追到沈府,結果君輕直接閉門不出。
眾官無法,進宮將此事稟告于皇帝,然,鳳玨只冷冷開口︰「隨她。」
眾人︰「…」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談。
卻說此刻,君輕剛抬腳進入不離院,就見蕭離坐在秋千架上,愜意輕晃。
大魔王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小東西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孩子若是沒了,倒是無所謂,但若他摔傷了,她覺得自己定要殺人泄憤!
壓下心頭怒火,一把將人撈起,直奔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