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右一抬,周圍光束消失無形。
三人再次唬了一跳,不死心的,拿起法器開始念咒。
君輕覺得蚊子叫聲甚是煩人,眉頭微蹙。
持軒轅劍,利落揮舞幾下,三人瞬間口吐鮮血。
「沐…」巫靜的話還沒說完就已氣絕而亡。
另外兩個修為高點的,也只不過是多呼吸幾口起,就再也沒了動靜。
山腰的別墅中,灰衣老者捋胡須的一頓,嘴角沁出血跡。
巫族,一脈相承,若有人死去,會感應到。
灰衣老者坐倒在地,閉上老眼。
巫族,只怕是真的要完了。
君輕取出三人的心頭血,中藥粉揮出。
不過三吸,三人化為一灘透明的水跡,滲入土壤。
被澆灌的幾顆草,愈發鮮活。
君輕轉身,抬腳走進城堡,每個月圓之夜,傅家僕人都會躲在屋內不出去。
所有君輕的舉動並沒有人看到。
至于監視器這種東西,君輕表示,毫無卵用,魔爪一揮,剛剛記錄下來的一切,只能看到一片白光。
如同出了故障。
抬腳上了樓梯,打開門,就見傅離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時辰正好。」關上門,走至床邊,掀開被褥。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傅離冷聲道。
「乖,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君輕打出一道靈力,沒入傅離眉心。
傅離惱怒的神情漸漸消失,沉沉睡去,呼吸均勻。
伸出指尖解開小家伙的上衣。
君輕指上下翻飛,結出一道古老繁復的印記,落在傅離的心髒位置。
睡夢中的傅離好似掉入岩漿,渾身發燙,額頭沁出密密汗珠,想要睜開眼楮,眼皮卻如千斤重。指沾取瓷瓶中的心頭血,以其為朱砂,在傅離心髒上畫出一道符文。
漸漸的,符文消失,沒入傅離體內。
君輕再次打出一道聖光,緩緩進入傅離的身體。
夢中的傅離心頭流淌過清涼,不稍一會兒,如至山間溫泉之中,皺起的眉頭漸漸松開,舒服的發出一聲囈語。
君輕將衣服給他穿好,心覆蓋在小家伙的雙眼之上,再次撤下的時候。
傅離換換睜開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眸,些許迷茫。
不過一分鐘,就已徹底清醒。
看向站在窗口的君輕。
此刻女人面無表情,看著窗外,外面暗黃的燈光透過玻璃映照在她絕美的臉上,柔和了曲線,沒有平日里那麼的霸道。
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靜若處子,優雅高貴,神聖得讓人不敢褻瀆。
傅離剛清醒的腦子恍惚一瞬。
君輕轉過身,沒什麼語氣的開口道︰「咒術已解。」
君輕清冷的嗓音將傅離拉回現實,渾身模了模,沒什麼感覺,這個瘋女人該不會是騙他的吧?
一臉狐疑。
君輕︰「…」我的信譽就那麼差嗎?
蕭離︰「…」妻主就喜歡胡說八道。
腦袋閃過女尊那一世蕭離的話,君輕嘴角抽了抽,眸中卻浮起溫柔至極的神色。
躺在床上的傅離莫名覺得心口堵得慌,這個瘋女人肯定又在思春了。
不知道是哪個小婊砸。
扭過頭,不想理他。
霸道了二十幾年的某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幼稚。
傅離周身的冷氣很快就被君輕察覺到。
直男思維的君輕弄不懂對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