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你負責的。」他望著她,電閃雷鳴間,能看到他眼底的虔誠。
單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什麼,男人一抬眸就能窺見里面風光,可惜夜太黑,即便有閃電加持,依舊看得並不真切,這才是最可怕的,那種要露不露,若隱若現,才最容易引人犯罪。
他翻身,兩人位置顛倒,他修長的身形,在體能上佔有絕對的優勢,最原始的力量懸殊,是男女與生俱來的區別。
他說︰「席輕,接受我。」
風刮過,雨聲聲,蒼穹之下暴雨如注。
這一刻他無比確定他想得到她。
席輕定定看著他,墨眸絲毫不見慌張,她勾住他脖頸,嬌小的身軀被他遮得嚴實,她道︰「好啊,如果你能打敗我。」
「我不打女人。」
「話別說的這麼早。」
她話音剛落,右腿曲起,直擊他要害,男人抓住她腳腕,女人趁翻身壓住他,駱離攥住對方腕,一個使力,位置再次顛倒,席輕雙被他按在床頭,她挑眉,雙腿纏住他腰身,用力擰轉,兩人齊翻幾個圈,打斗間,她浴袍散開,女人借勾住床單裹住身體,男人緊隨而上,席輕仰身躲過,抬起左腳踹去,駱離悶哼一聲,死死抓住她腳踝,將人拉入懷中。
她矮身一躲跳下床,男人伸去抓,席輕彎腰閃避,他轉身,兩人四拳相搏,連帶著,屋內時不時響起東西碎裂聲,引來了不少人。
紅毛怪趴在門口听了听里面動靜,而後敲門喊道︰「駱離,嫂子。」
結果無人回他,打斗聲還在繼續。
「駱離,嫂子!你們沒事吧?」他焦急的又叫一聲,然而屋內依舊沒有應答。
「駱離,你在干什麼?嫂子,他是不是在打你?」紅毛怪越想越有可能,駱離這些年沒少去拘留所,別看他憨傻,揍起人來可不輕,席輕一個女人根本不是他對,這麼想著,他更加急切,敲門道︰「駱離,你趕緊住!不然……我我我報警了!」
里面動靜終于停了下來,此刻兩人纏在一處,難舍難分,男人松開她,擦了擦額頭汗珠,看向門口方向︰「我們沒事!睡你的覺!」
紅毛怪不信,只道︰「嫂子,你說句話,你還好嗎?」
「我沒事。」她應了一聲。
紅毛怪微微松口氣,可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駱離,你那麼壯一個糙漢子,讓著點嫂子,有事好好說,別把人傷了。」
「知道了,趕緊睡覺吧你。」駱離站起身開了燈,地上不少玻璃渣,零零散散鋪了半地,牆壁相框月兌落,窗簾也被拉扯得要掉不掉。他粗粗拾掇一番看向她︰「床單給我,鋪床。」
她依言遞過去,里面的衣袍松松垮垮,本就輕如薄紗,此刻更是遮不住春色,一覽無余。
駱離眸色微深,垂眸撇過視線忙活起來。
十分鐘後,屋內再次陷入黑暗,兩人比肩躺在床上,沉默無言。
窗外,風還在刮,雨還在下,樹梢搖晃,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一半投射在半掉的窗簾上,另一半映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