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趕他,他卻不走,笨拙的在廚房里穿行,最後還是把面煮爛了。
這個星期,他沒去上班,兩人幾乎形影不,直到將她送到場。
「……真的來不了嗎?」他望著她,空氣有些沉悶。
「……「
她給他折好微亂的衣領,認真看著他︰「駱離。」
他沒說話,等待她下文。
「等我,可能真的要很久,怕不怕?」
他默了會兒才不安出聲︰「……你真的還會來嗎?」
「嗯。」她伸撫過他眉眼,帶著不舍與眷念︰「還記得那晚我說的話嗎?」
「記得。」他啞著聲︰「你說讓我等,你不回,我不能停,不能招惹其他女人,不能娶妻生子,否則就殺了我們。你還說,如果你回不來了,我就陪……」
席輕捂住他唇瓣︰「你怎麼這麼死心眼?沒有人告訴你床上的話不能信麼?男人女人都一樣,說過就忘了,你就當沒听見,三年前你就該知道我是什麼德行,只玩不負責,你還沒被我騙夠嗎?」
她拍了拍他左腮︰「弟弟,那麼認真做什麼?姐姐真的就是玩玩。」
他攥住他的,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耳朵有毛病啊,當然是字面意思,我說玩玩,你听不懂嗎?」席輕扯開他爪子,淺笑嫣然,卻刺痛了他的雙眼。
她繼續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過不去的,出了這個場,你就忘了我,誰也不認識誰,你回曲水村找個老實的姑娘,早日結婚,再生幾個孩子,白頭偕老,早死早超生。」
她說道後面,語無倫次的,嗓音有些不穩,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駱離定定望了她許久,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是啊,誰叫你單純又好騙。」她還在笑︰「不過,這一回我真沒騙你,回去吧,回曲水村,回到你本來該有的樣子。」這是她最後一次仁慈。
「不是。我是說,你是不是在騙我?根本不是去做什麼任務?有什麼任務忙到連電話都不能打?」
她沉默,四周空氣靜得駭人。
「告訴我,你到底去干什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席輕想了想,打算搖頭,可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會處理好。」
「三年五年,動輒十年,那能叫快?」男人直視著她,認真道︰「席輕,我不傻。」
她怔愣一瞬,些微無奈的笑出聲︰「三年了,你終于聰明了一回,是不是憋了這麼久,一朝釋放,連腦袋都靈光了?」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他沉著臉︰「到底出了什麼事?」
女人聳聳肩︰「的確是有點麻煩,一時半會兒處理不了,準確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解決,所以說啊,你還是老實回去吧,別等了,不值得,如果我還能回來,說不定咱們還能再見面,那時,你兒子估計都打醬油了。」
「……」他弄死她的心都有了︰「我只會和你結婚!別總想著把我推給其他女人!」
「你怎這麼 ?我是什麼女人你到現在還沒看清麼?要不要這麼賤?」
「我樂意。」
「……」
氣氛忽然有些凝固,席輕不知道應該說什麼。